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送上門的生意, 安安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她眼裡帶着笑意,詢問, “顏小姐,成衣的款式和尺寸方面有什麼要求嗎?”,這訂做的可不是一兩套衣服, 可要好好做好了, 把鋪面兒的名聲給打出去。
顏月如搖了搖頭,“沒有!晚點我把姑娘們都領到你鋪子裡面, 你讓裁縫照着她們的身子剪裁就成。”, 說道這裡, 她頓了頓, “你放心,我手下的姑娘們盤兒靚,條子正, 不會砸了你的招牌的。”
不知道爲什麼, 安安總覺得這顏月如在提到自己手下的姑娘時候, 她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這顏月如如同一個老鴇一樣, 在推銷手裡面的姑娘。
想到這裡,安安搖了搖頭,罪過罪過!顧客都是上帝, 她這都想哪去了。
她緩緩道, “成!顏姐你看什麼時候有空, 就把要做衣服的姑娘們都拉到鋪子裡面,提前量下尺寸。”,她直接從顏小姐,變成了顏姐這關係可都拉近了一半呢!
一句顏姐喊的顏月如心裡美滋滋的,她笑,“成!就喜歡安安妹子這爽快的模樣!”
安安和顏月如兩人交談的時候,陸衍全程當隱形人,站到安安的身後,但是若是細看就能發現,他站的位置是極好的,若是顏月如有一丁點不妥當,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保護好安安。
顏月如離開的時候,還若有若無的撇了一眼陸衍,她嗤笑一聲,暗道,“當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就算是秦素瑩是她的死對頭,她也不得不承認一句,秦素瑩的長相當真是萬里挑一的美!
起碼她在這圈子混了這麼多年,論容貌能趕得上秦素瑩的還真沒有哪個。
不過今兒的一見到顧安安,她算是明白了,這丫頭如今還沒張開呢!就已經難掩姿色,往後張開了,瞧着那樣貌能夠和秦素瑩平分秋色,保不準還能更勝一籌。
難怪!這陸團長看不上別的女人。
感情背後藏着個小嬌嬌啊!一早就把眼光給養刁了,那普通貨色自然看不上眼了。
顏月如離開後。
安安沒忍住,把正在吧唧吧唧吃葡萄的元寶給抱着親了親額頭,誇讚,“元寶!你真是我的福氣包!”,正是因爲她一時心善,和元寶他們有了交集,這才讓顏月如順着元寶和金子身上摸到了她這裡,而且還帶來了一筆生意,這還不是一錘子買賣,若是這次做出來的成衣合顏月如她們的眼的話,這可是長期的買賣啊!
要知道像顏月如她們這種女人,是最不缺錢的,也是最捨得在衣服上面花錢的。畢竟她們是靠臉吃飯的,當大家都長的不錯的時候,那就靠衣服取勝了。
所以說啊!元寶和金子就是她的小福星。
元寶被安安親的小臉紅紅的,害羞,“姐!我們沒做什麼。”,安安笑眯眯的摟着金子,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欣喜,“你們幫姐姐了一個很大的忙呢!”,早上的時候,還在說鋪子的生意沒前幾天好了,下午就來了生意,還是大單,可不就是福氣包嗎?
安安沒看到,她摟着親着元寶和金子的時候,陸衍滿臉的黑線,他不悅的把安安拽到了自己身後,語重心長,“安安!你是大姑娘了,不許這麼輕易的就去摟着別人抱着別人。”
“他們是小孩兒啊!”,安安怔了一下,辯解!
陸衍眸光暗了暗,沉聲,“小孩兒也不行 !更何況元寶還是男生。”,說到這裡,陸衍把目光放在了元寶身上,鼓勵,“元寶,你是男子漢,不能隨意讓女孩子親你知道嗎?”
元寶不解,“可是我喜歡姐姐!願意讓她親我。”
聽到這話,陸衍渾身的冷氣兒抑制不住的往外冒,嚇的元寶縮了縮肩膀,陸衍蹲下來,和元寶平視,認真,“元寶,你相當男子漢嗎?保護姐姐的男子漢?”
元寶重重的點了點頭。
陸衍繼續,“那如果讓姐姐親你了,你就不是男子漢了,也不能保護姐姐了。”
元寶似懂非懂,“我要當男子漢!我不要姐姐親了。”
陸衍摸了摸元寶的頭,誇讚,“欸,真乖!”
安安有些不忍直視,陸衍這般一本正經忽悠小孩兒的模樣,她強拉着陸衍出了門,認真,“衍哥!不許這樣忽悠小孩子,這樣不好。”
陸衍挑了挑眉毛,“沒什麼不好!往後咱們有兒子了,我也要這樣教育他,男子漢就要有男子漢的樣子,每天要親親像什麼話!”,說到這裡,他揪了揪安安的臉,教育,“安安,你是大姑娘了,不許這樣隨意的親別人,當然我是可以隨意讓你親的。”
衍哥!你這話說出來也忒不要臉一點了,你知道嗎?
