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熱的六袱天,他居然還要蓋被子,我不禁搖頭,看來他們已經完全就忽略了物理治療,也可能是並不懂。
“你僅僅是爲了走,所以才這樣細心嗎?”正在我準備熄燈時,宋唐在身後這樣幽幽說了句,我回過頭,只見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睛撲閃着,執着的看着我:“假如你家人不逼你,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照顧我?”
我嘆息一聲,看來這孩子需要開導,於是我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走到他身邊,替他捏好被角,知心姐姐似的說:“二公子,你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兩個錯誤。”
他蹙眉,我也不急,細細解釋道:“一,假如我的家人不逼我,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假如不了了。”我絮絮說:“二,我是不是因爲想走而照顧你,這根本就是不成立的問題。”
“爲什麼?”他問,好奇寶寶似的。
“你需要照顧,我想走,想光明正大的走,我們只不過是各取所需,並沒有什麼錯。”我頭頭是道的分析:“而且作爲一個正常人都有私心,我照顧你,除了處於義務外,也有私心,我承認。”
我不知道對這樣一個十二歲的男子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不過他確實沉默了下來,斜長的墨瞳這樣看來倒也深邃魅力。我又接道:“何況我家人只是逼我嫁給你,並沒有逼我要照顧你!”
“那麼,爲什麼我們才認識一天,你就跟我說心裡話了?就跟我說你想走了?”他默然了一會又問我。
我輕笑了一聲,想了不想:“直覺,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有這種感覺你不會出賣我。”我頓聲接道:“何況你也承認了,你並不是真心想娶我,我這樣說出來,也許你心裡跟我想的一樣呢。”
他深深的看着我,過了半晌才說:“你真是個不一樣的女子,你說話太過於直白,直白的教人挑不出絲毫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