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言現在的實力,加之自己獨有的變異神識,如果不留餘力使用神識的話,雖然說還達不到築基期修士的水平,但是,也不是普通練氣十層的修士能夠相比的。
除非剛纔那幾人有人能夠比陳言的神識還要強,要不然,就算陳言肆無忌憚的使用神識探查,那麼,這些人是發現不了陳言的存在的。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剛纔的那四人,對陳言的查探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依然不停地在移動,不一會兒,就遠遠地離開了原地。
“四人?看來那些人已經來到在一片區域查探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但是那麼一個大缺口,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發現,我還以爲我們的速度比較快,看來這些人四處查探的速度更快,我們加快速度,把那些人甩在後面,要不然,就麻煩了”。
方敬聞言,看了陳言一眼,雖然不知道陳言所說真假,到目前爲止,他還是沒有發現有修士的行蹤,不過心思微轉,他還是選擇相信陳言。
早一點到,也沒有什麼壞處,要是陳言說的是真的,那麼讓那些人追上來,那就麻煩了。
不過陳言露了這麼一手之後,方敬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是暗暗心驚,不說陳言有沒有誇大之意,如果沒有,那就值得考慮考慮與陳言的相處關係了。
如果有,那也沒有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點,方敬作爲混跡修真界的老手,怎麼會不知道。
其他三人,蒲姓少婦與那白眉老道皆露出沉思之色,唯獨那喬公子,不知道爲什麼,依然是露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對此,陳言暗自冷冷一笑,這喬公子怎麼樣,不關他什麼事,反正已經說了,愛信不信。
陳言發出提醒之後,方敬一聲吩咐,衆人的速度這一次提高,一下子把身後的高聳樹木甩在了身後。
不一會兒,處在最前方的方敬徒然停下身形,頓時一道帶有喜意的聲音傳來。
“哈哈,終於到了,看來那黑衣人沒有說謊,不過既然把位置透露出去,爲什麼不也把這個通道透露出去呢?這裡離壁歸崖哪裡也不是太遠,發現這裡只是遲早的事情”?
停下身形之後,方敬先是大喜,不過又露出了疑惑之色,他實在想不通那些黑衣人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管他呢!也許是那些大宗門的某種計謀吧!把我們引到這裡,以實現他們的一些目的,不過這裡與碧歸崖離得不遠,想必應該是覺得沒有必要吧!”聞言,那喬公子插話道。
“恩,不過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小心爲妙”,方敬點點頭,開口說道。
其實剛剛接近這裡的時候,在陳言的神識裡,他就發現這裡的情況了,不過爲了不表現太過怪異,陳言也是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問,悶頭趕路就行。
“對了,方道友,老夫剛剛發現這裡有些許的陣法殘餘氣息,等等各位還是跟在老夫後面,以防不測,對於陣法,老夫自認爲還是略懂些許的”,就在這時,一直表情嚴肅的白眉老道突然開口朝陳言四人說道。
“呵呵,那就麻煩許老了”,方敬朝白眉老道微微一拱手,笑着說道。
“嘿嘿,這個是老朽分內之事,你們跟我來吧”!白眉老道嘿嘿一笑,立馬跳下所立的樹梢,朝前面的大裂縫走去。
這裂縫與之前十二宗門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中間,依然是那一座石橋,跟在白眉老道的後面,陳言四人依次走上石橋,小心翼翼地穿過這條不長的裂縫。
半盞茶的時間之後,裂縫另外一邊。
“呼,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真是奇怪,明明感應到不少陣法的殘留氣息,雖然好像已經損壞,但是這一路上,太過平靜,不像佈置過陣法的地方啊”!出來之後,白眉老道轉身望着後面的通道,露出疑惑之色。
“哎,我說許老,沒有什麼事發生豈不是更好,難道你還想要有陣法把我們困住啊”?蒲仙子嗤笑一聲,打趣道。
“這個你們不懂,我觀察陣法的法決可是我師父傳給我的,雖然現在我們師門落寞,一個門派也只剩下老道我,但是這辨別陣法的法決可是師門的看門法決,你們懂得什麼”,聽到蒲仙子這麼一說,這許老眼睛一鼓,吹鬍子瞪眼地說道。
