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這樣普通的亞龍種就將一名大劍士,一個魔法師,還有一個夜盜逼得狼狽逃竄,可以想象,這地行龍它老爹,真正的巨龍有多麼強大。
“嘭!”
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那追上去的金髮大劍士直接就被地行龍一尾巴給抽飛了出去,看到那噴灑出去的鮮血就知道,這金髮大劍士恐怕離死不遠了。
“亞斯!”
金髮大劍士與黑髮女子應該關係比較親密,因而在那金髮大劍士被地行龍擊飛的同時,黑髮女子不由哀呼一聲,手中的短杖再度發出綠光,驅使着更多的藤條朝着地行龍纏繞過去。
反觀那光頭男子,則是直接朝着金髮大劍士撲了過去,一把撈起對方,轉身就朝着來路拼命逃走。
黑髮女子驅使的藤條此時較之之前粗壯了數倍,當地行龍撞上這些藤條的時候,藤條固然斷裂了不少,但更多的藤條卻是朝着地行龍身上纏繞上去。
地行龍追過去的速度驟然變緩,片刻之後就被藤條束縛在原地無法再前行一步。
看到這裡,賈可道搖了搖頭,雖說他對於魔法這玩意稱不上了解,但也能夠看出,那個黑髮女子恐怕是拼了命才做到了這一點。
但即便是這樣,恐怕也阻止不了地行龍多久,並且那光頭男子也沒可能將兩個人都扛在肩上逃跑。
當然,接下來也不用他們考慮如何逃走這事了,地行龍不斷掙扎所造成的動靜很快就引出了新的魔獸。
地面突然之間便開始震動起來,沒多久,地面上不知道積存了多久的枯爛樹葉驟然炸開,朝着四周濺射開來,一頭長得好似蚯蚓,頂端長着環形嘴的魔獸便從這枯爛樹葉裡衝了出來,朝着還在掙扎的地行龍就一口咬了過去。
這頭魔獸與地行龍相比,體型略小,但那張環形嘴內佈滿了利齒,嘴巴附近長着一圈核桃大小的眼睛,身上一圈圈的肉環不斷蠕動,讓人心頭不由有些發寒。
“偉大的庫斯科在上!這是地魔蛆!傑絲倪,我們快逃。”
賈可道即便是在雄獅城的圖書館裡也沒有見到過這頭魔獸的介紹,不過那個正在逃走的光頭男子倒是解開了賈可道的疑惑。
那頭地魔蛆的眼神似乎不太好,一口就咬在了地行龍的屁股上,利齒迅速破開地行龍那堅韌無比的皮膚,朝着體內刺入。
嗷!
地行龍似乎感覺到威脅,在一聲吼叫之後,皮膚上便浮現出一層厚重的黃光,死死的將地魔蛆的利齒抵住。
這是地行龍唯一的天賦魔法,石膚術,能夠在體外形成一層類似於石頭抵抗效果的防護層。
不過就在利齒咬入受阻之後,那地魔蛆也跟着使用了自己的天賦魔法,鋒銳術,隨着一層淡淡紅光在其牙齒上浮現出來,地行龍釋放出來的石膚術再也無法阻擋地魔蛆的利齒。
轉眼之間,地行龍的慘烈吼叫便傳了出來,那地魔蛆的利齒已經深深刺入地行龍的屁股,地行龍在劇痛之下終於爆發了,全身巨力掙扎,轉眼之間便將那些已經無法再維持下去的藤條盡數掙斷,隨後便是一尾巴抽在了地魔蛆的頭顱上。
不過這一尾巴抽得爽快了,卻使得地魔蛆的身體一偏,便將地行龍屁股上撕了一塊肉下來。
這一重創使得地行龍直接發狂了,轉頭就是一頭咬在了地魔蛆的軀體上,不斷膨脹起來的肌肉給它的牙齒注入了力量,一口就將地魔蛆咬住不放,不斷甩頭撕扯,企圖以牙還牙將對方撕下一塊肉來。
從賈可道的陰陽眼上看過去,地行龍身上籠罩着一層土黃色的光輝,這是其實力的體現,其光輝可是要比那名大劍士身上呈現出來的厚重太多了。
那大劍士大概應該是剛剛進入大劍士不久,十一二級的實力,但這地行龍至少應該是十三級的實力,並且憑藉着其龐大的軀體,其在對敵時,能夠爆發出十四級,十五級的實力來。
但那頭地魔蛆身上的光輝卻要比地行龍還要厚上幾分,但總的來說,雙方實力差距並不大。
但問題來了,相對於地魔蛆的圓滾型軀體而言,地行龍的軀體更適合於戰鬥,尤其是近身搏殺的時候。
因而當地行龍一口咬住地魔蛆之後,地魔蛆的環形嘴就很難咬中地行龍了,原因很簡單,地行龍咬住了地魔蛆的七寸。
但地魔蛆也不會這樣就服輸的,隨即開始拼命掙扎。
就在這兩頭龐大魔獸相互搏殺之時,給那三個傢伙提供了良好的逃跑機會。
至少賈可道以爲那三人會藉機逃走。
但讓賈可道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三人見到兩頭魔獸廝殺起來竟然起了漁翁之心,想要得這魚蚌之利,轉了一圈之後竟然潛了回來,躲在一旁觀看。
好吧,這人心貪婪由此可見一斑。
且不說那金髮男子口吐鮮血不止,時間一長掛掉都未曾可知,只說這兩頭魔獸即便是兩敗俱傷,也未必輪到他們撿菜的份。
要知道,隨着兩頭巨獸之間的搏殺動靜傳播開來,這一片原本看上去寧靜無比的森林頓時就變得沸騰了起來。
一頭頭野獸,魔獸開始朝着這裡匯聚過來。
賈可道目光移動,倒是見到了不少書籍上介紹過的魔獸,野獸,甚至於最初在青木山谷擊殺過的臭疣蛇蜥都出現了一羣。
這可真是羣魔亂舞啊。
賈可道不由得嗤笑一聲,將目光移回了那兩頭正拼命想要幹掉對手的巨獸身上。
此時的地行龍其傷口處已經泛出一絲絲黑氣,這是中毒了。
想來也是,這地魔蛆的形體並不太適合追捕獵物,如果沒有這毒的話,恐怕餓肚子的時候居多了。
察覺到中毒的地行龍不由得有些發狂,咬着地魔蛆的巨口再度發力,雖說這地魔蛆的軀體極具彈性,但也扛不住地行龍發狠咬住了自己的要害,數秒之後,撲哧一聲悶響,地魔蛆的頭顱就被地行龍硬生生的撕下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