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消耗了王軍大量箭矢之後,沙漠軍隊方纔發動正式的攻擊,縮小版本的沙石巨人從沙礫一一長出,在抖了抖身上散落的沙礫之後,便朝着綠洲衝去,緊隨而後的則是那些步兵,至於沙漠蜥蜴騎兵反倒是停了下來,好似看戲一樣的駐在遠處觀望。;
可以看出,沙漠教會那位卡亞尼斯大人在沙漠地帶的實力得到了加強。
那縮小版的沙石巨人在雄獅城時僅僅只能招出十來頭,但在這裡,從沙礫之中一口氣就鑽出三十多頭沙石巨人。
光看這些沙石巨人衝鋒的氣勢,就讓那些王軍士兵有些雙腿發軟了。
這些沙石巨人用來作戰的確很佔優勢,箭矢射在它們身上,最多也就是擊落一些沙礫,就連想要在上面插穩都很慢,倒是那些隨軍法師釋放出去的火球比箭矢要強上很多,每一次火球落在沙石巨人身上發生爆炸後,都能夠將對方身體上炸出一個小窟窿來。
但最終的效果卻不大,那些被炸出來的窟窿很快就會被流下來的沙礫掩蓋恢復,而損失的沙礫也在沙石巨人雙腿與地面的接觸之間,不斷吸收沙礫之中恢復。
可以這麼說,以王軍這種力度的攻擊,就算是打上十天十夜,也沒可能將這些沙石巨人幹倒在地。
至於更強的攻擊,或許隨軍法師有更強力的法術,但剛剛一開戰就釋放出來的話,到了後面就很難對抗敵人了。
而那些步兵則是躲在沙石巨人身後逐步進逼,使得那些箭矢,火球很難擊中那些步兵。
“使用冰凍法術!”
貴族軍官們及時的下達了命令。
隨軍法師們隨即使用比火球術更弱小的寒冰射線。
但這次的攻擊卻是出乎意料的起到了作用。
只能夠凍傷普通士兵的寒冰射線落在沙石巨人身上之後,凡是被擊中的地方,隨即便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寒冰來,反倒讓沙石巨人的舉動變得遲緩了起來,並且被冰凍位置如果受到攻擊的話。那麼出現的窟窿恢復起來極慢。
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那些隨軍法師隨即便興奮了起來,不計消耗魔力的釋放出大量寒冰射線。
但立米迪作爲一個比較小的國家,由於財力的不足,所招募到願意隨軍的法師可不多,這次派來的法師數量已經超過了立米迪王國隨軍法師的一半,但也就只有十多位。
而這些隨軍法師多數都只是正式法師的實力,也就是與劍士一個等級。
這樣實力的魔法師其魔力總量很低,在連續釋放了十多個寒冰射線之後,就感覺體內魔力爲之一空。就算是想要繼續戰鬥下去,也需要在冥想恢復魔力之後纔可能。
當然,魔法師始終是要強於劍士的,如果在單對單的戰鬥裡,十多個寒冰射線外加兩個火球就足以將兩名劍士直接送進墓地了。
但在這樣的戰爭裡面,一旦魔力耗幹之後,魔法師就淪爲任人殺戮的菜雞了。
如此一來,那些沙石巨人也就只有五六個受到了影響,剩下的沙石巨人反倒是提升了速度朝着這邊衝了過來。
不過王軍這邊也不是坐以待斃。十多名大劍士隨即便迎了上去,其中不乏貴族軍官,讓人驚訝的是,跟在這些大劍士身後的卻是特里路大主祭帶來的戰鬥祭司與教會武士。
這些隸屬於荒野教會的武力在之前的戰鬥裡從沒有出動過。
對此。那些貴族軍官也是樂得如此,畢竟擊殺敵人時要計算戰功的,在之前的大好形勢之下,換成是誰也不願意多一些人出來分薄了功勞。
但到這時。見到這些教會祭司,武士出動,那些貴族軍官歡喜萬分。
那些戰鬥祭司的表現也讓人對祭司的印象爲之一變。
大劍士衝得最快。轉眼之後便各自將一頭沙石巨人給攔了下來。
而那些戰鬥祭司則是手持碩大的戰錘,每三人編成一個戰鬥小組,圍上了一個沙石巨人,操着戰錘,齊齊大喝一聲,身上隨即釋放出神術的光芒,朝着沙石巨人並狠命的砸了下去。
至於那些教會武士則是身形如電,手持雙手劍,避過了剩下的幾頭沙石巨人,直接衝入到那些沙漠步兵之中,片刻之間便捲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但教會武士數量也就只有兩百人,對上數千步兵,其中還有一些劍士,遊俠等等之類的超凡職業者,因而很快便陷入到險境之中。
還好,王軍的步兵很快就跟了上來,將那些教會武士解救了出來。
至此,雙方之間不管是高端戰力還是低端戰力都混戰在了一起,就連那些在外圍觀望的沙漠蜥蜴騎兵此時也順勢衝上,與王軍騎兵團撞在了一起。
以綠洲爲中心的一圈此時盡數化爲戰。
中心處則是沙石巨人與大劍士,戰鬥祭司之間的戰鬥,這裡已經變成其他士兵的死地。
雙方之間的戰鬥餘波足以將那些不小心衝過來的士兵直接殺死。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就算是沙石巨人,在激烈的戰鬥之中,也有一頭在第一時間裡被所有大劍士集火,十多把激活了鬥氣的長劍從沙石巨人身上切過,轉眼之後便將這頭沙石巨人擊潰,化爲一堆沙礫。
這樣的崩潰對於沙石巨人的傷害是巨大的,在崩潰之後,那頭沙石巨人足足花費了數分鐘時間方纔重新凝聚出身體來,而重新凝聚出來的身體也要比之前小上了很多,原本五六米的體型縮水到不足四米。
而這個時候,已經有五頭沙石巨人被大劍士聯手擊潰了。
倒是那些戰鬥祭司要弱上不少,三名戰鬥祭司對付一頭沙石巨人多少還有點困難,畢竟戰鬥祭司再厲害,也是祭司,他們更大的作用便是在戰鬥中給同伴釋放神術增強戰力。
不過隨着一頭頭沙石巨人被擊潰,局面很顯然開始朝着王軍一側傾斜。
到了這個時候,在遠處高空觀望的賈可道原本很舒服躺在龍背上的身體,突然之間豎立了起來。
他有一種預感,這一戰的關鍵之處就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