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冰客棧的一間上等客房裡……
“什麼?!”對任何事情都是冷漠的沒有表情的炎彬,此刻卻“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直直地看向自己的手下——宇文首領,又問了一遍,“孑孓蠱毒的解法,真是如此?”
“屬下不敢欺瞞主人!”那跪着的宇文首領認真地回答道,“屬下的手下,在那凌霜國徘徊了多日,因那冥婆婆生性古怪,又是凌霜國的國師,所以很難見到她,我們是花了很多的銀錢,費了很多心力才得了這個解毒之法。”
炎彬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下,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冥婆婆果然名不虛傳,真是一個陰狠毒辣的人!如此陰狠的蠱毒,如此難以得到的解藥,那下蠱毒的人,這簡直置妍兒萬劫不復之地!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又急匆匆地闖進了炎彬的門,他也沒敲門,慌慌張張地跑進屋裡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膽!主人什麼時候允許你進來了!”宇文首領頓時一怒,他瞬間轉身,伸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就要置那人的死罪。我們的隊伍一向對主人尊敬有加,他怎可如此無禮!我宇文首領也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宇文首領想到這裡,更加加緊了手裡的力道。
“回……,回宇文大人的話,是……,主人命令我要是遇到緊急情況可以不用行禮的。”那人十分艱難地呼吸着,然後對宇文大人膽戰心驚地回答道。
“可是,你也不能如此無禮!”宇文首領聽到那人的解釋,也沒有放鬆手裡的力道,只是惡狠狠地瞪着他!
“宇文,你等一下!”這時,炎彬上前立即打斷了宇文的話。
宇文首領聽到炎彬發話,連忙鬆開了自己手。
炎彬轉頭看向那個跪着的人,問道,“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回主人,小的聽您的吩咐在金冰客棧的門口守着,等着那白狼送來書信。可是現在,距離那按照約定的時間,那白狼已經晚了5個時辰,小的害怕耽誤您的大事,所以才大着膽子闖進您的房間!”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道。
炎彬當即渾身一凜,頓時覺得情況不妙。他閉上眼睛想了想蘇妍的笑臉,當即對宇文大人下令道:“現在,立即將越晟那安插在金冰客棧的線人殺死,然後馬上召集人馬聚集在金冰客棧的後院,我要去救妍兒!”
“主人!”宇文大人大吃一驚,他連忙跪着爬到炎彬的面前,說道,“主人,請您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且不說一旦你進入金冰皇宮就會暴露你的身份,然後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就算您救下了蘇妍姑娘,可是你去哪裡去找那解毒之方?”
炎彬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宇文大人說道:“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救妍兒,所以你快去準備!”
跪着的宇文大人一愣,突然,他大驚失色地說道:“主人,難道,您,您……”
“嗯,我心意已決!你快去安排!”炎彬風輕雲淡的點點頭。
“不!屬下,絕對不會……
”宇文大人還沒有說完,炎彬一掌將宇文大人拍暈了過去,他轉頭看向那個已經嚇癱的手下,說道,“現在,就由你負責傳達召集所有人馬的任務。”
炎彬說着,從腰間拿出自己的令牌,遞到了那人的手上。
“是,是……”那人雙手握着令牌,發抖地點了點頭。然後飛一般地跑出了門外。
炎彬擡起頭看着已經開始西下的太陽,不再說話:妍兒,若是我能救下你,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金冰國皇宮,越晟的書房裡……
越晟正和相國大人觀看金冰國全國的地圖,這時,一個宮人來報:“啓稟皇上,有人要求見相國大人!”
“哦?求見我?”相國大人微微地皺起眉頭,他看着有些喜上眉梢的越晟,在心裡想到:我不會讓你趁此機會去見那個讓你喪失心智的女人的!
想到這裡,相國大人對越晟說道:“皇上你稍等,微臣去去就來。”
“舅父,既然你有要事在身,況且,我看那太陽已經開始西下,這議事就到此爲止,我們明日繼續如何?”越晟看着屋外,轉頭對相國大人說道。
“無妨,無妨,皇上你稍等片刻,只要將這議事解決以後,臣就出使那赤焰國,到那時,皇上休息也不遲!”相國大人微微頷首,一步不讓地說道。
越晟無奈,想到:若是忍得這一時,便能與妍兒好好相處一段時日,也是好的!況且,修傑也快從凌霜國將蠱毒的解決之方要回,我也不差這一時!
想到這裡,越晟微微點頭:“舅父您儘管去忙,晟兒就在這裡守着!”
