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塊石子飛來,正中新馳的脖子,只見新馳的淫笑僵在臉上,然後就翻了翻白眼,暈死了過去。
此時,已經被媚藥完全控制的媚爻忍不住發出微微的呢喃之聲,她躺在牀上,渾身扭動着,就像一條擱淺在沙灘的美人魚那樣難受不已。
這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戶飛了進來。修傑快步走到牀前,一臉的擔心。可是當目光觸碰到媚爻一絲不掛的身體時,他立刻轉過身,揮手便將地上的衣服拾起,蓋在了媚爻的身上。
“爻兒,你怎麼樣了?”修傑這才轉過身,他眉頭緊皺着靠近媚爻,伸手想點住她的穴位,以緩解她的難受。
誰知,媚爻卻一把掀開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後起身緊緊地抱住了修傑。
“是你嗎?”媚爻閉着眼睛,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修傑的肩膀上。
“……”修傑瞬間僵住了身體,他動了動乾涸的喉嚨,伸手試圖推開媚爻,可是,他的推開,卻讓媚爻更加緊緊地抱住了修傑。
“不要,不要推開我,我,我好想你……”媚爻轉頭吮吸着修傑的耳垂...
“真的嗎?真的……,想我?”修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微微側過頭,看着此時正在親吻着他脖子的媚爻。
“爻兒這一生,只爲你……”媚爻從修傑的脖子慢慢向下滑,嘴裡的話語含糊不清,但是修傑卻聽得真真切切!
“爻兒!”修傑一時失了心神,他緊緊地摟住媚爻,不可遏制地激動着。
媚爻恍惚着,隨即一把推倒了修傑...
“你!”
修傑看着這樣的媚爻,攥了攥拳頭,心裡在告訴自己,害怕自己下一刻就會忍不住。
但是媚爻卻因爲藥物的作用,當然了,其實也是愛修傑,便開始主動着索取着一切...
一切的美好...
帷帳翻飛,閃的屋子裡的燭光忽明忽暗,滿屋全部都是美麗的風光。
新馳像死人一樣躺在牀底下。牀上,是兩個糾纏難分的人兒,只是,修傑念着媚爻,而媚爻所念着的人,此時正坐在他的書房裡面……
“她,真是有趣兒!”越晟把書放在桌子上,忍不住感嘆道。
守在越晟身邊的兩個丫鬟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是主人第十次提到那個叫蘇妍的女人了,在此之前,是沒有任何人的名字被主人一天提起超過五次的!
此時的越晟根本沒在意那兩個丫鬟的反應,他放下手中的書,又拿起來接着讀,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這時門外又下人通報:“主人,剛剛升爲南堂堂主的大任有事要向您稟報!”
“讓他進來吧。”越晟將手裡的書放下,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回答道。
“是!”門外的下人領命,接着守在越晟身邊的兩個丫鬟就走到門前,打開了屋子的大門。
那黑衣人進門就跪下行禮:“屬下參見主人!”
“什麼事請?”越晟神情冷峻。
“北堂堂主,修傑大人和媚爻姑娘……”
那位跪着的黑衣人動動嘴脣,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嗯,我知道了,任他們去吧!”越晟會意地點點頭,然後無所謂地擺擺手,說道。修傑跟着我那麼多年,這件事情,就算是對他的補償吧!
跪着的黑衣人愣了一下,然後低頭領命到:“是。”
“嗯,你也下去吧!”越晟看着燈籠裡的燭光,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就在黑衣人剛剛退下的時候。越晟的老管家,也就是白日裡將蘇妍請到郊外的那位老人急匆匆地在門外喊道:“主人,相國大人來了!”
“什麼?”越晟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高聲回答道,“告訴舅父,我馬上就去見他!”
“是。”門外的老人領命,然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快,爲我整理衣冠!”越晟皺着眉頭,一邊思索舅父爲何深夜至此,一邊轉頭向身邊的兩個丫鬟命令道。
“是!”兩個丫鬟連忙上前,爲越晟整理衣襟,理好發冠。
做這些小事情,是她們姐妹倆最喜愛做的事情。她們是毫無瑕疵地完成了許多的任務,纔能有幸跟在主人的身邊伺候他!這樣伺候着心愛的主人度過一生,也算是值得了!
