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到達風城
潘之智在直奔風城的路上沒有任何的停歇,生怕孟天羽三人飛到了自己的前頭,惹的秦青河不高興將自己殺了。
潘之智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風城,想要進城,卻因爲身上沒有晶石,無法交進城的晶石而被攔了下來。而看管城門人的修爲潘之智又看不透,只能在一旁不停地磕頭,請求看門的人,讓他進城。看門的人哪裡理會這些,只認晶石不認人。
潘家的名聲在大陸南邊還挺好用,但是在大陸北邊就不響亮了。更何況是在風城,潘家的名聲更是沒有任何作用可言。
說來也巧,潘之智在一旁求看門的人時,苗北風帶着王泰皇剛好也來到城門口。因爲在各種險境下,漂泊了數個月,導致苗北風一臉的疲憊,衣服上的灰塵也沒有打理,頭髮亂糟糟的,絲毫沒有一個頂尖高手的樣子。再加上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這讓苗北風一臉的沮喪,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失魂落魄的行人。而一旁的王泰皇也是如此,甚至是更加的不如。
苗北風以往進出風城都是御空而行,很少走過城門,這樣就讓把守城門的人,很難見到苗北風,只是知道苗北風的名字,沒有見過本人。
在苗家四人分開後,苗北風和王泰皇都是徒步而行,沒有御空而飛,幾個月的時間,這就讓苗北風有些適應了徒步的習慣。導致苗北風這次回城是徒步而行,並沒有御空飛過去。
苗北風在前,王泰皇在後,二人一路無視路人,直接向着城內走去。
把守的人沒有見過苗北風,並且苗北風的裝扮又很落魄,於是攔了下來問道:“你們二人叫什麼,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風城嗎?想要進城先將晶石交了。”
苗北風皺着眉頭剛要說話,王泰皇兇狠的說道:“瞎了你的狗眼,家主你都敢收進城的晶石?”
把守的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苗北風二人的道袍和臉色,都看不出是高手,於是不屑的問道:“我管你是哪家的家主,就是雷千禧,都要交進城費。”
“那要是我苗北風呢?”苗北風黑着臉問道。
把守城門的人聽到後,嚇得趕緊跪下,說道:“不知道是家主,請家主恕罪。”
苗北風並不像跟小人物多言,轉身向着城內走去。
潘之智正在想着怎麼進城見苗家家主,而一聲‘苗北風’立馬令潘之智茅塞頓開,於是飛快的跑向苗北風,說道:“苗仙長,我有要事相告。”但是被把守城門的人攔住了,畢竟潘之智的打扮更是連乞丐都不如,怎麼能讓他接近苗北風呢。
苗北風回頭看了一眼潘之智,見到潘之智穿的破破爛爛,並且沒有見過潘之智,於是沒有理會潘之智,只當是瘋子,轉身繼續向城內走去。
守城的人見到苗北風沒有理會潘之智,自然明白是苗北風不想見到潘之智,於是想動手將潘之智打到一邊去,以免惹得苗北風再次不高興。
潘之智見到苗北風沒有理會自己,大聲的喊道:“我知道孟天羽三人的下落。”
眨眼之間,苗北風來到了潘之智面前,滿臉驚喜的大聲問道:“你真知道?”
潘之智被苗北風的動作嚇了一跳,畢竟剛剛還在十丈開外的地方,眨眼之間就來到了眼前。這樣的修爲,嚇的潘之智大氣都不敢喘,嚥着口水說道:“我真的知道。”
苗北風迫切的說道:“趕緊說。”
潘之智連忙跪在地上,一臉血淚的說道:“孟天羽三人殺了我潘家很多人,小人拼死才跑了出來,希望苗家能夠滅掉孟天羽三人,替我潘家報仇。”
苗北風疑惑的問道:“潘家?你慢慢說來。”
潘之智抽泣的將孟天羽的所作所爲給苗北風說了一遍,然後跪在地上不斷的求苗北風,讓他召集家族中的高手,等待孟天羽的到來,圍殺孟天羽三人。
苗北風聽潘之智話後,先是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孟天羽三人居然有那個所謂的玉簡殺招,於是不甘心的問道:“王兄,世上真的有玉簡殺招?”
王泰皇點點頭,然後密音道:“有,我身上也有,只是因爲縹緲獄打不開儲物空間,才導致我拿不出來。”
苗北風不解的問道:“那孟天羽幾人爲何能夠拿出來,這是爲何?”
王泰皇分析道:“應該是孟天羽幾人經歷了一些奇遇,導致幾人能夠拿出來。如果真是這樣,真的有些麻煩了。也不知道孟天羽三人手中還剩下幾個。”
苗北風轉頭問向潘之智:“你知道孟天羽幾人手中還剩下幾個嗎?”
潘之智搖着頭說道:“小人不知道。”
苗北風剛想開口繼續問,但是一旁的王泰皇密音道:“家主,我們沒有退路了。”說完看向苗北風。王泰皇的意思是,我們已經將孟天羽三人得罪了,已經沒有後退一步的可能了。
苗北風回頭看了一眼王泰皇,然後問道:“王兄你怎麼看?”
王泰皇繼續密音道:“此時不妙!”
苗北風不解的問道:“此話怎講?”
