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坐在豬的身子上,小豬哼哧哼哧地往前走着。
【有好吃的,這姐姐說了給呢帶好吃的……】
雲朵朵成功的給豬豬畫了大餅,讓它帶着自己往山外面走。
……
曹參軍沿着池水一路找到河流,手裡拿着一根長長的樹枝往河水裡捅了捅,又攀到樹上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他確認,公主並沒有掉進河裡,河裡一點兒公主的蹤跡都沒有。
他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嘆息難過。
曹參軍扔掉手裡的樹枝,耷拉着腦袋走到了紫蘇山下,在山腳下,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下好了,不僅公主在狼窩裡,現在連王爺也進去了。
他在山下來回地踱着步子,看着山的那邊,猶豫着要不要進去找二人。
【是這就進去,還是等弓箭手來了再說?】
曹參軍有些猶豫。
忽然,他看到一個粉白的東西,橫衝直撞地向他奔來。
“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曹參軍猛地跳開,躲避着眼前衝着自己奔來的不明物體。
“這是,一隻豬?!”
曹參軍看清楚了眼前的東西之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指着豬的手指有些哆嗦。
“這裡怎麼會有一隻……豬?”
“嗯哼……嗯哼……”
那隻豬十分勞累的樣子,哼哧哼哧地喘着氣,豬鼻子一拱一拱的,在嗅到曹參軍身上的氣味之後,厭惡地退後了兩步。
“翻了天了,如今連一隻豬,都敢這樣對我!”
曹參軍方纔被那豬撞到的膝蓋,此刻疼的厲害。
“曹參軍,我肥來了!”
雲朵都的聲音甜甜的,曹參軍這才注意到騎在豬身上的公主,只覺得脊背發涼。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公主,這是從狼山裡,騎了一頭豬出來?】
【還真是來去自如啊……】
“公……公主……”
“公主還活着?”
“怎麼,看你的樣子,本公主還活着,你彷彿並不歡喜。”
雲朵朵蹙眉看他。
“曹參軍,幾日不見,你這臉怎麼比鍋底還黑?”
雲朵朵注意到曹參軍的臉很黑,手也很黑。
“害,這不是日日在外奔波,風吹日曬,風餐露宿的。”
【跟着王爺,過的日子忒苦了。】
雲朵朵點點頭。
【打工人,不容易啊!】
【堇之哥哥不會也曬得這麼黑了吧?!】
“堇之哥哥呢?”
雲朵朵輕輕拍了拍豬豬的背,在它耳邊輕聲說道,“師傅,彎個腰,我下車。”
豬豬兩隻前蹄微微彎曲,雲朵朵從豬背上跳下來,拍了拍豬豬的屁股,示意它可以走了。
“謝謝師傅!”
“下回給您帶好吃的豬食!”
“嗯哼……嗯哼……”
豬豬十分相信雲朵朵,一步步慢悠悠地往河邊走,似乎是太渴了要找些水喝。
“王爺……”
曹參軍看着雲朵朵欲言又止,眼睛看了看她身後的山。
【不好!】
【堇之哥哥不會進去找她了吧?裡面可都是狼羣啊!】
“王爺,上山去找公主了。”
曹參軍哭喪着臉,這麼長時間了,王爺,還好嗎?
雲朵朵趕緊從懷裡拿出鳴哨,吹了起來。
她希望金堇之聽到這哨聲能趕緊出來。
……
紫蘇山上,金堇之正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翻找着,過了許久,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既沒有云朵朵的蹤跡,也沒有看到狼羣。
只是空蕩蕩的一座山。
忽而,他聽到了鳴哨的聲音,是從山的另一邊傳過來的。
金堇之的神經緊繃,他縱身一躍,翻過山,循着哨聲的方向,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
“堇之哥哥!”
雲朵朵看到金堇之後,高興地喊着。
“朵朵!”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二人異口同聲,擔心又欣喜地看着對方。
金堇之將雲朵朵一把抱起來,拍了拍她的頭,隨後,將她放在地上,讓她轉了個圈,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傷口。
“堇之哥哥,我沒事的。”
“王爺,您是不知道……”
曹參軍見金堇之出來了也很是高興。
雲朵朵衝着曹參軍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可不想讓金堇之知道她是騎着一隻豬回來的。
這麼怪異的行爲,他知道的越少越好,畢竟,小公主和小仙女的人設形象要維持住。
“知道什麼?”
金堇之檢查完雲朵朵後,轉頭看身後的曹參軍,眼神裡都是疑惑。
“呃,屬下的意思是,小公主真厲害,自己從西楚太子的手裡逃出來了!”
曹參軍轉移的話題。
“小公主,你可不知道,咱們王爺可擔心你了。”
“四百里疾馳回來,這一路跑死了兩匹上好的汗血寶馬呢!”
“王爺連着兩個晚上沒閤眼了。”
雲朵朵聽着曹參軍的話,擡頭看了看金堇之。
【堇之哥哥如此着急回來,是因爲擔心我,還是因爲父皇的命令?】
【堇之哥哥,一定很累了。】
“哪兒那麼多話?!”
金堇之揚手要打曹參軍,曹參軍一個轉身躲開了。
“是,咱們走吧。”
“陛下在宮裡等的該着急了。”
“快走,快走,西璟那個混蛋,竟讓用我威脅父皇割讓幽薊五洲!”
雲朵朵氣得攥緊了小拳頭。
“這手段也太不地道了!”
金堇之帶着雲朵朵,曹參軍跟在後面,騎着拴在樹樁上的馬,飛奔回宮。
……
馬兒一路狂奔,到了宮裡,雲朵朵感受到了宮裡的低氣壓。
雲北夜和皇太后的心情不好,整個皇宮內的人說話都不敢大聲說,更別說嬉笑打鬧了。
衆人看着濟北王帶着有容公主回來了,心裡壓着的大石頭纔算放下。
“父皇!”
金堇之將雲朵朵抱下來,雲朵朵跑到紫宸殿,去找雲北夜。
“朵朵!”
“你可回來了,擔心死父皇了。”
雲北夜將雲朵朵緊緊地抱在懷裡。
“父皇,朵朵不會有事的,朵朵這麼聰明,就算是被抓了也能逃出來的。”
“父皇,幽薊五洲,斷斷不可割讓啊!”
雲朵朵神色緊張地看着雲北夜,她瞟了一眼身旁的趙忠全,看他的神色,幽薊五洲應該還是安全的。
“放心吧,朕的旨意還沒傳下去。”
“若是到了今天晚上,你還沒回來。”
“父皇沒法子,就只能割讓了。”
“父皇,萬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