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禹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他又讓洪溪去收購了一些珍惜藥材,放在空間鐵珏之中以備不時之需,這一下,算是徹底準備完畢,就等着張玉書
這件事情他跟爺爺和大哥商量了一下,兩人雖然開始反對,但是後來都被他說服了,爲此苦口婆心花了很大的功夫。
張玉書那邊應該也在緊張準備,洪禹安心等待。
這一天,他正要出門去溜達,身前身後,走狗洪溪,乖徒弟龐正祥,超級打手洪申,還有養眼小美女莊寒都跟着現在快成了禹少爺出行的標配了。
他漫無目的,晃晃悠悠到了青神大街,這裡格外熱鬧,天氣暖和起來,出門逛街的夫人小姐也多了起來,洪禹遠遠看到一個人影有些眼神,洪溪就在一邊說道:“好像是大少奶奶。”
雷媛媛帶着幾名丫鬟,身後稍遠一點,跟着四名護衛,迎面走了過來。洪禹正要上前打招呼,斜刺裡忽然衝過來一羣人,爲首一名小姐,和雷媛媛年紀相仿,只不過還是姑娘打扮。
她一見到雷媛媛,就格外的熱情:“哎喲,這不是媛媛姐嗎,咳,你看我這張嘴,現在是洪夫人了。洪家現在多威風啊,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快要落敗的洪家,能有今天的風光?媛媛姐你真是好福氣啊,運氣這麼好。不過當初我怎麼聽說,你是哭哭啼啼,死活不願意嫁給洪烈那個庸才?
呵呵,其實吧,現在人家洪烈和宋悠然鬧得風風雨雨,你也不能怪人家,你當初委委屈屈,人家現在另覓新歡,公平合理啊。”
雷媛媛氣的臉色鐵青,呵斥道:“步錦娘,你說夠了沒有?”
那女子一雙桃花眼,眉梢帶着幾絲得意,嬌俏一笑,風騷神態惹得旁邊路人不由得多看幾眼。
“咯咯咯,當然沒說夠了,媛媛姐,你那點事情,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怎麼樣,你跟玉家的老四玉辛還有沒有聯繫?當年你們兩個可是蜜裡調油啊,要我說吧,洪烈在外面找小,也沒什麼,你也可以給他戴一頂綠帽子嘛。”
雷媛媛氣的渾身發抖:“步錦娘,這種壞人名節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步錦娘咯咯一陣嬌笑,帶着手下的丫鬟下人得意洋洋的走了。雷媛媛氣得一肚子火,如果是男人這就要當街打起來。
洪禹看在眼中搖搖頭,暗自嘀咕道:“原來大嫂就是個窩裡橫,在家裡把大哥收拾的服服帖帖,在外面罵戰都不是別人的對手。”
他其實心裡明白,這種女人是很幸福的,因爲他們有一個寵着她們的丈夫,否則的話窩裡也橫不起來
雷媛媛正生氣,一擡頭看見洪禹,臉上一紅,不知道剛纔步錦孃的話是不是小叔子聽去了。
玉辛乃是十大金樑中玉家這一代的老四,洪家和雷家結親之前,雷媛媛跟玉辛有過一段感情,可是最終兩人都在家族的壓力之下妥協。
這事情洪家不知道,偏偏步錦娘每次見到她都要提一遍。
洪禹上前見禮:“大嫂。”
“你也出來了。”雷媛媛隨口答了一句。
洪禹看看前面步錦孃的耀武揚威而去背影,問道:“大嫂要不要我教訓她一下?”
雷媛媛搖頭:“算了,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
洪禹點點頭。他不願意跟女子一般見識,但是自己人受了委屈,總不能不聞不問。
雷媛媛要回去了,洪禹繼續散步,兩人分開。洪溪不用洪禹吩咐,主動上前解釋道:“步錦娘是十大金樑之中步家的大小姐,天資過人,二十出頭,已經是六品真淬中期,她跟大少奶奶,據說十幾歲的時候就一直有矛盾。”
洪禹點點頭,又看了洪溪一眼,洪溪接着說道:“步錦娘這些年,沒少在外面造謠生事,說的不外乎是大少奶奶和玉辛之間的事情。不過小的其實暗中留意過,都是步錦娘無中生有。她一直喜歡玉辛,可是玉辛當年雖然屈從於家中的壓力,和大少奶奶分手,這些年卻始終孤身一人,恐怕是……有些念念不忘。
步錦娘聽說數次主動邀請玉辛出遊,都被拒絕了,因此記恨上了大少奶奶,連帶着咱們洪家也跟着倒黴。”
洪禹隨口多問了一句:“她都說些什麼?”
