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在走廊上吵架,好像是昨天晚上有人丟了東西。”鄭瀟瀟吃完了瓜,回過頭開始跟路爻分享。
路爻走近了看過去,就看到走廊上一個人正揪着另一個人的領子,滿臉怒意的說着什麼。
在兩人旁邊這時則是跟着另外三個人,其中一個穿着一身顯眼的道袍,是那個冒充路爻的道士。
爭吵的人瞬間引來不少圍觀,大家‘休息’了一夜,自然按捺不住想要出來活動一下。
路爻推開門走出去,就聽到那個揪着對方衣領的男人怒道:“那可是我防身用的道具,你把它藏到哪去了?”
“放屁,我什麼時候拿你的道具了,你別在這污衊人。”被揪着的男人當即開口反駁。
在路爻出來前,他們已經爭吵許久,兩方僵持不下,如果不是有人攔着,只怕場面會更混亂。
路爻對這種吵架沒興趣,她看向一旁的道士,見對方雖然一臉擔心兩個人的樣子,可卻半點沒有打算上前拉架的意思。
他在看戲,甚至比其他圍觀的人看的更津津有味。
路爻一眼看出道士的想法,她邁步走過去在距離道士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
道士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對面兩個人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到路爻靠近過來。
就在他又一次佯裝上前勸架時,一隻手則是先他一步按住了他。
道士被按住,驀的動作一頓,隨即扭過頭看向身後。
當他看到按着自己的竟然是一個小姑娘後臉色陡然變了變。
“小姑娘,有事嗎?”道士眯了眯眼,打量着路爻。
路爻笑了笑,落在道士肩膀上的手卻沒有鬆開。
“道長你的東西好像掉了。”路爻說着看示意道士看向自己的腳邊。
道士下意識低頭看過去,當他看到掉在腳邊的符紙後,當即變了臉色。
他俯身去撿時那張符紙則是突然間燃燒起來。
符紙燃燼的同時一隻手指長的木盒隨即掉落出來。
木盒落地發出一聲輕響。
“那是什麼?”人羣裡有人忍不住開口。
另一邊原本還在與人爭執地男人突然鬆開手。
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搶過地上地盒子。
“這是我地的道具,怎麼會在你的符紙裡?”男人突然變了臉色,他盯着道士質問道。
道士臉色有些難看,忙的要解釋。
只是沒等他開口,鼻樑上就被重重揍了一拳。
“是你偷了東西還想栽贓給我,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臭道士。”被冤枉的男人猛地衝上去就是兩拳。
一旁丟了道具的男人見此也加入揍人的隊伍。
兩個人圍着道士,一拳又一拳地落下去。
道士起初還沒有反抗,後來許是撐不住了,當即祭出符紙,只可惜沒等他的符咒起效就已經變成了一張張白紙。
路爻站在一旁看了會兒熱鬧,這才轉身走回去。
那個道士既然敢冒充她,那就該受點教訓。
更何況他竟然在副本里偷別人的道具,只是這樣已經算是便宜了他。
鄭瀟瀟全程圍觀,在看到那道士符紙失效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多少也懂得一些玄學知識,看那道士也不是全沒本事的,爲什麼會這樣呢?
鄭瀟瀟想不通,卻看到路爻已經走了回來。她收回視線跟在路爻身後回到房間。
一小時後,季家的管家突然出現在走廊上招呼衆人前往宴會廳集合。
顧玥徵剛剛睡醒,頭髮散亂地給路爻拉出房間。
她打着哈欠,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
“路爻,不知道爲什麼我好睏啊。”顧玥徵拍了拍自己的臉,好奇怪,她怎麼會這麼困。
路爻偏過頭看了眼顧玥徵,隱約間竟然從她的臉上瞥見一團黑氣。
路爻腳步一頓,從口袋裡扯出一道符遞給她。
“收好。”
顧玥徵捏着符紙愣了愣,她看着路爻,又看了眼符紙,下意識想到順路香燭店的店主。
早上的事顧玥徵已經聽鄭瀟瀟說過了,沒想到那個道士竟然做出那種事,如果他真的是香燭店店主的話,她以前簡直瞎了眼。
顧玥徵想着,越發覺得不舒服,如果不是她起的晚了的話絕對要衝上去幫忙揍那個道士一頓。
宴會廳比起昨夜並沒有什麼變化,唯一不同的是今天聚集過來的玩家明顯少了許多。
明明只過了一夜,原本幾十個人的隊伍卻已經減少了近四分之一。
“怎麼會少了這麼多人?”顧玥拉着路爻地袖子小聲道。
路爻環顧四周,聞聲回過神,“應該是昨晚有一部分人先行動,最後卻出了事。”
她剛剛已經仔細觀察過了,現場並沒有昨天晚上她在廚房看到的那三個人,也就是說他們全部出事了。
路爻揉了揉眉心,這樣的死亡率在副本里也是少見的。
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路爻經歷過下一個幾百人的副本。
管家清點了人數,這才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不一會兒,季母便帶着季然出現。
母女兩個今天換了簡單的衣服,看起來十分的家居日常。
至於季父則是跟在母女兩個身後,他仍舊穿着那身西裝,看起來像是正打算出門上班。
一家人出現在衆人面前,如同一家子話劇演員,他們站在舞臺上‘表演’,而路爻他們則是充當着不情願的工具人看客。
季母貼心的將季父送出門,回過神則是走回到季然跟前輕輕拉起她的手。
“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如跟媽媽一起去逛街怎麼樣?”
季母輕聲說着,話落則是轉過頭看向臺下的衆人。
在接觸到季母視線的瞬間,所有人下意識屏住呼吸,就連路爻都感覺到一絲壓迫感。
這樣地感覺顯然不應該出現在季母身上。
季然聽言則是乖巧點頭,她從始至終都很配合,儼然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合格女兒。
如果不是路爻對季然跟季家人有所瞭解的話,只怕真的會相信眼前這一家人的溫馨和諧。
實際上,季然在季家一想喜歡發大小姐脾氣,她不僅對原身發火,甚至對於季父季母同樣如此。
越是這樣的反差,反倒是讓路爻越覺得不對勁。
她摩挲着指尖,作爲一個被家人拋棄的真千金,她可看不得假千金一家過得這麼‘溫馨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