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衣潔淨,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這蒼蒼青山綠水間,好似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東臨美玉,落於這花圃一隅,散發着淡淡華彩,不由一呆,雙雙對望都是詫異的愕然。
“你怎麼在這裡?”我們都是興奮的異口同聲問到。接着相視一笑,我先說道:“我隨我婆婆一道前來探望小王爺。”說到“婆婆”二字時,我們兩人的眼神都是一黯,似是極難受。
“你,已經出嫁了?”他問我,似是極艱難。
“是啊,出嫁了。”我深深的埋着頭,在他面前,我忽然覺得自卑起來:“所謂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爍之言,我……嫁了。”
“姐姐,他是誰?”衛子夫搭上我的脖子,戒備的看着易千尋,問道。
“回小王爺,在下乃易千尋,是侯爺府請來共商計謀的奇異士。”易千尋恭謹對衛子夫說道,卻是不卑不亢。
“子夫,你不記得那日姐姐救你的時候,是這位哥哥救了姐姐的嗎?”我笑問衛子夫。
“不記得了。”衛子夫迷惘的搖頭,“子夫只記得神仙姐姐將我一掌推開,接着什麼也不記得了。”
易千尋稍失望,卻無謂笑說:“小王爺福澤無限,自有上天保佑。”他略一思索,問:“神仙姐姐可是蘇姑娘?”
我臉驀地緋紅,不由埋頭輕聲道:“小王爺不懂事,謬讚了。”
“在子夫的心裡,姐姐就是神仙般的人物,心地善良,心慈則貌美,自能擔當‘神仙’二字。”衛子夫對我的否認極是不滿,我一直以爲他以爲我是神仙,原來他竟是這樣想的,看來,他還是懂事的。
生在大富之家的人,也許都懂得隱藏,都早熟些,尤其是古代的男子。
我不由笑着摸了摸衛子夫的頭,笑說:“子夫真乖。”
衛子夫揚臉對着我一笑,轉過頭對着易千尋,問道:“你可見過我侯父了?”他雖是個孩子,說話間已隱隱有霸氣,果然虎父無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