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在心裡告訴自己,我要忍,我不能其實病患,於是儘量好脾氣的奚落他:“你不是跟我生氣了嗎?你怎麼知道我走了?派人跟蹤我嗎?”
宋唐語結,一時間答不上話。
“既然我給了你休書,你的傷也好了,爲什麼還不走?”宋唐沉默了一會,任是涼涼開口。
“既然你都在這裡,我爲什麼要走啊?”我眨眨眼,故作不懂的跟他耍癡。
“你別忘了,我已經休了你了。”宋唐睨了我一眼,懶得同我爭辯的樣子。
我手伸進胸前……的荷包裡掏出那張白紙,問他:“你說這個嗎?”他陰着臉,不搭理我。我也不在意,笑眯眯拿到手上,慢條斯理的“刷拉刷拉”撕成兩節,然後疊起,又撕成四節。
如此反覆幾次,那薄薄的休書已經碎成無數雪花片,我起身,隨意丟進暖爐裡的燒的正旺的炭火裡說:“這樣,是不是就公平了?一人一次。”
宋唐一直冷冷的看着我,沒有阻止我的意思,也沒有開心的意思,等了半晌才試探的問我:“易千尋不要你了嗎?”
我絕倒……確實,也可以這麼說。
我乾嚥了兩口唾沫,眨眼看着他說:“你在說什麼呢?”
宋唐乾脆沉下臉,不說話,我也不答話,遂起身端起那碗藥,輕輕吹冷了些遞到他脣邊說:“御醫說,你醒了就喝掉。”
他看着我,也不懷疑藥裡有毒,自己撐起半邊身子,推開我扶着他的手,接過藥碗“咕嘟”一聲喝了個乾淨。
“你若是因爲易千尋不要你了才跑回來,最好給我滾。”那死小子藥還沒咽盡,就跟我說出這樣一句話。
我望天無淚,幻想了無數次的見面場景被這一句話徹底打落谷低,看來,要宋唐跟我耍浪漫,簡直是癡人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