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生死打鬥
眼看錢雅文就要命喪黃泉,孟天羽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讓領頭人得逞。於是趕緊朝着領頭人的脖頸刺去。
如果領頭人不管不顧的殺錢雅文,那麼孟天羽的槍也會立馬刺穿領頭人的喉嚨,讓他命喪黃泉。如果領頭人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那就必須放棄殺錢雅文。兩種結果必須選一種。這也是目前孟天羽唯一能做的了。
殺了錢雅文自己也要死,帝印也得不到。活着帝印有很大的可能得到,還有更大的可能殺掉錢雅文。
領頭人不傻,所以領頭人一個躍起,躲過了孟天羽的追命一槍。
孟天羽在領頭人躍起的瞬間,也來到了領頭人的前面。
領頭人躍起後,緊接着回身向下刺去。孟天羽也立馬抽槍,像向上挑。
劍光飛舞,劍氣橫出。
孟天羽只能來回撥弄槍尖,一一回擊領頭人,不斷變換的劍招。
但是劍氣卻再無力點破,只能靠着本能的躲避。躲避不了的憑藉肉身硬抗。
霎時間,劍氣一道道落在地面上,將地面劃出萬千劍痕。塵土也隨着劍氣落下,驟然飛舞。又有少部分劍氣,在孟天羽身上劃出數到傷口,鮮血瞬間染紅了潔白的道袍。
真氣本就不多,猛烈的進攻,更是讓領頭人丹田中的真氣枯竭。只能在一個橫劈之後,踉蹌的落到地面上。然後喘着粗氣,看着孟天羽。
孟天羽白色道袍在塵埃逐漸散去後,變成了血紅色,並且腳邊的泥土中更是已經血紅色。
最後一粒塵埃的落下,像是新一輪戰鬥的起點。
領頭人出劍,氣勢如猛虎,剛毅勇猛。
孟天羽出槍,游龍出海,威武霸氣。
劍影寒光上下翻飛,槍尖跳動騰挪,無數火星飛濺。
兩人都已經沒有了真氣,全是憑藉着招式在打鬥。如果只是單純的沒有真氣,這場戰鬥已經要結束了。畢竟孟天羽一直很注重自己的肉體強度,而領頭人的肉體強度則要弱上很多。
但是孟天羽剛剛被領頭人殘存的真氣,打傷了太多地方,已經有些血氣不足。只是憑藉着意志力在和領頭人打鬥。
僅僅十數個回合,孟天羽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落到了下風,破綻越來越多。反觀領頭人卻在慢慢的佔據上風,全面壓制孟天羽的攻勢。
二十個回合,孟天羽顯然已經撐不住了,只能硬捱了領頭人的一劍,被白白刺中了大腿。卻因爲體力的原因,本來能夠刺中領頭人胸膛的,沒有刺中。
領頭人擊中之後,立馬爆退。孟天羽大腿中了一劍,無法追擊,只能站在原地,用槍支地。強撐着和領頭人對峙。
領頭人也不急,而是笑吟吟的看着孟天羽,沒有說話。
孟天羽也許是血流的太多,已經有些犯困,表現的疲憊不堪,甚至雙眼都要閉上了。
一旁的錢雅文想要試着站起來,做些什麼。但是試着爬了幾次都沒有起來,只能用嘶啞的聲音喊道:“天羽,你千萬不要倒下。”
孟天羽看樣子是真的不行了,僅僅幾個呼吸,眼睛已經緩緩的要閉上了,甚至身子已經倒向一邊。本能的抓緊銀槍,不讓自己倒下。
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孟天羽已經不行了。生存下去的倔強,讓孟天羽頹廢的半蹲在地上,緊緊抓着槍,沒有躺下。
領頭人嘴角微微上揚,用幾個呼吸積攢的真氣,衝向了孟天羽身後的錢雅文。
因爲在領頭人看來,孟天羽到了就沒有任何的威脅了。先殺了錢雅文之後,再殺孟天羽也是一樣的結果,只是晚了幾個呼吸的事情,根本不影響大局。
對錢雅文的怒火和對於帝印的渴望,導致了領頭人想要先殺了錢雅文。而現在領頭人對於孟天羽沒有一絲恨意,反而有些欽佩。因爲孟天羽那種要耗幹最後一絲真氣,流盡最後一滴血的戰鬥精神,是多少人沒有的。
錢雅文像是認命吧,放棄了抵抗,閉上眼睛等待着領頭人那一劍的到了。
見到錢雅文閉上眼睛,放棄抵抗後,在領頭人眼中一切都已經大局已定,已經將目光移向了錢雅文不遠處,遺落在地上的山河帝印。
本來數丈的距離,一個騰空不過眨眼之間就能到達。可是中間還有一個,雖然已經半蹲在地上,但是槍還立着的孟天羽。而這裡立着的槍,像是一座大山一樣,隔絕了領頭人的希望。
因爲在領頭人即將越過孟天羽手中,那立着的銀槍時,槍尖像是忽然漲了幾尺,竟然插進了自己的喉嚨之中。
孟天羽失去了銀槍,頹然倒地。領頭人喉嚨中多了銀槍,也只能頹然倒地。而那杆銀槍也在他掉在地上的瞬間,整個的貫穿了領頭人的喉嚨。整個銀槍上也多了點點血跡。
即使領頭人已經倒地,手中的劍還是不甘心的指着錢雅文,而目光卻望向了帝印的方向,在含恨中閉上了雙眼。
既然領頭人已經身死,孟天羽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了下來,疲憊感和睏意緊跟着涌上心頭,淹沒了孟天羽的意識。
“恩!哦。”一聲陌生的哀嚎聲在孟天羽耳邊炸響!