“嗯,”相國大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悠然地走出了門外。
越晟好奇看向窗戶,看到一個士兵模樣的人急匆匆地對相國大人行禮之後,接着就站起身對他耳語了幾句。
越晟心裡奇怪,但是一想到舅父不會對自己有什麼不軌之心,於是優哉遊哉地拿起茶杯喝起了茶水。
這時,屋外聽到士兵稟報的相國大人眉頭一皺,他沉思了一下,陰狠地看向遠方,說道:“既然攻不下,那就放火燒!我要在他們的骨灰裡找到玉石!”
那士兵害怕地一低頭,然後領命說:“是,屬下馬上就去辦!”
“嗯。”相國大人點點頭,說道,“事成之後,你們都是金冰國的功臣!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提拔你們!”
“是。”那士兵又害怕變成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跑出了院子。
相國大人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身向書房內走去。
正當相國大人得意的時候,一個宮女打扮模樣的人突然站到苑閣的大門口大聲地喊道:“哥哥,快去救俊銘他們!舅父要殺了他們!哥哥!”
屋內的相國大人和越晟一聽,同時一驚,連忙跑出屋外。
他們定睛一看,原來是越瑾心裡牽掛着俊銘,又苦於被人監視。無奈之下只好喬裝成一個宮女,然後躲開那人的監視,跑到了越晟的書房裡。
“瑾兒,
到底怎麼回事?”越晟來到越瑾的面前,臉上不可思議和着急的心情顯而易見。
“舅父昨日就已經將蘇妍他們押倒了囹圄院,還斷絕他們湯藥和食物,估計現在他們處境會更加危險!”越瑾急忙抓住越晟的手,慌不擇言地總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我們一起去!”越晟聽聞,連忙拉着越瑾的手,向門外奔去!
“慢着!”這時,相國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劍,然後騰空一躍,立在了越晟和越瑾的面前,他看着越晟和越瑾說道,“要是你們想救那女子,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舅父!”越晟和越晟不約而同跪在了地上,他們看向相國大人,說道,“囹圄院裡,有我們最重要的人!”
“混帳!”相國大人一揮手中的劍,瞬間挑破了越晟的袖子,只見那明黃色的袖袍上面的龍,被割裂成了兩半。
“瑾兒當年年幼無知,她不知道當初你和你母妃的艱辛,難道你也不知道?你忘記了當初你對我發過的誓言?”相國大人的語氣裡全部是恨鐵不成鋼。
“可是,侄兒只是喜歡那個女子而已!並不會影響我們金冰國的前途!”越晟大吼,他看着自己的舅父,第一次這樣憤怒地看着他。
“我說可以就是不可以!”相國大人以更大的聲音喊出,他面色變得絳紅,說道,“若你只是將那個女子看做一般的姬妾,我怎會阻攔你!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爲了她破壞大事,我怎會容她?”
“我……”越晟張張嘴,卻沒有勇氣否認舅父的話。
是的,越晟把蘇妍放在了心裡,爲了她,他一次又一次地延緩自己的大事,爲的只是,能夠停下腳步,多看一看她的笑臉!
“你不去救,我去救!我不會記得什麼仇恨和誓言!”越瑾看見自己的哥哥瞬間啞口無言,心裡更加擔心俊銘的安危,她從地上站起來,看着自己舅父,定定地說道,“我不在乎什麼國家大事,我也不在乎什麼恩怨情仇,我只是想救我喜歡的人!”
越瑾說完,便堅定地向大門外走去。
相國大人沉沉地看了越瑾一眼,伸出自己的劍直指越瑾的眉心!
冷冷的劍鋒與與越瑾的眉心只有一釐米,可是越瑾眼睛都沒眨一下,甚至不願意去看自己的舅父一眼。
“舅父!”越晟看着自己的妹妹與舅父對峙,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懦弱。可是,年少時,那些受過皇后的的苦和不爲人知的艱辛以及舅父最自己的付出,都壓得他低下頭來。
相國大人沒有理會越晟,突然反手將劍柄翻轉過來,敲在了越瑾的脖子上。
越瑾眼睛一眯,瞬間暈了過去。
“瑾兒!”越晟連忙上前扶住倒下的越瑾,擔心地喊道。
“來人啊,把越瑾公主扶下去,將她好生照看着!要是再讓她逃了,我那你們的人頭試問!”相國大人轉頭對宮人命令道。
“是!”一羣宮女將越瑾從越晟的懷裡接過來,然後慢慢地退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