王泰皇小心翼翼的說道:“請家主不要怪罪。”
苗北風點點頭,示意王泰皇說。王泰皇嚥了咽口水說道:“如果消息傳出去,只會對家主您不利。”
苗北風立馬反應過來然後說道:“你是說家族其他人知道消息,會將我拋出來,抵擋孟天羽等人的怒火,從而保全整個家族。”
王泰皇點點頭,表示苗北風說的對,然後若有所思的想了起來。
潘之智半天也沒有聽到苗北風的下文,想要擡頭看一眼苗北風,就看到苗北風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趕緊低下頭去,生怕苗北風動怒。
苗北風哪裡會注意到潘之智的表情,只是想了一會後問道:“那依王兄的意思是?”
王泰皇密音道:“潘之智既然城門都沒有進去,那我們現在殺了潘之智,然後讓衆人閉嘴,家族其他人就不會知道消息。我覺得孟天羽三人的玉簡殺招應該也不多了,只需要召集家族的全部力量,去討伐孟天羽三人,應該能夠手到擒來。”
苗北風不解的問道:“王兄如何知道孟天羽三人手中,玉簡殺招不多了?”
王泰皇嘿嘿一笑,解釋道:“這玉簡殺招需要帝階之上的人才能夠凝結,並且凝結玉簡殺招的過程十分複雜,只有一些大勢力的人才能夠凝結出來。一些小門小派自然凝結不出,並且玉簡殺招本來就是最後保命的手段,怎麼可能能夠大量的凝結。如果能夠大量的凝結,那還叫保命的手段嗎?”
什麼是眼界?這就是眼界。王泰皇能夠接觸到的人,都是和他差不多的人,而更高層次的人,必然難以接觸到。在王泰皇眼中,玉簡殺招很難凝結,也很難得到,於是覺得別人的處境和他差不多。可是孟天羽三人,都是擁有極大的背景,自然不是王泰皇能夠理解的。
苗北風沒有去過外面的世界,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東西,只能聽憑王泰皇的一面之詞,所以苗北風也還能選擇相信王泰皇的話,說道:“那就依照王兄的意思吧。”
潘之智還低着頭等待着苗北風的話,沒想到苗北風直接就定了潘之智的死刑。
苗北風深吸一口氣,然後手指對着潘之智的後腦一點,一道真氣如利劍,瞬間貫穿了潘之智的身體,苗北風的修爲本來就比潘之智高太多,更何況是潘之智沒有任何抵抗的情況下。只見潘之智到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然後不敢相信的看着苗北風,像是在詢問爲何要殺自己。
苗北風什麼風雨沒有經歷過,連多看一眼潘之智都懶得看,只是昂首對着周圍的守衛說道:“這人妖言惑衆,想要意圖打擊我苗家內部的團結,其心可誅。也不想想,如果孟天羽三人有這等底牌,爲何一開始不亮出來,真是無稽之談。”然後又狠厲的對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切勿謠傳這種妖言,打亂我苗家的團結。”
周圍的守衛自然趕緊應答,然後跪在地上答應着苗北風的話。
苗北風和王泰皇迅速的向着城內走去,然後回到苗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整個家族皇階之上的人討論如何圍殺孟天羽,即使是在其他城池的人,也派人去召回。
苗家當天晚上的會議,九成以上的皇階都到場了,只有數個在外遊玩或者看管家族生意的人,沒有到場。
當人全部到齊後,一個年齡最大的皇階老者問道:“北風啊,人都到齊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苗北風看了一眼王泰皇,見到王泰皇朝自己點點頭,於是說道:“我得到秘密的消息,孟天羽三人最近幾日有可能回來偷襲咱們苗家,我希望我們苗家最近皇階之上的人,能夠不要外出,並且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免被孟天羽幾人釀成大禍。”
一個年輕的人說道:“家主也太小心了,三個小小的喪家之犬怎麼可能翻得起大浪,如若孟天羽等人膽敢前來,我必會讓他們有去無回。”不光這個年輕人有這樣的心態,其他人也都有,只是礙於家主的面子沒有說出來。
苗北風呵斥道:“一切事情小心爲上,獅子搏兔,亦出全力。更何況孟天羽等人不是兔子。”
那個年輕人回道:“怎麼不是兔子,全天下的人這麼多人都沒捉到他,簡直比兔子還難捉。”年輕人一臉的不屑。
苗北風沒有理會,而是又強調了一遍:“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都小心。”
年紀最大的人說道:“北風,還有其他事情嗎?”很顯然,這個年紀最大的人,也沒有將孟天羽等人當回事。畢竟此時孟天羽等人的修爲,在這些人腦中,還停留在兩年前。在他們看來,在場的人,隨便派出去兩個都能將孟天羽等人擒獲。
苗北風搖着頭說道:“沒有了,大家請回吧。”
苗家衆人紛紛離開了大殿,只留下苗北風和王泰皇兩人。
苗北風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自己做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王泰皇自然明白苗北風的心情,安慰道:“苗兄放心,這幾人能折騰出多大的浪?咱苗家可是縹緲獄三大家族之一啊。有什麼好怕的?”
苗北風點點頭,精神爲之一振,說道:“王兄說的有理。”
王泰皇又說道:“苗兄什麼風浪沒見過?還怕這些。我們就應該讓天下人都明白,來到縹緲獄風城,是虎得臥着,是龍得盤着。”不得不說,王泰皇的話說的很霸氣。
聽到王泰皇的話後,苗北風的底氣瞬間十足,堅定的說道:“王兄說的對,是我太小家子氣了。”
王泰皇又說道:“苗兄和我一塊奔波了數個月,是時候好好修養一下了。”
苗北風點點頭,回去休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