“可是我並不是神。”
沈曦微微一笑,“但是我知道的是你絕對跑不了,按着我家大姐的性子,絕對雷厲風行地抓到你。”
田芝芝瞧不上沈曦這幅永遠處變不驚的模樣,打他的動作也更大,力氣也更狠。
畢竟田芝芝前二十年的人生,可是作爲村姑過的,過的那是背朝天面朝黃土的日子,力氣絕對只大不小,一下子就把沈曦給抽的鼻子嘴巴都是血,眼角額角都是淤青。
可是沈曦依舊保持着那一副笑容,看得田芝芝無名火冒起,恨不得把他給打死。
“你打啊,我爹打得都比你還狠,我都沒死,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田芝芝不敢到那種程度上,她只得停了手:“懶得跟你廢話,早晚都得讓你低頭!”說完,她就跑到邊上的沙發上坐着,似乎在等着什麼。
沈曦躺在冰冷的地上沒多久,就看見倉庫門口大開,幾個男人抓住着一個女人,那女人頭髮撒亂,衣服還是完好的。
他眼睛好,一眼就看出來是自己的小侄女。
“抓我就算了,抓她,你也太過分了。”沈曦眯起了眼睛冷笑。
徐瑩被那些男人推推搡搡,被推到沈曦那邊去,她自己雲裡霧裡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等來到這裡看到田芝芝和被綁起來的沈曦,她眉毛一挑,算是明白自己怎麼回事了。
此時的田芝芝坐在沙發上,看着徐瑩笑道:“瑩瑩,我們又見面了。”
徐瑩沒理她,看着那邊沈曦這副模樣道:“你……沒被打傻嗎?”
滿臉淤青,最慘的航還是額頭還有點血跡,徐瑩有點擔心沈曦要是被打傻了,那豈不就成了豬隊友了麼。
沈曦翻翻白眼說:“沒事,好着呢。”
順便吐槽一下田芝芝的愚蠢程度。
這要是沈曦自己單獨過去,那可能沒有個三五天是沒人發現他不見了,可徐瑩不一樣啊,有娃有男人念着,沒了影子不得翻天?
而且徐瑩的親生父親也不是吃素的,隨便一句話就能把整個城市都翻個底朝天。
田芝芝像是知道,又相似不知道他們的背景一般,她一雙眼死死的鎖在他們身上:“兩位主角來了,我們可以坐下一起談談了!”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徐瑩說。
“——談談,我的屈辱。都是瑩瑩你不好,你當初要是肯乖乖地把你男人交給我,你也用不着被綁到這兒來了。”
滿眼都是嫉妒的田芝芝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忽然掐住了徐瑩,徐瑩的腦袋咣地一聲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頭疼,還有呼吸不過來,讓徐瑩被掐得眼前一片花,還有短暫的黑暗,只能聽得見田芝芝癲狂的怒吼聲。
什麼都看不見,讓徐瑩心下忽然一片恐慌。
此時的沈曦倒是譏笑一聲,笑得邪肆:“那都是你咎由自取,別怪到我們頭上去。”
“我們?你們的關係好親密啊。”田芝芝冷笑,她拿着刀伸手在徐瑩臉上比劃:“你們是不是有一腿啊?”
冰冷的刀鋒掛在皮膚上,所到之處無不根根到豎。
徐瑩一個激靈,說:“沒有。”
“沒有?那爲什麼男人都要選你?你有什麼好的?”
“我有什麼好的,我怎麼知道?”徐瑩心裡有點害怕,可在強行穩住自己不讓自己的害怕被對方察覺。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你有這麼好看的臉皮,卻佔着那麼好的男人,死活都不肯讓位,你不就是爲了吃香的,喝辣的?”
田芝芝一句話戳中了徐瑩的心思。
還真是這麼回事,就是爲了吃香喝辣的,有這麼好的大腿抱,還是自己的男人,徐瑩做夢都樂意。
可是她現在不這麼想了,不但要吃香喝辣,還要一起攜手過日子。
“田芝芝,看在我們過去的姐妹情分上,我勸你收手,否則到時候只能白髮人送黑髮人!”徐瑩不想去刺激田香香,她忽然想起田香香被她娘帶回去的模樣,是個正常人都於心不忍。
可如果田芝芝聽了她的話,執意要一意孤行的話,那徐瑩就不會手軟了。
“還威脅上了我是不是,我說沈曦啊,你到底是看上這個女人哪一點了,她有什麼好的?除了臉蛋之外,一無是處!”田芝芝轉頭看沈曦,刀子已經放到徐瑩的脖子上。
沈曦冷笑:“你這女人有意思,之前爲了一個男的要死要活的,你要的就是這樣的?要死要活的,到最後也得不到男人一點垂青,怪不得,你心裡從來就只有你自己,爲了你自己,別人的死活你都不關心。”
聽了大半天,他終於忍不住了。
田芝芝被說的一愣,接着就像是被揭穿了那一層遮羞布一樣惱羞成怒:“你瞎說!瞎說!你敢說你會爲了這個女人能做到什麼程度!”
“你瘋了?我們倆人有什麼一腿……”徐瑩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因爲田芝芝的刀子帶上了一片紅:“我不信,你們倆人沒有一腿,怎麼可能會關係那麼好!”
沈曦:“……”
徐瑩:“……”
甥舅兩人對視了一眼,漂亮的眼睛裡滿滿地都是無語的神態,看向田芝芝的眼神彷彿就在看一個智障一般。
田芝芝的腦子裡是什麼病,還是晚上八點檔肥皂劇看多了?
哦,對不起,這個年代還沒有八點檔。
“田芝芝,你們不都是情同姐妹麼,怎麼鬧到這種程度上了?”沈曦無語地看着田芝芝:“就因爲沒有得到,就惱羞成怒了?”
田芝芝不再去說話了,她指揮她的人上去把沈曦和徐瑩身上的衣服都扒掉髒了的外套,直接扔到一邊地房間裡,還上了鎖。
這房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居然連解決生理現象的地方都有。
要說有缺點的話,那就是沒有吃的。
“喂!放了我們!”徐瑩喊了一聲。
“別做夢了。”田芝芝笑了笑,她看着外面的天色:“我們還有遊戲沒玩完呢,不過要等到我回來才行了。”
之後人走了,倉庫大門一合,徹底隔絕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