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閒聊
孟天羽本以爲姜天啓會直接拿着太陰，砍斷竹子，可是孟天羽低估了姜天啓上進的好奇心。
姜天啓看了一眼後，平靜的說道：“那我試試看。”
姜天啓隨手甩出一道真氣，真氣以極快的時間凝成一把劍，夾着罡風，衝向通仙竹。
只聽“蹦’的一聲，真氣與通仙竹接觸。但是很可惜，竹子並沒有隨着真氣的到來，而被切斷，只留下了一道劃痕。
即使姜天啓隨手的一道真氣，孟天羽也絲毫不懷疑，和她修爲一樣的人中，沒有幾個人能夠接得住。
“這麼堅硬？”姜天啓滿臉的震驚。
姜天啓再次屏氣凝神，聚集全身真氣。此時姜天啓全身如一把鋒利的劍，散發着滲人的劍意。
劍意於真氣，在一瞬間衝體而出，化作真氣凝成的寶劍，劈向通仙竹。
孟天羽本以爲這次，足以斬斷通仙竹。可是孟天羽還是低估了通仙竹的硬度。即使未來的天下第一人竭盡全力，那通仙竹還是沒有被斬斷，只是劍意深入到了竹節內部，並沒有完全斬斷。
“要不用太陰試一試？”孟天羽試探的說道。
“不，這正是練劍的好時機。”姜天啓頭也不回，直勾勾的盯着通仙竹，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生死大敵。
既然姜天啓如此絕決，孟天羽不要再說什麼，而是耐心的等待着。
姜天啓一連聚了三次真氣，第一根通仙竹才被斬斷。第三次的真氣在斬斷通仙竹後，還剩餘不小的劍氣。即使只是剩餘的一點劍氣，還是在這一丈多厚的積雪上，劃出一道數里長，深入地裡一丈多深的溝壑。
溝壑的盡頭是那座九天清泉山，居然被姜天啓打出了一道淺淺的劍痕。如果是不那座九天清泉山，說不定溝壑的長度能夠更長一些。
一道真氣已經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居然還造成了如此大的破壞。孟天羽不敢想象，如果是一道完整的真氣，會是什麼樣的。
爲了九天清泉山不被姜天啓破壞，孟天羽趕緊起身對姜天啓說道：“姜道友，向着東邊砍吧，不要向着北邊。”說着話，孟天羽用真氣將竹子向東移了移。
姜天啓此時眼中只有那根竹子，對於爲什麼向東砍竹子，姜天啓並不想追問，而是想要專心練劍。
孟天羽也在姜天啓練劍時，將掉落在遠處的鼎爐蓋撿了回來，開始繼續煉丹。
三品的丹藥，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煉成的，尤其對於孟天羽那差到驚人的煉丹天賦。
通仙竹並非浪得虛名，即使對於千古第一人的姜天啓，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劍氣不斷的砍到竹子上，發出‘砰砰砰’沉悶的聲音。丹藥因爲各種原因，一連廢了數次，將無數天才地寶浪費，化爲黑炭，被孟天羽撒在護腕中，滋養了花花草草。
姜天啓爲什麼能夠被天下間，所有的絕頂人物，稱之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才，不僅僅是因爲天賦，還有悟性和努力，再加上絕頂的運氣。
姜天啓對着通仙竹砍了一夜，都沒有停歇。
第二天清晨，白雲滿天，太陽光被遮蔽。隨着太陽的升起，一道陽光頑強的穿過厚厚的雲層，恰巧照在姜天啓的臉上。這一道晨光像是一個智者，點醒了姜天啓。
緊接着無數道陽光穿過雲層，撒在大地上，天地間充滿光明。
“晨光穿積雲”姜天啓忽然大喊一聲。
這一聲大喊，將昨天因爲真氣耗盡，疲憊的睡着的孟天羽驚醒。
只見姜天啓全身的大部分劍意匯聚，凝成一道細長的劍，小部分劍意凝聚成無數細小的劍。跟在第一道劍意前面。前面的劍意，如同一個先鋒，後面無數細小的劍意，猶如無數士兵。整個劍氣大軍集結完畢後，最細長的劍意，狠狠的穿向遠處一根完整的通仙竹。這一道劍意，居然一瞬間穿過通仙竹。後面的無數更加細小的劍意，居然在將軍的帶領下，猛烈的朝着竹節發出衝擊。
一道劍氣穿過，兩道，三道，無數道劍氣穿過通仙竹。通仙竹在猛烈的衝擊下，從中間斷裂。雖然斷裂的缺口不是很整齊。
僅僅經過一夜的練習，姜天啓居然就從需要四次全力一擊，才能斬斷通仙竹，到一次全力一擊，就能斬斷通仙竹。這種成長的速度，不管是誰見到了，都會大吃一驚。
姜天啓見到自己已經可以一擊，斬斷通仙竹後，驚喜的笑了一下，而後轉身來到涼亭內，自言自語的說道：“終於成了。”
“你剛剛自創了一招？”孟天羽試探着問道。
“恩。”姜天啓微笑着說道，顯然還沉浸在剛剛自創的這一招之中，默默的說道：“還有提升的空間。”而後默默的品味着剛剛的那一招，想着怎麼提升。
孟天羽有些尷尬，相信自己這麼多天的煉丹毫無進展。而姜天啓直來到了一個晚上，修爲大漲。這種悟性與天賦中明顯的差距，讓孟天羽有些坐立難安。
愣了片刻後，孟天羽嘆着氣說道：“煉丹。”
其實這麼一夜的煉丹，丹田中的真氣消失，再填滿，在耗光，在填滿。來回的重複，讓孟天羽吸收真氣的速度，提升很多，丹田的大笑提升不少。只是這都是內在的，體現的不明顯。
