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魂殿裡的何師叔的魂牌在剛剛碎裂了”,這名弟子低着頭,小聲地說道,他生怕這位師叔會大發雷霆,畢竟,魂牌碎裂,意味着什麼,他可是很清楚,更何況,還是一位築基期的修士。
“噢!哪位何前輩?”這名青衣老者略微思考了一下,但是顯然沒有想到門派裡有姓何的築基期修士。
“就是何況師叔,三年前才加入門派的,之後便調到坊市裡維持秩序了,很少回到宗門,難怪師叔您不知道”,這名弟子連忙解釋道,他天天在魂殿裡看守,對宗門裡的一些信息還是比較清楚的。
不過眼前這位師叔剛剛調來魂殿,不清楚也正常,他也沒有對此不滿。
“噢!是他,我倒是想起來了,不過他也就是我們巨劍門的外圍弟子,還是看在他築基期修爲,才讓他在魂殿留下魂牌”。
“不過就算是外圍弟子,也是我巨劍門的弟子,這件事我會稟告掌門師兄,你下去吧!”青衣老者擺擺手,示意這名弟子退下。
“是,師叔”。
等這名弟子離開之後,青衣老者隨即化做一道青色遁光,離開了庭院,朝宗門大殿方向遁去。
片刻後,一道青色遁光在巨劍門大殿前停了下來,露出了青衣老者的身形。
“拜見師叔”,青衣老者剛剛停下,大殿前面站崗的兩位弟子連忙行禮拜見。
“嗯”,青衣老者點點頭,隨後一刻不停地朝大殿走去。
“我說師兄,這一次門派大比,要邀請其他幾個與我們友好的門派嗎,還是與往常一樣,就是門內比試”?大殿裡,一位老嫗朝坐在上首的一位白髮老者說道。
此時大殿裡,除了這位老嫗與白髮老者之外,還有兩人,一個是身穿錦衣的錦繡青年,拿着一把摺扇,一邊輕搖一邊喝着茶,很是悠然自得。
另外一個人則身穿短皮衣中年漢子,留着短鬍鬚,一雙眼睛不怒自威,一身爆炸性的肌肉顯露無遺。
“呵呵,宋師妹,這次大比與往屆不一樣,這一次大比自然要邀請其他幾個門派了,這一次我們巨劍門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天才,自然要漲漲臉面”。
“去年玄虛觀的清池子可是漲了不少臉面,今年我們也要殺殺他的銳氣,讓他知道,不只是他玄虛觀會出天才,我們巨劍門也可以,還有…………,咦!阮師弟,你不在魂殿鎮守,怎麼有心情來大殿,你一向不是不喜歡這種場所嗎”?白髮老者剛剛回答老嫗的提問,突然神色一動,扭頭朝大門處說道。
“哼,誰喜歡這裡,不過是有事情,不得不來而已”,青衣老者輕哼一聲,一邊走進來一邊開口說道。
“噢!難道是魂殿發生什麼事了”,白髮老者對青衣老者的態度也不惱,他可是清楚自己這位師弟的性子,反而神色一動,有些焦急地問道。
魂殿意味着什麼,他自然是清楚的,哪裡可是宗門的一處重要之地,萬萬不能有失的。
其他三人聞言,也如同白髮老者一樣,紛紛看向青衣老者,露出詢問之色。
“魂殿沒有事,不過何況的魂牌碎了”,青衣隨即找了一個座椅坐下,淡淡地說道。
“何況,怎麼回事,他不是在坊市裡嗎?魂牌怎麼會碎掉”,白髮老者聞言一怔,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出去了遇到仇家了吧,畢竟他之前是散修,以他那脾氣,招惹的仇家可少不到哪裡去”!青衣老者拿起茶杯,泯了一口。
“噢!阮師兄說的可是三年前來投靠我們巨劍門的哪位何況”,一直坐在一旁的錦繡青年輕輕把摺扇合攏,開口問道。
“除了他還能夠是誰,這傢伙性格喜怒無常,當初雖然看在他築基期修爲的份上讓他加入門派,可是這人一直與門派裡的師兄弟合不來”。
“後來師兄就讓他去坊市了,到現在,也一直是門派的外系弟子而已,算不上內門弟子,現在死了,算是他倒黴了”,之前的哪位老嫗出聲說道,只是冷冷地,讓人提不起好感來。
“哼,那現在怎麼辦,不會就這麼不聞不問吧?就算是外系弟子,也要給下面一個交代吧”!皮衣壯漢聞言,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喜交好友的他,對門派裡這種排外的心裡感到厭煩,這樣的門派未來的發展在哪裡,他對上面的決定感到不解,同時也無力反駁什麼。
“別吵了,成何體統,這件事自然不會這麼罷了,畢竟就算是外系弟子,也是我巨劍門的弟子,定要查明原因,鄭師弟,葉師弟,這件事就教給你們兩個去辦了”,白髮老者眉頭一皺,呵斥道,隨後朝錦繡青年與皮衣壯漢吩咐道。
“是,掌門師兄”,二人沒有推脫,應了下來。
“好了,現在繼續說說大比之事……………”,隨後大殿裡的衆人不在討論何姓老者之事,反而討論即將來臨的大比。
也是,何姓老者的死並沒有觸及他們的利益,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多少影響,而且何姓老者是半路出家,這些人對何姓老者並沒有太深的宗門感情,現在肯派出人去調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在說陳言三人,離開何姓老者二人身死之地之後,迅速來到了斷崖之上。
現在陳言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此時飛靈門還有兩位煉氣十層的修士與一個煉氣九層的馮驥,而且還有哪位劉姓大漢,除此之外,還有二十來人煉氣八層以下的。
以陳言三人一個煉氣十層,兩個煉氣八層,就這麼猛然進去,可是不討好的。
可是陳言三人剛剛來到斷崖,眼前的場景讓陳言大驚失色。
前方的飛靈峰山門前的巨大石碑已經倒塌,而且在石碑旁,還有兩具飛靈門人的屍體。
“隊長,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飛靈峰難道也得罪厲害角色了”,趙臨看着前方石碑旁邊的屍體,滿臉的吃驚。
“呵呵,看來那傢伙動手了,不過他是怎麼做到的,殺了這麼多人”,凌飛看了看,感嘆道,不過他顯然已經知道了是誰幹的。
“嘿嘿,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他清場,我們就輕鬆多了”,陳言嘿嘿一笑,隨即轉身離開了斷崖。
這裡雖然看着飛靈峰不算太遠,但是陳言三人還是繞了好一會纔來到飛靈門的山門前。
沒有停留,繼續朝飛靈門的駐地走去。
飛靈門大殿前的廣場之上,正有兩人相互對峙着。
雖然是對峙,但是其中一人渾身上下都是血跡,甚至左臂不翼而飛,明顯是弱勢的一方,這斷臂之人正是之前哪位付門主旁邊的哪位書生模樣的修士。
“劉道友,你這麼做,不怕等我飛靈門主回來看到這一切,找你報仇嗎?”
斷臂書生吐了一口血,厲聲喝道。
“呵呵,怕?我爲什麼要怕,現在恐怕你們付門主已經自身難保了”,劉姓大漢呵呵一笑,冷冷地開口說道。
“噢!是嗎?你真以爲門主真的是帶你表叔去藏寶之地,真是愚蠢,現在你的好表叔可能已經化作一堆枯骨了呢!只要門主來了,你們就死定了”,斷臂書生冷笑着,露出了譏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