這老頭剛纔一直以一直以得道高人,嚴肅無比的狀態自居,現在這個樣子,讓陳言趕到有些有趣。
不過有有一點,陳言對這老道上了心思,這老道既然懂得陣法,看來有機會,還需要請教請教一點,畢竟現在天散宗的陣法全部是從坊市買來的。
如果能夠學的一些陣法知識,對增加天散宗的防禦,也是好的。
“呵呵,許老說的是,不過現在既然沒有發生什麼,我們注意一下就好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甘露果的存在,趙道友,之後就麻煩你,這裡面我聽說可不比外面,還小心小心在小心,”
方敬見到白眉老道如此模樣,頓時呵呵一笑,出來打圓場了。
隨後便扭頭朝陳言鄭重異常地說道。
“恩,我明白,方道友放心就是,我也不會拿我的小命開玩笑,在說我的神識只是微微強於各位而已,之後還是需要各位保持高度謹慎”,陳言點點頭,淡淡地說道。
陳言並沒有把全部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在說方敬這些人也不會全部相信他,這一點他自然心知肚明。
“呵呵,這個自然,出發”!方敬點點頭,隨即出聲喝道。
頓時,四人都尾隨方敬而去,轉眼之間,此處便沒有了人影,不過在離開之時,陳言有意無意地望了左手邊一眼,隨後便轉過頭顱,裝作沒有發生什麼的樣子,緊隨方敬幾人而去。
在陳言幾人離開後不久,不遠處的一處陰暗隱蔽之處,一雙詭異的眼睛露了出來,看那眼睛所看的方向,正是盯着陳言五人所離開的方向。
“有意思,居然能夠發現我,看來這場爭奪越來越有意思了,現在出現了這些人,看來那些雜牌修士已經到了,呵呵,就不知道這甘露果最後花落誰家了”,這聲音低不可聞,彷彿只是自言自語,又彷彿是述說給誰聽似的。
片刻之後,這雙詭異的眼睛慢慢地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在此地似的。
壁歸崖,陳言五人剛剛離去沒有多久,壁歸崖下卻是出現了四人,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言之前發現的那四人。
“你說什麼?發現一個通道?不知道通往哪裡?而且還有大量人爲留下的痕跡”?
衆人中,之前那孫姓修士鼓着眼睛,滿臉欣喜地說道。
“是,孫師兄,哪裡的確存在大量人爲留下的痕跡,而且我看方向,似乎通往我們前面這條巨大山脈的內部,周圍的妖獸似乎也被清除了,一路上我們四人也沒有遇到幾隻妖獸”,四人中,一個相貌平平的青年面露喜色,朝孫姓修士說道。
“哈哈,應該是了,這應該是那些大宗門進入山脈的通道,我說呢,其他地方沒有什麼痕跡,而且派出去的人,不是死就死傷,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回來幾個,應該就是這裡了,怎麼樣,陸道友,你是繼續守在這裡,還是與我一道,進入這山脈之中”,這孫姓修士哈哈一笑,顯得異常欣喜。
“我?我天煞宗人員稀少,還是不準備湊這個熱鬧了,我還是等在這裡,如果有機緣該我得,那麼不進去也一樣會得到,如果沒有那個機緣,進去只是送死罷了,到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陸姓修士冷冷一笑,似乎對這個消息不屑一顧,也沒有準備去的打算。
“哼,我以爲天煞宗都是英雄好漢,原來都是膽小鬼,我在說一遍,想與我一道的,就跟我走”,孫姓修士冷哼一聲,瞥了陸姓修士一眼,轉身就走。
而孫姓修士這麼說,自然惹得天煞宗衆人怒髮衝冠,不過被陸姓修士及時攔了下來。
“陸師兄,我們怎麼不進去,任這傢伙在這裡狂妄,當我們天煞宗是軟柿子嗎”?
陸姓修士旁邊,一個矮胖矮胖的修士不滿道。
“秦師弟,稍安勿躁,現在先讓他狂,至於現在不進去,我自有安排”,陸姓修士神秘一笑,淡淡地說道。
面對這位陸師兄這麼說,這位矮胖修士話到了嘴邊,只好嚥了下去,不過也對自家師兄有什麼好主意也充滿了好奇。
被陸姓修士這麼一說,頓時有一大部分修士跟在孫姓修士宗門後面,朝那處裂縫走去。
還有一些修士三心二意,在三考慮之後,又有一部分跟了上去,留下的,只有不多的散修,幾個小團體,以及一箇中型門派。
“哦,蔣道友,你怎麼不去”?見到人走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個,陸姓修士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呵呵,陸道友,他們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嗎,雖然我們兩個門派沒有多少交際,但是也沒有交惡,你陸新,最近百年來,天煞宗的天才,聽說足智多謀,善於算計,我倒要看看,你天煞宗這次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