安安在心裡面暗罵,面上卻笑眯眯的,應承,“我知道了。”,至於照不照做,就看她自己的選擇咯。
陸衍見安安脆生生的應承下來,就知道這丫頭明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沒放在心上,他無奈,“往後我在旁邊看着點!”
安安瞪眼,“不帶這樣的!”
陸衍堅決,“這件事情必須聽我的,安安!只能親我!”,陸衍不知道他一臉嚴肅的說出,“只能親我”四個字的時候,有多搞笑。
安安原本有些生氣的,但是看到陸衍這副模樣,她噗嗤一笑,“衍哥是老大!行了吧!”
“安安!別的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一方面確實不行。”,陸衍道歉,說他自私也罷,霸道也罷,他希望安安是他的,只是他一個人的,就算是親人,也只能親他。別人誰都不行,哪怕是小孩兒也不行。
安安沒想到,陸衍會吃醋成這般模樣,有些好笑的同時又有些生氣,“這次聽你的,下次必須聽我的。”
陸衍立馬點了點頭,有些孩子氣的把手舉了起來,“以後我一定聽你的。”,他這般模樣,若是讓部隊上的戰友看到了,當真會眼珠子掉一地,這還是冷麪閻王陸衍嗎?
這明明就是一個犯了錯,在媳婦面前懺悔的男人啊!
從醫院回去後,安安直接去了鋪面,把顏月如要定衣服的事情,跟李靜躍說了一聲,李靜躍驚訝,“安安,你怎麼會認識顏月如的?”
安安老老實實的把怎麼幫了元寶,後來顏月如又怎麼從元寶身上摸到了她身上,找她訂衣服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的的,當然把電影院裡面秦素瑩那件事情給省略了。
李靜躍聽完後,倒吸了一口氣,“當真是運氣啊!”
“怎麼了?”,安安見到李靜躍這番表情,很是好奇。
“你不知道,當時門市部開了以後,我就想過把顏如月手上這塊肥肉給啃下來,奈何人家看不上我們!所以這塊肥肉一直就流出去了,倒是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還是到了我手裡面,不過卻是託了你這小丫頭的福氣。”,這是實話,顏如月在上海的名聲可以說,上層圈子都知道的,她手下有一羣小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大家也都知道。
這些姑娘們,賺錢快,花的也快,尤其是這兩年上海的成衣做的越來越多的時候,這姑娘們的選擇也就多了,基本買衣服,那都是成套買的,而且換的機率也大,若是把她們這羣人給吃下了,店鋪裡面的收益估計能提升幾個度呢!
安安,“我那是遇到了福星!”,她幫了元寶他們,顏如月又從元寶他們身上摸到了自己,白白的撿了一個單子,可不就靠着元寶和金子帶來的福氣嗎?
“那是你心善!看來人啊!還是要多做善事。”,李靜躍有些唏噓,指不定這好運啊!就降落到頭頂上了。
安安羞赧,“瞎貓碰到死耗子。”
兩人說了話,安安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進了一趟超市裡面,匆匆的把以前的圖稿拿了出來,還又臨時加了三幅稿子,算是換湯不換藥,只是在小細節的方面做了調整。
圖稿弄好了以後,她就直接拿給了裁縫和肖姐,每次有了新版型後,第一版都是給了裁縫和肖姐做的,他們兩人做了出版以後,定下來了版型,若是沒問題,就在拿給後面的幾個小嫂子,讓她們照着版型來做。
顏月如不愧是一個火爆性子,做事情也麻利,安安把圖紙拿給肖姐還沒多久呢!
顏月如就領着一羣姑娘,風風火火的往鋪面裡面趕,老實說,那些姑娘一聽說這鋪面啊!開在了老街這一塊,她們下意識的就是拒絕的!
畢竟,那塊算是鬧區了,嚴格意義來說,算是貧民窟了,她們都不願意去。
到最後,還是顏月如放出話來,“不去會後悔的。”,這羣姑娘們都是顏月如收下的兵,對於顏月如的話還是信的,雖然不情願,但是到底給顏月如的面子還是來了。
下午的時候,鋪面裡面的客人不多,就只有兩個在看衣服的。
但是她們這十多個一來,好傢伙,鋪面兒裡面瞬間被擠滿了人。那姑娘們看到掛在貨架上的衣服,都有些愛不釋手起來。
這衣服的款式可真好看啊!連帶着衣服的顏色也都比別人家多出來不少咧!
