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葉伯煊、夏天番外七(雷)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接受了他?
夏天無數次問過自己,卻找不準那個確認的時間。
……
那天晚上,她沉默地壓着兩隻胳膊給了他一個無話可談的背影,可他卻像感受不到一般,拿着吹風機在細心的給她吹着長髮。
夏天承認,在昏黃的燈光下,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面聚會的年輕人在放着禮‘花’,那滿天絢爛的彩‘花’、那吹風機不停頓一丁點兒一丁點兒不嫌麻煩的聲音,那一刻,她的心真的回暖了。
……
在她昏昏‘欲’睡閉上雙眼時,有一隻乾燥溫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她最隱‘私’的地方。
當她豎起全身警備、用着“他是怪物”的冰冷眼神‘射’向他時,他卻‘露’出了像極了孩子般的純真笑容。
可當他看清她眼底那絲瞧不起嘲諷時,他只是抿了抿‘脣’。
他無辜、受到傷害一般的表情,他從被窩裡‘抽’出了手指伸到了她的面前,然後低下頭解釋道:“只是給你擦‘藥’。”
夏天記得,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半個音,又再次給了他一個後背……
他以爲她睡着了,可夏天覺得自己不是真的沒心沒肺。
她只是沒有力氣去吵去鬧、沒臉說話,因爲她給了他在她身上動作時情不自禁的迴應。
閉上眼,不看他,心好累,愛誰恨誰,無言以對。
而那個男人居然趴在她的臉邊兒,認真地瞧着她,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細細地看,她聽到了他不自覺的喃喃評價:“你的臉上有茸‘毛’。”
而那一夜,葉伯煊摟着她的腰,勺貼勺的模樣,睡的很熟。
她感受着他的體溫、氣息,想着那個讓她差點兒醒不來的夢,呼吸慢慢變的沉穩,也沒有那麼疲憊了。
……
後來。後來夏天徹底不瞭解自己的心了。
她居然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他們十指相扣,就是以那樣的形象出現在了餐廳。
餐廳裡齊刷刷六雙眼睛看向了他們。
夏天記得當她和葉伯亭、劉芸、尤其是糾結的李彤一一對視那一瞬,似乎發現尷尬、難堪也就沒有那麼難面對了。
她沒有任何抵抗的任由他拉着手。自然她也沒有矯情的拒絕他給自己佈置的早餐。
對於那六位,戲謔也好、欣賞她的淡定也罷,還有她三位朋友們複雜的目光,她都選擇以微笑示人。
夏天覺得,葉伯煊似乎也意外她的聽話。呵呵,做了那個夢後,她都不知道自己了,又怎麼告訴他?
這樣的自己,鼓勵了那個寬闊的肩膀、偉岸的男人。
他看到她放下筷子,居然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頭,手指順着她的長髮,在其他人面前嘴角帶出了笑。
他問她:
“我們走?”
……
這一路,他的右手、她的左手依舊‘交’纏着。
她看向奔馳向遠方那條無盡的路……
他隨着車裡的音樂輕吹起了口哨……
接下來的一切,也就真的順理成章。
夏天覺得她戀愛了。
她看到了多面的葉伯煊。
挑剔的;
有點兒大男孩模樣較真兒的;
經常‘露’出嫌棄表情的;
認真聆聽她講話的;
講冷笑話時。她不笑,他會尷尬的;
會在她生理期笨拙的兩手搓熱給她暖肚子的;
脾氣好到真的會乖乖聽話的。
他白天是總裁,下了班,回了她的小窩,就是一個最普通的男人、一個很疼她、無論颳風下雨都摟她入懷的男人。
……
葉伯煊覺得他更愛夏天了。
因爲他們是那麼的合拍兒,他是打心眼裡越來越喜歡看見她。
沒有夏天思維上的複雜,他更愛的理由就是如此簡單。
——
夏天雙手‘插’腰,揚起下巴質問:“葉伯煊,你在螞蟻搬家嗎?這屋子是三十平,不是三百平。”
對着剛下班進‘門’的葉伯煊喊話還不足夠解氣。她身上圍着圍裙,上前一步託着匆忙換鞋的葉伯煊進屋,伸出手指一指:
“說!給你鑰匙,你把鑰匙又給了誰?你換‘牀’、換窗、換‘門’、換沙發、換廚具、換地毯。這些都算了!你爲什麼要換我的衣櫃?!
還有,我的衣服呢?敢情你大白天不好好工作,滿心滿眼的折騰小家是吧?!”
這種時候,葉伯煊通常輕抿下‘脣’,不頂嘴。
夏天一回頭看到那樣無辜的葉伯煊,她也通常十分泄氣。音量會不自覺降低,然後說上一句:
“飯馬上就得,我做了你愛吃的紅燒排骨。”
而葉伯煊會對着夏天的背影咧咧‘脣’,他心裡想着:
他倒是提出過想送小妞三百平,可她兩天沒讓他碰。
還有那些破爛,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他的夏天,本是個漂亮‘女’孩兒,她配得上更漂亮的打扮,配得上這世界最美好的一切。
……
這個夏季,這個大都市,瀰漫着他們相愛的故事,很多地方留下了他們愛的足跡。
‘女’孩兒感受着愛情的滋味兒,她覺得他們的愛很甜蜜、簡單。
男人有時即便覺得很多瑣事真的囉嗦麻煩,可他認爲,爲了她的微笑值得,因爲她是他的‘女’孩兒。
……
超市裡,夏天用胳膊肘碰碰葉伯煊:“別忘了看酸‘奶’日期。”葉伯煊會說:“噢。”
夏天會伸出兩隻小手搶滿載而歸的購物袋,葉伯煊會說:“有我怎麼能顯出你?”
大手有力一併拎起,還能空出一隻手,依舊緊緊地和夏天十指相扣,穿梭在人羣中。
……
夜市裡,夏天拿着魷魚、臭豆腐、羊‘肉’串,臉上滿是獻寶表情的遞到葉伯煊的嘴邊兒,葉伯煊會躲閃的任由夏天取笑他。
……
他們在夜晚,一個坐在小桌子前辦公,一個靠在‘牀’頭看書,但無論誰多累、誰多困,他們都會‘交’談。
‘女’孩仰躺在那兩條大長‘腿’上,嘚啵嘚。
男人‘揉’着‘女’孩兒那一頭長髮,嘴角牽出的笑容是白天不曾有過的放鬆。
他們每晚都做,他們天天相愛,她總是在他的懷中睜眼,他總是看着她憨憨的睡臉入眠。
……
夏天的四人好友小組還是會抱起吉他每週一天去清吧演出,只是她變了,她會甜蜜蜜的對臺下那個嘴角噙笑的男人演唱“ICouldBetheOne”。
葉伯煊也和夏天保有習慣,他們每週末仍然會去公司,夏天成了他的專屬高翻,只是他不再給她發錢,他的五倍工資變成了一個深‘吻’、一杯清茶、體貼的給夏天‘揉’肩。
手拉手,向前走。
在夏天調皮地踩着葉伯煊高大身影的時候,他們的愛度過了炎熱的夏季,走向了金‘色’麥穗的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