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們聽說金堇之回答來了之後,便惦記着他的婚事,想讓金堇之做自己的乘龍快婿。
正當他們個個摩拳擦掌,琢磨着怎麼讓自家女兒和這位濟北王來一個偶遇的時候,成就一段美好姻緣的時候,有的人已經捷足先登,住進了濟北王府。
這人便是金堇之的部下李副將李盛和他的女兒李萋萋。
李盛原本是金堇之在北疆的副將,此番是金堇之調他來的京城。
因爲李盛在西海受了傷,本應該在軍營修養好了之後自行回北疆的,但是金堇之念在他年邁,軍營裡面的條件又不必府上的好,便讓他在濟北王府上安心修養。
可誰知他還帶了個年方十六的妙齡女兒。
今日,正是李盛和他女兒李萋萋從軍營搬到濟北王府上的日子,因爲是金堇之親自下令讓李盛來府上住,所以府上的下人們都不敢怠慢。
“你說這李副將也是,上戰場,怎麼還把自己的女兒給帶來了?”
曹參軍和身旁的副將說話,二人看着下人們進進出出的搬東西,不禁議論了起來。
“你還不知道嗎?咱們這位李副將,可是個女兒奴呢!”
曹參軍不禁咂舌。
“詳細說說?”曹參軍此刻只恨手裡沒有一把瓜子,不能一邊聽八卦一邊嗑瓜子。
“這李萋萋可是咱們老李副將的獨苗呢!他老來得女,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走到哪兒都要帶着。”
“偏偏這位小姐也離不開他老爹。”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曹參軍不禁覺得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兒都有,他跟隨金堇之在北疆的時候,也沒少和李副將碰面,只是每次見面都很匆忙,倒是對他家裡的情況不甚瞭解。
曹參軍想起之前自家王爺和雲朵朵的種種,又想起近日來有不少上門的媒婆,不禁有些疑惑:“你說,咱們王爺還沒成家呢,正是說親的時候。”
曹參軍搖了搖頭,他有些看不清金堇之的心思了。
“這每日來來往往,來說親的也不少人。“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府上住着一個未出閣的小姐,這親事還能好說嗎?”
“豈不是有損咱們王爺的清譽?”
原本,他是看得出來,自家主子對九公主那是非比尋常的,可是,如今,讓一個閨閣女子住進濟北王府,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王爺對公主,只是君臣?只是因爲九公主是陛下最寵愛的公主,所以,王爺才幾次三番地拼了性命去救公主?】
曹參軍想不出個所以然,他撓了撓頭,踮起腳尖,看了看遠處的李萋萋。
“是啊,不過啊,王爺可能也沒想到,李副將的女兒也跟着來了。”
“如今,人都來了,總不能攆走吧?!”
曹參軍無奈地點了點頭:“也是,總不能讓李副將在府上住下,讓他女兒住客棧,而且,看樣子,你說她叫什麼來着,什麼悽悽慘慘慼戚?”
“李萋萋。”
“哦,對,李萋萋,如今李副將受傷,她還是要在父親的身前盡孝的。”
二人說着目光看向了忙碌着的李萋萋。
“你別說,李副將五大三粗的,你看那李萋萋,作爲武將之女,倒是看起來柔柔弱弱,弱不禁風的。”
“誰說不是呢。”
“鮮少有這種武將之女,身上沒半點功夫的,看樣子,從小被保護的挺好。”
二人一邊搖頭一邊說着,離開了後院。
……
福雙宮內,雲朵朵剛練完鞭子和劍術,渾身都是汗水。
她一邊接過阿香遞過來的帕子擦臉上的汗水,一邊說道:“阿香姑姑,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堇之哥哥?”
“畢竟,堇之哥哥是因爲我才受的傷。”
自打回宮後,雲朵朵滿腦子都是金堇之,如今天氣越來越冷了,等過了年,她就及笄了,及笄之後她就可以嫁人了。
【若是能嫁給堇之哥哥就好了。】
她是喜歡他的,這一點,她很是清楚。
如今南陽強大,她父皇也很是寵愛她,所以,斷不會因爲江山社稷而送她去別國和親。
如此這般,她雲朵朵便可自己尋個如意郎君嫁了,對於金堇之,她是妾有意,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看郎有沒有情了。
阿香點點頭:“奴婢覺得,是應該去看看。”
“奴婢這就吩咐小廚房做些吃食。”
“阿香姑姑,快燒一鍋水,我要洗澡更衣。”雲朵朵一邊脫掉自己身上的衣裳一邊說道。
總不能渾身上下臭烘烘的去見堇之哥哥。
阿香點點頭,便去前院招呼宮女們準備東西。
不一會兒的功夫,雲朵朵就洗好了澡,渾身香噴噴的。
穿戴整齊後,雲朵朵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很是滿意,在南陽,她怎麼着也是個一等一的美女,若說是南陽第一美女,她也是擔得起的。
她拎着藥箱和食盒,準備去濟北王府看看金堇之的傷口。
從寢殿出來,她便注意到了小六子有些奇怪的眼神:“小六子,怎麼,我今日戴的珠釵不好看嗎?”
小六子搖了搖頭:“公主,可是要去濟北王府?”
小六子張了張嘴,終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他是覺得,雲朵朵身爲有容公主,身份尊貴,這麼跑去一個王爺的府上,實在是不合適。
“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快說,一會兒糕餅就涼了!” щшш ●тт kán ●¢ ○
雲朵朵一邊說着,腳下的腳步卻沒有停。
外面正下着雨,阿香打着傘快步跟上雲朵朵。
“小的聽說,濟北王府上住了一位女眷。”小六子猶猶豫豫地說道,雲朵朵的心思他是能猜到七八分的。
他擔心,這會兒公主去了濟北王府,若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情形,會不會太受刺激。
本來西楚的那件事情就還沒有完全過去,不知道,公主還是否能承受的住。
“女眷?!”雲朵朵一整個震驚住。
“可是有了婚約的?”
小六子搖搖頭:“奴才只知道,濟北王府上住了一位女眷,至於有沒有婚約,奴才也不清楚。”
“公主,奴才看這雨一時半刻地也停不下來,不如,等奴才把事情打聽清楚了,回稟了公主之後,公主再做定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