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的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對阮沛沛的調侃,阮沛沛的反應當然是翻了個白眼,“趕緊拉倒吧,他那要是能稱得上是關心,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處處針對自己的大叔和一回家就對自己噓寒問暖的閨蜜,這其中的差別在阮沛沛心中可不是一點點。
“說什麼呢!”許安安算是被阮沛沛的動作逗笑了,“好了,今天受涼了,趕緊去睡覺吧。”
第二天清晨,阮沛沛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喂?”拿起電話,還有些沒有睡醒的樣子。
“你好,我是公司人事部的,我來提醒你一聲,你的假期到今天爲止。”電話裡面的聲音很是冷清,雖然知道那是例行公事,但阮沛沛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似乎是不滿自己的早晨是被這樣的一通電話吵醒的一樣,阮沛沛翻身又睡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阮沛沛猛地從牀上起身,才意識到剛纔的電話是什麼意思。她倒是忘了,先前因爲小蝌蚪的事情跟公司請了假來着。
再次來到上班崗位的阮沛沛,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一身西裝慢慢地走進面前的大樓,倒不是不喜歡這個崗位,說起來也是十分體面的。
全城最出名的影樓——月光。
就如同這影樓的名字一樣,這樓層的外表也是十分神聖的。她當初來這裡工作之前,可沒少對這裡抱有憧憬。
“沛沛來啦。”路過的熟人會和她打招呼。
“恩。”阮沛沛也笑着點頭回應。
坐到自己的辦公桌面前,一大堆文件,讓她發起了愁。阮沛沛的本職工作是一名文員,可以說是相當安分守己的那種。
拉開椅子,阮沛沛坐了下來,邊上的座位空着,可能是出任務了。
她坐下來沒多久,關係差不多的陸陸續續地都來問了問情況,在阮沛沛說沒事之後也就離開了。不過,這些情況,在某些人的眼裡,可就不是滋味了。
阮沛沛天生生了一副好面孔,這雖然能夠爲她帶來一定程度上的便利,但是同樣,也會爲她帶來一些別的東西。
比如說現在,一位名叫李情的同事,就不懷好意地向她走了過來。
說起這李倩,倒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平時因爲阮沛沛辦公效率不錯,常受客戶好評,再加上這張臉,總是對阮沛沛陰陽怪氣。
這不,阮沛沛剛回來,她又是過來冷嘲熱諷了。
“喲,這不是沛沛嗎?”
在這稍稍顯冷的時候,二十好幾的李倩還穿着超短裙,阮沛沛並不是很想搭理,“恩。”
李倩靠在阮沛沛桌邊,“唉,你說說,這休假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工作啊,一下子就累積起來了。”
阮沛沛眉頭一蹙,她纔剛剛回來,整理工作都來不及,哪來的時間跟李情鬧這些?
“是啊,您說得對。”
這下把李情憋得沒話說了,李情自己也知道,要是再說下去,這就變成她故意來找茬了。
看着李情走遠,阮沛沛也是鬆了口氣,似乎和易修彥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她的忍耐力變強了不少?
不管怎麼說,把桌子上的東西整理完,跟上工作的進度這些事情,都花了阮沛沛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好不容易能出來喝杯水放鬆一下了,卻在阮沛沛要了杯奶茶之後,聽到了一個令她不喜歡的聲音。
“你們知道嗎?那個阮沛沛終於回來了。”
沒錯,那是李情的聲音,並且,是帶上了一些委屈的語氣?
阮沛沛側過身,不明顯地朝着那邊看了兩眼。
是一個以李情爲首的三四人小團伙,全都是一些八卦的女人,但是其中,能讓阮沛沛叫出名字的人並不多。
“我聽說了,她又怎麼了?”
阮沛沛挑眉,感情這不是第一次在背後議論她了?
“還不是請假的事情。”李情一提到這個,情緒就有些變得不對了。
“請假?”不過,她身邊的那幾個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對啊,她又靠着那張臉請假了。”李情頓了頓,有些氣憤地說道:“她總是不好好工作,就靠着那張臉混吃混喝,動不動還請假。”李情說得聲情並茂,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啊?是嗎?雖然知道她不識好歹,但是我們還不知道她是這麼過分的人!”
身邊那幾個女人一聽就跟着附和了起來。
這可把在一邊站在拐角的阮沛沛給氣壞了,“不識好歹”?她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種特殊的喜好了。阮沛沛二話不說就朝着李情走了過去,抓着李情的衣領就破口大罵,“說誰呢?”
