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迅速從祠堂退出,來到海神宮大殿之中,縱身一躍,第二層就可以傳送到浮游大陸。
亂世到來,世人以爲這個世界就要大亂,可在經歷種種事情驚變後,世人發現如今的浮游世界比以前更加繁華昌盛,魔族不再亂殺無辜,魚人也融入人類社會,學堂之中,魚人和人類在一起學習交流,小孩之間玩的不亦說乎。
妖靈界收回全部的妖靈,世人以爲妖靈界的那些妖靈也要入世,畢竟簽訂契約就是有主僕關係,人爲主妖爲僕。可等了半年,他們卻沒有動靜,最後妖靈界才宣佈決定隱世不出,世人一陣唏噓。
魚人世界的王朝管理制度被浮游大陸上的人類借鑑,不少的大勢力也都紛紛建立起自己的王朝,中洲大陸的四大家族建立的王朝最爲強大,分別爲趙氏大宋王朝、錢氏大金王朝、孫氏大聖王朝、朱氏大明王朝。
雖然另外四大洲都有建立王朝,但那些都要經過四大王朝點頭同意纔可以建立,每年都需要給四大王朝貢奉無數的金銀財寶和天地珍奇。
海星大陸一年之前建立了海神宮,海神宮的名聲在元素位面世界如雷貫耳,那些人終於知道神秘的海神宮,居然是魚人建立。海神宮的實力不比劍宗和魔神殿差,所以世人口中都說的一宮一宗一殿,分別爲海神宮、劍宗、魔神殿。
因爲有一宮一宗一殿的建立,有些實力強大而又不想被約束的人,紛紛爭相模仿,開始開山立派,大大小小的宗門幫派建立,常常會因爲領地的事情,而兵刃相爭。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大的宗派想擴建只能去吞滅小幫派,一年下來爭鬥也是不少。
海神宮的傳送法陣不能指定地方傳送,石青現在傳送到了東大洲的一個偏遠地方,這裡雜草叢生,看上去荒無人煙。
石青感到鬱悶之極,雖然憑現在的實力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無盡大海上橫穿,可就算自己御劍飛行到西大洲少說也要一個月,離大婚只剩不到半個月,怎麼能不急。
原本需要六合境以上纔可以御空飛行,因爲轉化爲了屬性之力,所以石青現在不到六合境就能御空。
石青飛到高空,放眼望去,發現遠處羣山之中,有裊裊炊煙,心想那一定有人生活,嗖的一下,石青就往炊煙的方向飛去。
“爺爺,山頭上邊那個惡犬幫,昨日在集市上殺了一個人,好像是隔壁村的阿郎。”
一個穿着碎花麻布衣服少女在竈臺那來回推着風箱,精緻的臉上有幾道黑色的劃痕,應該是被柴火上的炭黑劃上的,臉上滾落的汗珠,滴答滴答滴答的響,然後用手臂一擦,又出現幾道黑。
一個白髮蒼蒼,佝僂的老人在大鍋前攪動這湯勺,鍋內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都是些山上的野菜和茅草屋外的栽種一點青菜,連香料都極其至少,白髮老人拿起小碗中的香料,手指細細一撮,只有一點點吸粉沒入鍋中的湯上。
老人合上鍋蓋,錘了錘佝僂的背,輕咳幾聲,開口道:“小姑娘家家,少說幾句,以後見到惡犬幫離他們遠點,連朝廷都管不了。”
碎花麻衣少女說道:“哼,惡犬幫胡作非爲也不管管,我還以爲建立朝廷就能平安天下,都是些酒囊飯袋,到頭來還不是我們這些沒有靈又無法修煉的人吃苦。”
老人氣的罵道:“你還說,就不怕被別人聽到?”
碎花麻衣少女撅着嘴巴,開口道:“爺爺,小時候阿郎哥還幫我撿過柴火,你難道忘記了?”
