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鵝。
席戰的背影宛如一顆高大挺拔的青松,快速向前移動的同時,周身自帶淡青色韻理,無論怎麼追都靠近不了三米距離。
“喂,你跑那麼快,我會流產的。”安小柚氣急敗壞地喊道。
席戰本打算安撫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後,再找安小柚秋後算賬,但聽到她又在大放厥詞,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兇她:
“你流不流產跟我跑得快有毛關係?”
“當然有關係。
我是你身上的一根肋骨,你跑得快,肋骨就戳到我子,宮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到現在還在幻想做我席戰的女人!
席戰眼眸一凜,給了她一個死亡凝視。
“之前沒淹死你,不如現在重新淹一次。”
安小柚一頓。
這才發現好巧,兩個人又再次來到了愛琴橋。
剛纔下了一場暴雨,河水暴漲,渾濁不堪地滾滾向東流,這要是掉下去……
“一屍兩命。”
席戰威脅着,一步步靠近她。
來得正好!再走近些!
安小柚目測着他與自己之間的距離,只要突破三米界限,她就可以用獎勵改變一個劇情點。
“喂,席戰,剛纔我替你洗刷冤屈,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還想着要殺我?”
“我知道你恨我,要不這樣吧,你把我關起來,打我一頓,餓我三天,消消氣。”
“關起來?”
席戰止步,不解地皺了皺眉眼。
“對,關禁閉,我甘願做你的俘虜。”
安小柚舉起雙手投降,像小白兔一樣對着席戰搖了搖尾巴。
席戰眸色加深,“你在求虐?”
“我只是在幫你消除仇恨,仇恨憋在心裡久了會生病的。”
席戰:“……”
不對勁,這個女人渾身都不對勁。
她怎麼連一絲害怕都沒有,反而好像還期盼着他去虐她,莫非她心懷什麼詭計?
當年給他下藥,害他入獄,絕不可能只憑她一個17歲的女孩就可以完成。
要不是席家內部人搞鬼,就憑一個未婚妻的身份怎麼可能分走他的全部股份?
更何況後來他們還解除了婚約。
安小柚和他席戰半點關係都沒有!
在席家的宗系旁支之中,究竟是誰想致自己於死地,奪取席家大權?
伯父?
繼母?
不如將她抓起來刑訊逼供。
他薄脣輕啓,語聲冷凝:“好,如你所願。”
拿起手機給助手發了一個定位。
過不多時。
吱嘎一聲,一輛黑色邁巴赫停靠在橋邊。
從車上跳下來一個高大挺拔的小帥哥,撐開一把傘,走向席戰。
安小柚望着來人,默默唸道:
白T恤,黑色揹帶褲,大眼睛,小嘴巴,樣子有點萌,莫非他就是原書中號稱蠢萌一哥的席戰特助,郝重?
郝重是席戰的左膀右臂,搞定郝重,不就等於搞定半個席戰?
她立刻迎上去,笑顏如花。
“郝重哥哥,我可喜歡你啦。”
安小柚似乎忘了,自己此刻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背信棄義、迫害席戰的惡毒女人。
席戰冷眸一瞥,聲音冷滯:
“帶走。”
“是。”
主僕兩人一呼一應那個純天然屬性,彷彿榫和卯,完美嵌套。
不會吧,來真的?
安小柚有一丟丟害怕,腳步已一步步向後退去,臉上卻擠出蜜汁般的笑容。
“郝重哥哥,身爲特助的你最可愛的時候就是被老大罵‘滾’你一臉無辜又惶恐的時候……”
安小柚的調侃絲毫也沒有影響忠犬執行主人命令的執着。
郝重的虎軀逐漸在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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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我可是懷着你們老大的龍種呢,喂,你輕點,一屍三命哪,啊——”
在安小柚松鼠般的驚叫聲中,郝重已將她一把扛在肩上。
由於雙方力量懸殊,安小柚完全無法反抗,只能使勁掙扎,樣子還十分難看。
安小柚的柔弱,倒是令席戰十分驚愕。
好歹也是三級戰神,至於這樣張牙舞爪嗎?
你要裝柔弱,好啊,成全你!
於是他冷冷說道:“後備箱。”
他可不知道,眼前的安小柚完全不會武功。
安小柚反應過來席戰是要把自己塞後備箱,牆裂惱恨抗議:
“把一個孕婦塞後備箱?席戰你是不是人吶?”
砰!
郝重將安小柚一拳打暈了,粗暴地塞進豪車後備箱。
隨後又恭敬地打開後車門,恭候主人入座。
“盟主,請。”
“晦氣,你先帶她走。”
席戰鄙夷地揮揮手,拒絕跟這個該死的女人同乘一輛車。
同時,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立刻動用我們的力量封鎖消息!今晚柳家的事一星點也不能外泄!”
他要保護柳雨煙和萌萌,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
“是。”
“你先把她帶去倉庫。”
郝重發動豪車疾馳而去,留下席戰一個人,在橋上撐着傘,陷入疑慮。
剛纔,她喊郝重哥哥?
還說身懷你們老大的龍種?
老大???
不對勁,這個女人邪乎。
關於郝重,關於他是血狼聯盟老大的身份,都是絕對機密。
此次從域外戰場歸來,他只帶了郝重一名隨從,並且特意從密道進入監獄,以刑滿釋放人員的身份回到冰城。
照理來說,沒有任何外人知道他戰神的身份,以及他手中掌握的權力究竟有多大。
而這個女人不僅直呼郝重的大名,還十分清楚自己是他的老大!
席戰的拳頭緊緊地攥起,戾氣暴泄:
安小柚,你知道得太多了!
作爲武力值已達巔峰的戰神,席戰無需乘坐任何交通工具,看着四下無人,便直接發起巔峰之氣,轉眼間,奔跑成一陣風。
……
席戰說的倉庫是郊外一處隱秘的冷凍倉。
陰暗潮溼,整齊擺放的金屬箱外邊結着一層厚厚的白霜。
整個空間冷得要命。
安小柚被丟在冰冷的金屬箱裡,依舊昏迷。
她的旗袍已被堅冰磨破,裂開了一道道口子。
“郝重,潑醒她。”
嘩啦~
一桶冰水醍醐灌頂後,安小柚從昏昏幽幽的混沌狀態清醒過來。
好冷,好冷。
這是哪兒?
迷濛間,看見席戰坐在距離她五米遠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面無表情。
情況不妙。
她本能地從結滿寒霜的箱子裡爬出來,使勁摩擦快要凍僵了的四肢。
可惡的席戰,你還真的虐我?
迅速地在腦海裡盤算一遍計策後,安小柚決定來軟的。
跟戰神硬碰硬,死得快。
誰叫她是天生的演員,百變面孔,巧舌如簧!
安小柚像個說書人一樣搖頭晃腦,拿腔拿調:
“站如鬆,坐如鐘,行如風,臥如弓,形容的是那些帥出天際的武打明星。
豪車豪宅,五官華美,生人勿近,卻對女主深情不二,形容的是言情小說中的霸道總裁。
而你麼……嘖嘖~”
說着,微微眯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側目而視,彷彿在考量對面那個大帥哥的身段,嘴角還掛着些許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