當孟天羽拿出丹爐中成型的丹藥時，孟天羽滿臉的喜悅。只是放進嘴中後，居然沒有任何的效果。孟天羽悶悶不樂的說道：“又是時機不對。”
“再來。”孟天羽咬着牙說道。現在的孟天羽，唯有自己給自己打氣。
重新生火，放入各種藥材，然後按照《雜術》上的說法，結印打入鼎爐內。前前後後一共需要打出十三道掌印。
當孟天羽按照自己的理解，在不同的時機，分別打入掌印時。第三道掌印時，姜天啓忽然開口道：“這一道等一下。”
孟天羽本以爲姜天啓在自言自語時，愣了片刻。僅僅這一愣神的功夫，孟天羽再次結印打入。第七道掌印時，姜天啓有開口道：“再等一下。”孟天羽再次才反應過來，原來姜天啓在指點自己煉丹。
幾個呼吸之後，姜天啓催促道：“可以了。”在姜天啓的催促聲中，孟天羽打入掌印。直到最後一道掌印打入，姜天啓都沒有再說一句。
當爐火逐漸熄滅，孟天羽取出鼎爐中的丹藥，放入口中，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充滿全身，心頭一陣舒爽。孟天羽默默的說道：“居然成了？”
孟天羽用及其差異的眼神看着姜天啓，這次輪到孟天羽好奇了。畢竟姜天啓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煉丹中的錯誤，這怎麼能夠讓孟天羽震驚。
孟天羽很不解的問道：“你是這麼知道我哪裡錯了的？難道你也學過煉丹？”
姜天啓想了想說道：“沒有啊，只是冥冥中有種感覺，你好像有點急迫了，爐子中的各種真氣並沒有完全融合，你就焦急的打出掌印,定然會照成真氣的流失啊。”
“只是一種冥冥中的感覺？”孟天羽又問道。
“對啊，要不然呢？”姜天啓一臉無奈的說道，
孟天羽一臉的懵，怎麼也不明白，自己的天賦和悟性真這麼差嗎？
正當孟天羽鬱悶時，姜天啓又說了一句：“我好像從小打到大，對真氣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說完話後，姜天啓又起身開始練劍。
孟天羽聽到姜天啓的話後，想要暴打她一頓，但此時姜天啓的修爲，孟天羽根本看不透，即使是通同級的，孟天羽也不能保證打得過。
孟天羽只能默默的告訴自己：她是女子，不宜動手。
既然煉丹出錯的地方已經知道，剩下的便是熟悉了。同樣，姜天啓摸索出來一招，那剩下的只需要熟悉了。
冬季的白天很短，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傍晚。
孟天羽累得不行，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恢復着真氣。姜天啓砍斷最後一根竹子後，緩緩走到椅子前，臉上漏出些許疲憊。
孟天羽坐了片刻後，便取出一個小鍋，小鍋中放滿了各種調料。又拿出各種切好的肉片，放在小鍋周圍，躺在椅子上，坐等鍋裡的水沸騰。
“你這是補充真氣嗎？”姜天啓皺着眉頭問道。
“不是，只是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啊。”孟天羽微笑着說道。
“以你的修爲，應該辟穀了纔對啊。”姜天啓不解的問道。
“是早就辟穀了。可是人世間的美味，有些誘人啊。”孟天羽笑着說道。
“給我一雙筷子，我也嚐嚐！”姜天啓一臉好奇的說道。
孟天羽拿出一雙筷子，和一個放滿了調料的小碗，遞給姜天啓，說道：“等鍋裡的水開了，才能吃。”
“哦，那我等等。”姜天啓點點頭說道。
“你不怕，我在這些東西里面下毒？或者你怎麼對一切事物表現的都這麼好奇？”孟天羽十分不解的問道。
“不告訴你。”姜天啓白了孟天羽，滿眼期待着鍋裡的水沸騰。
孟天羽一陣無語，場面很尷尬，也只能看着鍋裡的水，等待着水開，化解一下尷尬的局面。可是今天鍋裡的水，沸騰的很慢，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瀰漫。
也許過了很久，鍋裡的水沸騰了。
“可以吃了嗎？”姜天啓微笑着說道。
孟天羽有些走神，聽到姜天啓的話後，猛然驚醒的說道：“可以了，可以了。”
“怎麼吃？”姜天啓挑着眉毛說道。
“我來示範一下。”說着孟天羽夾起一塊狼腿肉，在沸騰的水中來回涮了數十次後，再次夾起來，放入自己的碗中，沾了些調料後，放入口中吃了起來。
姜天啓看着孟天羽滿臉滿足的神色，迫不及待的學起了孟天羽。其實姜天啓已經多年沒有吃過東西了，第一次吃這個東西還有些不適應，體會不出其中的滋味。
於是姜天啓吃完第一塊肉後，又夾起一塊肉吃了起來，第二次吃肉，其中的滋味已經滿嘴留香了，驚得姜天啓瞪大了眼睛。
好吃的東西，自然沒有人能夠拒絕，即使是將來的天下第一也不可能拒絕，於是和孟天羽一起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