老人嘆氣道:“唉!誰叫我們處於最低等呢!如果可以修煉,那也至於像現在這樣,你快加大點火候,火旺了這湯纔有味。”
碎花麻衣少女支起胳膊,仰着頭,輕哼一聲,表示不滿。
老人看到少女這般,指了指她,找了一個斷了一隻凳腳的破凳靠牆坐下。
茅屋外面有個山間小道,地上滿是泥濘,原本這裡都是無人問津,前方突然出現兩人,兩人腳踏一片芭蕉葉飛了過來。
那兩人一胖一瘦,瘦的人衣服華貴,看上去比較年輕,也就十八歲上下,胸口還帶着一塊翠綠色的寶玉,臉上掛着淫蕩的笑容,一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少爺就是前方那個茅草屋,那天集市我看到一個長相十分標誌的女子,那女子就在那裡。”
那少爺就是惡犬幫的幫主的兒子,叫做黃衝,胖一點那個就是那日殺了阿郎的人,是惡犬幫的走狗,他也是恰巧看到碎花麻衣少女,想到剛好可以獻給自己這個好色的少爺。
黃衝那天聽到這個胖子的描述,心中十分興奮,迫不及待的想來,這不剛好惡犬幫的幫主有事外出,他這才叫這個胖子帶他出來。
黃衝現在口水直流,腦海裡一直想那個少女躺在自己身下的樣子,他拍了拍胖子的腦袋,喝道:“還不快點,讓本少爺等急了,回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胖子聽到後冷汗直流,全力催動起靈氣,也就三才境左右,芭蕉葉子速度開始快了起來,每過幾分鐘,就到了茅草屋前面的院子外面。
院子外面有籬笆圍着,胖子一臉怒色,大腳一踩,這些籬笆紛紛斷裂翻倒,聽到外面有聲音,正在收鍋裝湯的老人以爲有豺狼野獸,提着柴火旁的一把破了不能在破的砍柴刀出去。
老人年事已高,吃力的走了出去,碎花麻衣少女也一起跟着出去,她心想到底是誰敢來打攪。
老人一出門就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肥胖之人站在在家門口,從肥胖之人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是惡犬幫的,而且他旁邊那個年輕男子,一臉的陰笑,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黃衝一看到門檻上的碎花麻衣少女,頓時心花怒放,搓手叫道:“漂亮,真漂亮,小娘子真是個美人。”
黃衝開始迫不及待起來,兩眼直瞪瞪的盯着碎花麻衣少女,雙腳不自覺往少女走去,完全無視了其他人。
老人見到黃衝向自己孫女走來,掄起手上的砍柴刀,心生警惕。黃衝離他們越來越近,跟黃衝一起來的胖子以爲他們不敢怎樣,可是怎麼會想到,就在黃衝伸出雙手要去拉少女的時候,老人掄起破損的砍柴刀,一刀下去,鮮血橫飛。
一隻血淋淋手掌啪嘰掉在地上,黃衝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手掌的失去讓他感到劇痛,頓時在地上打滾,華貴的衣服上滿是血和污泥,胖子一臉驚呆,呆呆的站在原地。
碎花麻衣少女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身上也濺上了鮮血,嚇得縮着身子,躲在老人背後,老人緊緊握着手上的破損砍柴刀,鮮血染紅了整個柴刀,一滴滴新鮮的鮮血滴落在泥濘的地面上,散發着惡臭。
老人戰戰兢兢,心想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我孫女,難怕是天王老子,我都咬出一口血來。他都活了快一輩子,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狗急了跳牆,兔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呢?
在地上打滾的黃衝,撕心裂肺的叫着,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經歷過這種痛苦,斷手之痛讓他感到絕望。
黃衝喝道:“傻站着幹嘛,還不把那個老頭給殺了,砍他四肢,扒其筋斷起骨,我要他生不如死,女的留下。”
就算失去一隻手掌,痛的在地上打滾,他心裡還想着淫穢的事情,還真是壞人到死終究還是惡的。
那胖子被黃衝的叫聲驚醒,邁開大步向老人走來,少女看到胖子臉上的兇相,驚恐萬分,大叫起來,這裡荒山野嶺,就算髮出再大的聲響也沒有人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