安安聽到動靜,撩開了布簾子,從後面的作坊出來了,她看到鋪面裡面這多人的時候,先是一驚,隨即便從人羣中看到顏月如,顏月如這會也跟小姑娘一樣,手上拿着四五套衣服,對着鏡子比劃着呢!
顯然,對於她來說在,這裡面的衣服也都入了她的眼了,跟別的姑娘一樣,試衣服起來有些愛不釋手。
安安咳嗽了一聲,招呼,“顏姐!”
顏月如大大方方的從裡面裡挑了三套衣服,“安安妹子啊!你這鋪面裡面的衣服可真不耐,我都恨不得把鋪子給搬回去。”,每天一套換着,不帶重複的,似乎不管哪個年代的女人都一樣,對於衣服那可真是永遠都是差一件的。
安安笑眯眯的,“顏姐,你儘管看,若是看到喜歡的,我給你優惠點。”,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指着旁邊幾位姑娘,“是這幾位姑娘要量尺寸嗎?”
“對!”,顏月如招呼,“姑娘們,快進去讓裁縫給你們量下尺寸,保管做出來的新衣服,你們都喜歡。”,她這一招呼,這姑娘們都涌了上來。
人一多,安安就有些頭疼,她把李靜躍給推倒了前面兒,李靜躍顯然是熟悉了這種場合,他在這一羣姑娘的中間混的如魚得水,不一會,不僅讓裁縫量好了尺寸,還把鋪面裡面已經有的現成的成衣給推出去了好幾套。
顏如月她們從鋪子裡面走的時候,那鋪面的衣服都少了不少!安安看了看屜子裡面厚厚的一疊大團結,她算是明白了,李靜躍爲什麼說,顏月如十塊大肥肉了。
這只是一趟的功夫,就把幾天的鋪面兒收益給賺了回來,不得不說,不管哪個年代,明星都是最好賺錢的。
當然,她們的錢也是最好賺的。
顏月如她們定下來的衣服,在三天後就交貨了,看到成衣的時候,那羣姑娘是相當的滿意,就這樣,鋪子裡面迎來了第一批穩定的客源。
對於安安來說,顏月如她們這羣人穿在身上的衣服,就是鋪子裡面最好的招牌和模特了,因爲她們算是走在上海的時尚前端,這羣明星這樣一打扮,在放幾部她們的電影,帶起來了一陣穿衣熱潮,安安他們的鋪子徹底在在上海穩住了。
原本安安是打算在三天後,就從上海回到太鬆縣到 。
但是因爲她和陸衍身上都有傷口,所以就推遲了一個星期,打算等傷口好一些了再回去,畢竟若是帶着傷口回去,家裡人指不定多擔心呢!
倒是沒想到,在回去的前一天,去醫院換藥的時候,突然聽說,元寶的媽媽還是沒支撐住,在醫院不過帶了幾天,就走了。
安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一怔,有些回不過神來。
到底是走了!
雖然意外,但是還是在情理之中。
當時元寶他媽媽進醫院的時候,已經是進氣兒多,出氣少了,能夠堅持這麼多天,還是因爲醫院的條件好在,這才支撐了這麼久的。
安安和陸衍去了一趟病房,去的時候,那病牀也已經空了下來,顯然元寶和金子已經把人給帶走了,因爲不想在麻煩安安他們,就沒有告訴安安。
安安嘆了口氣,和陸衍商量了一番,把這倆孩子給招攬到了鋪子裡面,雖然還小,但是若是在肖姐忙不過來的時候,幫忙打打雜也是可以的,總比去電影院賣花還被人打的強。
金子和元寶一聽,安安讓他們兩個去鋪子裡面幫忙,有工錢還管飯,當即就跪下要給安安磕頭起來,安安把這倆孩子扶起來,“你們好好在鋪子裡面跟肖姐學!若是有空就多識字,總沒壞處的。”,當然安安是可以供得起這倆孩子讀書的,但是升米恩,鬥米仇,得來太容易的東西,到了後面就變成了理所應當。
她給元寶和金子兩個孩子提供了一個養活自己的機會,但是前提是他們需要用自己的勞動去換,只有他們辛苦了,才知道這個機會來之不易。
在一個,鋪面兒裡面不是全天都忙活的,還有不少空餘時間,他們完全可以去學一些東西,肖姐家有個孩子跟元寶差不多大,元寶若是機靈點,就可以藉着書回來自己識字,金子同樣也是的。
只是這話,安安卻沒說的太過明明白白,這些東西需要元寶和金子自己去悟。
解決了這倆孩子的落腳處,安安就約着陸衍和徐程程一塊出去買東西了,畢竟回城的車票是訂在明天的,原本半個月的行程,硬生生的拖到了一個月,這纔回去後,要不了多久就要開學了。
再加上家裡人多,安安自然要給大家夥兒帶禮物的,安安在李靜躍之前推薦的那些有鋪子裡面,打包了不少吃食,一部分放在明面上,另外一部分則被她給偷偷的收到了超市裡面,接着又去了百貨商店,上海的百貨商店不知道比太鬆縣要豐富多少倍。
進去了以後,當真是眼花繚亂,安安看到是什麼都想買!