“還有人活着,不能睡着。睡着了就再也沒有機會起來了。”孟天羽不斷的告訴自己,並且用牙齒咬着舌尖提神。
孟天羽慢慢的爬向倒在身旁的領頭人,然後一隻手抓着銀槍,慢慢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因爲孟天羽此時已經是筋疲力盡,全靠着生存下去的意志支撐着自己。手中的銀槍像是一條腿,代替了剛剛已經受傷的腿。極其不協調,並且慢慢悠悠的走向發出聲音的那人。
數丈的距離,孟天羽途中倒下了三次。趴着到了那人的身邊,在那人還在昏迷中哀嚎時,單手舉起銀槍插進了那人的心窩。那人在昏迷中悶哼一聲後,徹底失去了生機。
孟天羽剛想閉上眼睛,又是一人的哀嚎傳來。孟天羽只能再次被迫扶着手中的銀槍,走向下一個人。
剛剛錢雅文閉上眼睛等死後,便一直閉着眼睛,沒有睜開,但是氣息卻慢慢的平穩下來。一看便知道,這是睡着了。
五十多個人,去掉剛剛已經生死道消的人,還剩下不少人活着,只是昏了過去而已。現在要想安安穩穩的休養,必須打起最後的精神,殺掉那些昏迷的人。畢竟如果不殺了他們,留有活口,當自己睡着後,誰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數十個人,孟天羽倒下了數十次,爬了數十丈,血跡像是蛛網一樣,連接着每一個屍體。
用了幾個時辰?亦或者十幾個時辰,孟天羽纔將大部分昏迷的人都補了一槍。
最後的一個,也是最遠的一個,蒼狼派的二號人物,也是被那對手鐲打暈的那人,離着人羣很遠。
孟天羽爬了很長一段距離,才爬到那人的身旁。也許是孟天羽身上的血,是真的流不出來了,所以地面上的血跡由深到淺,再到無。
當孟天羽艱難的爬行了百餘丈,來到那人身邊時,那人已經有了清醒的跡象,手腳有了細微的動作。
孟天羽見那人有了清醒的跡象,本來急促的呼吸變的緩慢,生怕一丁點的動靜驚醒那人。滿身的疼痛,讓孟天羽憋得滿臉通紅,卻又不敢哀嚎。
當那人慢慢的睜開雙眼時,孟天羽已經舉起了銀槍,要捅向那人。
昏迷了這麼長時間,那人的丹田中已經聚集了一些真氣,所以當孟天羽要用銀槍捅向那人時,那人也本能的一手擡起來抵擋銀槍,另一隻手打向孟天羽。但是孟天羽的丹田中,可是丁點真氣都沒有。
槍落下,那人的真氣也已經打出。
銀槍穿過那人手掌,插進了那人的眼睛中,但並沒有停止,直接穿過頭顱,進入到了地面中,那人活生生的被釘在了地上。而真氣已經打出,孟天羽在沒有真氣的保護下,肉身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掌。
這一掌直接將孟天羽打向半空,又從十多丈的空中,硬生生的摔在地上。一聲哀嚎都沒有發出,就昏迷了過去。
“我叫冰。”一個身穿火紅的衣裙女孩,冰冷的對孟天羽說道。
“天羽哥,咱們一會去哪?”一個身穿翠綠道袍,身材姣好,長相傾城的女子一臉崇拜的對孟天羽說道。
昏迷中的孟天羽,兩段記憶不斷的在孟天羽腦之中穿梭。
如果有人能夠看到現在昏迷中的孟天羽時,必然能夠看到孟天羽臉上表情的豐富。喜怒哀樂,歡笑痛苦,不斷的變換。
直到冰被帶走,陳妍身死,孟天羽纔在大喊中醒過來。孟天羽的大叫也驚醒了身邊的錢雅文。
“嚇死我了!”錢雅文白了孟天羽一眼,心有餘悸的說道。
“剛剛做了個噩夢。”孟天羽聲音沙啞,並且低沉的說道。
“你這個噩夢有點長啊。”錢雅文打趣的的說道。
“多長?”孟天羽閉着眼睛問道。
“我清醒過來時,就看到你已經昏迷了,一共昏迷了十二天了。至於我清醒前你昏迷了多久,我就不知道了。”錢雅文想了想說道。
“是有點長。”孟天羽默默的說道。
“不光有點長。”錢雅文笑嘻嘻的說道:“還出現了不少名字呢。”
“是嗎?”孟天羽睜開眼睛,望着天空,愣了片刻後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然後又閉上了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有多久?”錢雅文看了一眼睡着的孟天羽,心中慢慢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