本來就是在背後議論人的李情理虧,阮沛沛又來勢洶洶,可她也沒慫,“我、我說你呢!”李情一把推開阮沛沛,“就說你呢,不要臉的狐狸精!”
阮沛沛眯了眯雙眼,“我倒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又變成狐狸精了?”
“你還不是狐狸精?”剛纔身邊幾個附和李情的女人見狀就先走了,這讓李情更加生氣,“你要不是狐狸精,這麼長的假怎麼請下來的?”
李情一開口就止不住地說了一堆,阮沛沛忍無可忍,雖然極其生氣,但也沒有亂了陣腳,“你以爲假是想請就請的?你在看不起誰?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部長?還是說,你覺得,我們這裡只要是長得好看的人全都是通過別的途徑來工作的?”
說着說着,阮沛沛的聲音越來越大,李情臉都快綠了,她可不是這個意思。
“我沒這麼說!你別血口噴人!”
“你沒這麼說?”阮沛沛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她也樂了,“這裡的人可都是聽見了的,你敢再說一遍你沒說嗎?”
就在李情憤恨瞪着阮沛沛卻又怎麼都說不上話來的時候,人羣之中,走出來一個女人,那臉龐和在阮沛沛面前的李情有那麼些許的相似。
一向認真工作的阮沛沛自然是一下就認出了這人,這是他們的領導。
領導走到阮沛沛和李情面前,面色不善,想也知道是爲了她們兩人吵架的事情。
“怎麼回事?”這人雙手抱胸,眉目之中透出來的只有淡淡的冷意。
女人冷冷地掃了這一圈人之後,纔是開口道:“大白天的不上班,在這看戲?”
瞬間,周圍的氣氛就低迷了不少,就當衆人要準備回到自己崗位的時候,她卻又發話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看樣子是要給她們兩人一個說法的樣子,令阮沛沛陷入了沉思。
一邊的李情卻很是輕鬆的樣子,走到女人面前,“剛纔是她先拎着我的衣領跟我吵起來的!”說完,還要不經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阮沛沛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她演戲,說實話,她剛纔的確是有些衝動了。
但這並不代表她好惹!
“是嗎?”這女人聽了李情的話就好像是看見了事情經過一樣,也不去問問阮沛沛,就直接對着阮沛沛劈頭蓋臉一頓教育。
阮沛沛自然不會就這麼坐等被罵,但是當時她的身邊沒有別人,先動手的也的確是她,也就是說,現在在場的人,不會有人向着她。這種情況,讓阮沛沛不禁眉頭一蹙,剛想要反駁,可話還沒說出來,就又被這女人說了一通。
“年輕人不想着好好工作,成天去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真是浪費了這張臉。”女人看似遺憾地搖了搖頭,卻是在暗中和李情交換了個眼神,別人或許沒看到,但是一直注視着這女人和李情的阮沛沛卻是注意到了。
這樣“苟且”的關係,讓阮沛沛心中的不服更加放大了。
“您說的不錯,年輕人的確是應該好好工作,您大可以去查一查,我的業績,事實會證明一切。”阮沛沛不卑不亢,總算是爲自己說了一句話。
可那人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你這是在跟我頂嘴?”
阮沛沛抿了抿嘴,沒有接下去說。
這時,一邊看戲的李情樂了,“領導,我覺得,這樣敢頂嘴的人一定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女人想也沒想就同意了,“恩,我覺得也是。”她回頭看了看李情,“你說說看,怎麼辦?”
這兩人到底後來說了什麼,阮沛沛也不屑於聽了,不過就是一些個懲罰措施罷了,還能弄死她不成?不過她現在算是對這個同事徹底失望了。
那兩人一唱一和地走了之後,阮沛沛臉色陰沉站在原地,周圍有些看不過去的,乘着周圍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纔是過來安慰阮沛沛了兩聲,“你也別太生氣了,那兩人是姐妹,這兩年被他們整過的人可不少。”
這人看上去是個四十歲左右的清潔工,一副淳樸老實的模樣,怪不得會和阮沛沛搭話。
“姐妹?”阮沛沛回了回神,有些好奇。
大姐一聽,也不停下手裡的動作,“是啊,那個咄咄逼人的女人是先進公司來的,那個妹妹,好像也是提進來的。”
短短一句話,讓阮沛沛摸清了這之間的門路,不過,現在的阮沛沛可不是感嘆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還要回去看看,那對姐妹花給她帶來的“懲罰”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