“說大少奶奶婚後仍舊和玉辛不清不楚。說大少奶奶始終沒有孩子,是因爲掛念着玉辛,不願意給大少爺生孩子。”
他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洪禹,還是決定照實全部說出來,這是忠犬必須做的,至於知道真相時候決定怎麼做,那是主子纔有的權力。
“少爺,因爲她不停的散佈謠言,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在武都城中名聲其實並不好。”
洪禹臉色有些難看,思量着要怎麼辦的時候,身後的洪申卻提醒道:“少爺,這是大少爺的家世,你實在不方便插手。”
洪禹立刻明白過來,的確大哥和大嫂之間的事情,自己一個小叔子還是避嫌的好。
他點點頭,卻把步家給記下來了。步家本來就是洪家敵對的勢力,這一次恨上加仇,洪禹不打算放過他們了。
眼看時間到了傍晚,洪禹看看周圍:“去薛叔那裡吃晚飯。”
薛紹今天沒在春暉樓,掌櫃的同樣熱情,將他們請到了二樓的雅間,洪禹從一個雅間門口經過的時候,皺着眉頭停了下來。
這一間雅間裡面傳來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
“咯咯咯,你們信不信,不出三個月,雷媛媛肯定懷孕了,只不過懷的是誰的種可就說不定了。
這種女人居然也會有人喜歡,真是老天不長眼。
那個洪烈,真是個屬烏龜的,老婆這樣明目張膽的偷人,他居然安之若素,還有心情在外面找小,也不怕別人笑話。”
洪禹的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洪申在後面也不打算勸了,雅間內聽聲音有不少人,可是步錦娘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詆譭洪家,不管洪家誰聽見了,也不能坐視不理。
“嘭”
不用洪禹吩咐,洪溪上前一腳把門踹碎了。裡面的衆人一聲驚呼,旋即有人叫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不看看是誰坐在這裡”
洪禹大步闖進去,根本看也不看那叫囂的傢伙,左手一翻,七夕短劍出現在掌中,洪禹揮劍,一道凌厲的光芒將雅間中間的桌子嗤一聲劃成了兩半。
這個雅間乃是二樓最大的一個,宴會用的桌子足有兩丈長,步錦娘就坐在桌子的另外一頭,劍氣均勻的將桌子分成兩半,剩餘的劍氣從步錦孃的劉海上劃了過去,一片青絲伴隨着木屑灑落下去,步錦娘嚇得一愣,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洪禹剛纔那一劍,如果是衝着步錦娘去的,她根本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七夕短劍一翻,一道劍氣貼着剛纔咆哮叫囂的那傢伙頭皮劃了過去,一片黑髮滑落下來,那人一抹頭頂,涼嗖嗖的洪禹寒聲道:“我是洪禹”
所有人一縮脖子,被剃了光頭的傢伙剛纔還囂張無比,此時一聽說是洪禹來了,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退到一邊
他還敢說什麼?就衝剛纔那一嗓子,禹少爺只是剔了他的光頭,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這些人正要走,洪溪在一邊陰森森說道:“少爺什麼時候說你們能走了?”
那些傢伙一個哆嗦,暗叫不好,可是又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退在一邊,儘量靠牆站着,希望禹少爺不要殃及池魚。
洪禹手持七夕短劍,一步步走上前去,步錦娘這個賤悳人公然造謠,還詆譭大哥大嫂,他本來不想管,卻沒想到這賤悳人如此明目張膽毫無顧忌她真以爲洪家不敢收拾她?
洪禹一步步往前,忽然已經有些呆滯的步錦娘眼中涌起了一片狂喜的光芒,看向洪禹的身後:“玉郎,你來了,你來救我了”
洪禹一轉頭,只見一名面如冠玉的俊朗男子,氣質中帶着一絲憂鬱,正快步而來,從自己身邊過去,迎上步錦娘,四隻手牢牢握在一起。
“錦娘,這些年是我糊塗,讓你受苦了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委屈
“玉郎”步錦娘喜極而泣,撲倒在玉辛懷中。玉辛摟着她,輕輕拍着她的肩膀,無限溫柔。
洪禹看看手中的七夕:“是你?”
劍靈的聲音在洪禹的腦海之中響起,充滿了感慨和滄桑:“時間竟然有如此癡情的女子,既然負心漢不能善待她,那就讓本座來代替上蒼珍惜她吧”
洪禹噁心的差點吐出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劍靈卻不說話了。
幻境之中,它的表演格外賣力,那一對狗男女已經耳鬢廝磨熱切起來。玉辛扶着她:“錦娘,咱們走,不用理會這些俗人,我玉辛此生,情義當先,他們是不會理解的。”
洪禹差點罵娘,騙人你還丟不掉這句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