一陣忙碌之後,越晟懷着莫名的心情向自己府邸的東廂房走去。
東廂房的門前,有兩排威風凜凜的士兵守着,他們面容嚴肅,眼睛裡全是警覺。
當看到越晟來了的時候,便齊刷刷地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參見……”
“免禮!”越晟沒等他們行完禮,立刻揮手阻止,然後走進了下人爲他打開的門。
坐在正對着屋門的,就是金冰國的相國大人——鴻濤大人。只見他紅銅似的臉色,上面全是飽經殺戮和折磨的痕跡。他一身金色和黑色相間的外袍,腰間繫着一根同樣色系的腰帶。花白的頭髮爲一絲不苟地束起,看起來威風凜凜,老當益壯。只是,那因爲少了右臂而變得空落落的右袖袍,刺痛了越晟的眼睛。
“微臣參見皇上!”看見越晟來了,相國大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迎着越晟跪了下來。
“舅父不必多禮!”越晟連忙用雙手扶住自己的舅父,恭敬地說道。
“不可!”相國大人用左手拂下下來越晟阻止自己的手,然後直直的跪在了地上,“皇上是君,微臣是臣,君臣之禮,道什麼時候都不應該違背!”
相國大人面容嚴肅,行了跪拜大禮之後,這才自行起身。
越晟無奈地看着自己的舅父,只好等他站起身,連忙命人他扶到座位上。
看到自己的岳父落座,越晟也坐了下來,他輕聲地問道:“舅父深夜至此,有何事?”
“最近皇上經常在宮外過夜,微臣擔心皇上的安危,所以前來看望!”相國大人拱手說道。
“侄兒讓舅父擔心了,只是最近宮外的事情較爲冗雜,侄兒一時沒有處理完成。況且,宮中有舅父爲侄兒打理,侄兒也很放心!”越晟恭敬地回答道。
“宮外的事情冗雜?
可是微臣聽說,皇上最近很喜歡一個臨雲國來的女子?不僅爲她在郊外建了一座亭子,還因爲她和別人起了衝突?”相國大人面無表情,但是一字一句都敲在了越晟的心上。
舅父真是知道的太快了!越晟搖搖頭,只好回答道:“因爲那女子和玉石的事情有關,所以侄兒就與她走了近些。至於和別人起了衝突,那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作爲臣子,我本不應該插手皇上的私事。但是,皇上作爲一國之主,切不可以沉迷女色,而忘記了國家大事!”從窗外吹來的夜風吹動着相國大人那空落落的右袖袍,聲音擲地有聲。
“侄兒一定謹記舅父的教誨!絕對不會做出有礙大計的事情!”越晟連忙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
“嗯,那微臣告退了!”相國大人點點頭,慢慢地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侄兒恭送舅父!”越晟微微低頭,回答道。
這世上,能讓他越晟低頭的,只有他的舅父一個人。
“對了!”相國大人快要走出門外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看着越晟,問道,“那冥婆婆的‘化屍丹藥’,可還好用?”
“回舅父,那丹藥幫了侄兒很多的忙。”越晟想想那讓人屍骨無存的毒藥,還是有些牴觸,不過,既然是舅父給他的,用用也可。
“嗯。”相國大人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件我和你說過的‘蠱毒’,估計也很快會從凌霜國到達金冰國。到時候,你好生保管着,待到鑑寶大賽決賽的那天,便可以用它將那些可以利用的人一網打盡。”
“是,侄兒一定謹記!”越晟再次低頭,恭敬地回答道。自己的舅父,時時刻刻都爲着自己的雄圖霸業勞心傷神,甚至還親自前往凌霜國去拜見冥婆婆。自己斷不可以一心二用!
越晟想到這裡,擡起頭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舅父,保證到:“舅父放心,侄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這時,相國大人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的微笑,他語重心長地對越晟說道,“晟兒,你也知道你這皇位是多麼地來之不易,它不僅沾着你敵人的血,還有你親人的血!所以,只有變得更強,纔會將皇位做的更穩!那些兒女情長,是你不應該有的!”
“是!舅父教訓的是!”越晟怎會忘記他是怎樣才活到現在的?他怎麼會忘記,母親的性命、舅父的右臂,都是因爲他才失去的?是的,他沒有資格兒女情長,更沒有資格擁有感情,他要變得更強!他此生的目標,就是長久地安穩下去——成爲七國的霸主!
看到越晟的眼中再次迸射出野心勃勃的目光,相國大人欣慰地笑了,聲音也變得慈祥了許多:“天色已晚了,微臣先行告退,晟兒你要早點休息。”
“是,舅父也要多多注意身體!”越晟點點頭,恭送相國大人回家。
月涼如水,越晟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搖曳的樹枝。他的腦海裡一會兒出現蘇妍那笑靨如花的臉龐,一會兒出現舅父那殷切期盼的目光。
他使勁地搖搖頭,記憶忍不住回到了以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