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明白。”易修彥笑着搖了搖頭,“我起初以爲我是喜歡杜寧允的。”他望着天,靠着牆,不難看出十分惆悵。
“她在我的生命裡就好像一場暴雨,來的時候猛烈無比,走的時候,卻又戛然而止。”在被杜寧允拋下的這幾年裡,易修彥想過無數次和杜寧允重逢的景象,但唯獨,沒能想到會是這樣的。
“那沛沛呢?”俞昊晨問道。
“阮沛沛?”易修彥又笑了,“她就好像是綿綿細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的,地面卻已經溼了。”
“你這說法沒錯!”對於這一點,俞昊晨簡直太深有感觸了。
不過,兩人在這一點上達成共識,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又一個月過後,天氣徹底轉涼,秋天,悄然無息地覆蓋了人們的生活。逐漸穿起了長袖的人們,在不知不覺之中影響着潮流的變換。
阮沛沛的花店成功開起來了,居住的地方也順利地從原來的小公寓換到了花店二樓。當然,和她們一起搬過來的,還有易珊珊。
沒錯,一個月過去了,易珊珊仍舊沒有離開,還在阮沛沛這裡住着。
“珊珊,你不上學嗎?”阮沛沛對於易珊珊的問題,始終是關注着的,畢竟她和易修彥不同,還只是個孩子。
“上啊!”易珊珊笑道:“但是我今年的時間安排發生了一些變化,所以啊,我還能在這裡多住上一段時間。”
“變化?”阮沛沛記下這個理由便也沒管,轉身去忙花店的事情了。
花店剛剛開張,生意並不是非常紅火,因爲這周邊有居民房,阮沛沛開業的時候就沒有去弄那些個鞭炮之類的東西,就只是自己人喝了點酒,慶祝慶祝。
這樣一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花店,就這麼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裡面。
不得不說秦鎮選擇的店面地界非常好,幾乎是所有回家的人都能路過的地方。而阮沛沛也是個奇怪的老闆,在外面不放上作爲商品的花朵,而是放上一些,仍舊在花田裡面的花朵。
“你花店的事情,有和你外公彙報嗎?”許安安澆着最後一批花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因爲,在開慶功宴的時候,秦鎮就沒有到場。
阮沛沛道:“說了,本來慶功宴外公也是要來的,但好像忽然有了什麼事情。”阮沛沛想了想,“他也沒跟我說什麼事情。”
“那就好,不過,要是你外公真的來了,說不定,我們的慶功宴就進行不下去了!”許安安說起來是有些害怕秦鎮的,明明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卻總是讓她背後發涼。那樣的感覺,許安安不想再嘗試了。
“瞎說什麼呢!”阮沛沛嗔怒道。
“好好好,不開玩笑了,趕緊把最後這些搞定,我還想早點吃午飯呢!”
光是打理這些花的時間,就將近一早上,許安安不由地有些擔心起阮沛沛的工作量。雖說是自己開店,但其實也沒有必要全都親力親爲。
“沛沛,你不準備找個店員嗎?”許安安休息的時候,就和阮沛沛提了這個事情。
“店員?”她顯然是沒想到這一點。
“對。”許安安點了點頭,“現在沒什麼生意,你一直專注打理花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以後一旦人多起來,這就不是你一個人能忙的過來的了。”畢竟,這花店的面積真的不算小,許安安心中吐槽着。
阮沛沛點了點頭,“也是,那我就貼個招人的啓示好了。”想到,阮沛沛便打開電腦,準備編輯一份。
不過,這招人啓示貼了好幾天也始終沒有人上門,阮沛沛想,果然還是因爲她剛開店沒多久嗎?
不過,店裡最近的生意倒是好了一些,不僅是來的人多了,主要還是看的人多了不少。
沒錯,就是那些個站在店門口,不敢進來的客人。
阮沛沛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心理,所以她很明白。有的人就會因爲店面的高調,時尚,別具特色,等等,這之類的因素而產生畏懼心,想着,如果自己消費不起怎麼辦?如果自己和這家店格格不入,又該怎麼辦?
當遇到這種情況,阮沛沛會選擇上去“拉客”,這一回生兩回熟的,來店裡的客人也就多了不少。
只是,來的人多是多了,可買到人,卻沒有多到哪裡去。
畢竟,平日裡能用得上花的地方,並不多,人生也不是天天活在求婚和慶祝中的。而她做生意也是需要回本的,至少要先把外公那邊贊助她的還上才行。
所以,阮沛沛就開始思考,這些花是不是能用來做些別的東西。
類似於……花茶,糕點之類的?
一週後,就在阮沛沛沉迷於研究新商品的時候,應聘的人來了。這人,阮沛沛說不上陌生,又說不上熟悉。
就只有一襲強勢的印象在她的腦子裡面徘徊不定。
“主、主任?!”阮沛沛本來是坐在椅子上的,結果看見這人之後下意識地就起身迎接了。
主任見阮沛沛這個反應,險些笑出了聲。
“月光都破產了,我哪裡還是什麼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