她雖然有個超市,但是很多時候超市裡面的東西並不方便拿出來,尤其是孫老師嫁到他們家以後,安安更謹慎了些,往前兒還敢從超市裡面把米麪給掉包換一換,自從孫老師來了以後,安安變規矩的不行。
她順着玻璃櫃一趟看了過去,她直接去了賣煙的地方,自家老父親就好着一口,之前也說過不讓顧衛強抽菸了,畢竟對身體不好。
但是轉念一想自家老父親把酒都給戒掉了,在把煙也給戒掉,也忒可憐了一些,所以每次安安嘴上讓顧衛強少抽一些,實際每次顧衛強壓力大的時候,會拿煙出來抽,安安實際也沒怎麼阻攔的,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一個,顧衛強自從換了一行去了從政了以後,以前抽的那種便宜煙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都是自己掏腰包買的好煙,拿出去給人打圈子的。
安安看了一眼在旁邊跟着的陸衍,詢問,“衍哥!你知道這裡面哪種煙比較好抽嗎?”,安安對煙這一塊可真是不瞭解啊!
她粗略看了看,玻璃櫃下面有十多種牌子的香菸呢!好像就只有大前門她見過的,其它的牌子她連聽都沒聽過,什麼宇宙牌香菸,銀象香菸,還有紅梅捲菸,這牌子可真多啊!
安安看的眼花繚亂的。
“我不抽菸。”,陸衍以爲是買給自己的,他連忙表態,據說小姑娘不喜歡會抽菸的男人,他在安安面前的形象還是要保留好的。
安安無奈,“我沒給你買!是給我爸買的。”
陸衍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伸出手點了點玻璃櫃,吩咐售貨員,“你把紅梅捲菸給我拿一條出來,還有大前門,一樣一條!”,普通人來買菸,都是一包一包的買的,就這還扣扣搜搜的。
這趁條買的,還一次買兩條,着實不多見。
售貨員點了點頭,伸手從櫃檯裡面抽出了兩條未拆封的煙來,掃視了一眼安安和陸衍,翻了個白眼,“這可不便宜!你們買得起嗎?”,這時候,能吃飽飯都算是好的了,煙算是奢侈品了。
安安以實際行動告訴這售貨員,他們到底買不買得起。她直接從兜裡面掏出了三張大團結出來,擱在了玻璃櫃上,斜睨了一眼售貨員,“給我包起來。”
售貨員看了眼錢,收起了之前的輕視,連帶着態度都放軟和了幾分,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昂,她準備接過錢的時候,卻沒想到被陸衍給半路給搶走了,陸衍把錢都塞到了安安的兜裡面,從自己身上掏出了大團結遞給了售貨員,“用我的!”,說完對着安安囑咐,“給叔叔買菸,我來出錢。”
安安一怔,調侃,“你這是爲了討未來老丈人的歡心?”
陸衍伸手颳了刮安安的鼻子,寵溺,“小沒良心的,我是爲了誰?”
那售貨員見陸衍把錢收回去的時候,原本要開口就罵的,既然沒錢就不要進來裝大頭,卻不成想,陸衍把錢收回去後,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又拿了幾張大團結出來。
不僅如此,花這麼多錢買菸不是給自己抽的,而是給老丈人抽的,可真捨得。
這姑娘也處了一個對象,不過對象家條件不好,每次去他們家的時候,買半斤白糖都要攢許久的錢,人家這買菸成條的買,眼睛都不帶眨的,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的了。
安安不知道怎麼了,他們兩個人不過是換了一個人付錢而已,這售貨員怎麼這麼幽怨啊!看着她的目光裡面有羨慕有嫉妒。
安安拿到了煙以後,連忙拽着陸衍往徐程程那邊趕,徐程程去看好玩的去了,自然沒空跟安安一塊。
都走老遠了,安安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售貨員,她壓低了嗓音,“衍哥!你說那售貨員是不是有病啊!怎麼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咱們又不認識。”
陸衍作爲當兵的,感官嗅覺自然比安安還要凌敏,他伸手捏了捏安安的臉,故意,“許是嫉妒你長的太美了?還能有一個這麼好看的對象?”,說白了,就是售貨員醜唄,看到長的好看的人就抑制不住的嫉妒。
安安把手上袋子綁好了以後,遞給了陸衍讓他拿着,嗤笑,“沒見過你這般自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