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禹胡亂編造了一個藉口:“你的武氣屬性跟她最合適,由你來喂她服藥,效果最好。不要再猶豫了,快要來不及了”
洪禹一把將紀立陽退了過去:“再猶豫的話,她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紀立陽也確實不敢在考慮太多,急忙按照洪禹的吩咐,對着紀立漁的雙脣吻了下去,而後很是緊張的把武氣渡了過去。
他的舌頭伸進紀立漁的口中,想要通過舌尖將武氣輸送過去,幫助紀立漁吞嚥靈丹,卻沒想到舌頭在紀立漁的口中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找到
紀立陽正在納悶,忽然感覺到原本在昏迷之中的紀立漁香舌微微一動,然後她的眼睛睜開了。
紀立陽渾身僵硬,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紀立漁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奮力推開他,一聲尖叫:“紀立陽你混蛋我跟你沒完”
她站起來揚起了耳光,卻是一陣虛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紀立陽又趕緊抱住她,紀立漁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紀立陽尷尬的看着洪禹:“禹少,你捉弄我。”
洪禹的靈丹入口即化,紀立陽當然找不到了。洪禹哪裡肯承認,連連搖頭:“我哪有捉弄你?你看着就是因爲你的武氣屬性和紀立漁很合適,所有才會這麼快就把她救醒了。”
其他人也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但是並不對洪禹的行爲感到不滿,反而一個個捂嘴偷笑,紀立陽剛纔那緊張的模樣,大家都看在眼裡,要說他對紀立漁沒什麼感覺鬼都不信。
雖然大家都是紀家人,但是實際上血緣關係已經非常遠了,通婚並不犯什麼忌諱。如果兩人能夠喜結連理,倒是後代有很大可能是一個高等級血脈覺醒者,就算是家族也必定樂見其成。
紀立陽抱着紀立漁,委屈道:“可是、可是……”
洪禹打斷他:“你放心吧,等姑娘醒了,我們會告訴她真實情況的。”
紀立陽鬆了口氣。一旁的三人看着雖然覺得好笑,卻也是暗暗吃驚:以前好像沒聽說過洪禹少爺還會煉製靈丹
而且他的解毒丹效果太好了,那麼短的時間內,紀立漁竟然醒了過來三人彼此看了一眼,不可思議,果然投靠洪禹少爺是個正確的選擇。
洪禹道:“行了,打掃一下戰場,咱們就撤退吧。找個地方真正的休息一下。”
廝殺了一天一夜,大家也都有些疲憊。他仍舊照顧着紀立漁,要他交給別人,他有些不放心。衆人一起,找到了一處避風的石堡,安排了值守的人,然後其餘人各自休息。
洪禹小睡了一會兒之後起來修行,《北荒真經》和《密研經》各自運轉了九個大周天,感覺到自己的境界不斷穩固,隱隱還有進一步提升的趨勢,洪禹心中更加踏實起來。
河左大陸強者如雲,英雄輩出,唯有自己的境界不斷提升,才能換來真正的安全。
他稍稍鬆了口氣,避開衆人之後,進入了自己的半神域。檢查了一下梟藤和百日火猿之後,洪禹拿出了那個沙民高等級戰將的獸皮袋子。
打開來,裡面有一些沙漠地帶出產的高等級礦晶,還有幾塊荒獸獸骨。除此之外,只有一個小木盒。
木盒的工藝能夠看出來顯然不是沙民的產物,想必又是從某個可憐的商隊之中搶奪來的。洪禹在手中翻看幾下,就判斷出來木盒上面有一個簡單的封印陣法,也正是因爲這個陣法的存在,沙民戰將沒有辦法打開。
他的手指撥弄幾下,指尖一挑釦環,啪一聲木盒打開,裡面用厚厚的絨布,很小心的包裹着一塊立方體的礦晶。
這一塊礦晶品質極高,幾乎是洪禹目前見過的最好的一塊
更爲奇特的是,礦晶之中凝聚着一道道的線條,似乎是一幅地圖,但是並不完整,讓人看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地圖。
在木盒的蓋子上,刻着一行字,字體很是古樸,洪禹並不認識。但是他的腦海之中,七夕劍靈的聲音響起:“少年郎,本座慷慨助人,品質高潔,你總是不肯相信我,現在,本座就證明給你看,這一行字是:天下堪輿圖。”
“天下堪輿圖?”洪禹一陣納悶:“這是什麼東西?一幅地圖嗎?”
“這個本座就不知道了。”
洪禹有研究了幾下,沒什麼頭緒,就隨手收起來了。不管怎麼說,這東西是一塊很高等級的礦晶,也算是一個收穫。
他從自己佔據的石室走出來,就看見已經恢復了元氣的紀立漁,正和紀立陽怒目相向。紀立陽委屈無比:“我真不是故意輕薄你,唉,禹少,你出來的正好,快幫我跟小漁解釋一下……”
洪禹一臉的正義凜然:“紀立陽,我真沒有想到你是個趁人之危的好色之徒”
“紀立陽我要殺了你”紀立漁一聽,頓時暴走。
“糟糕,玩大了。”洪禹嘀咕一聲趕緊攔在了兩人中間,一陣解釋:“彆着急,我剛纔是開玩笑的,真實情況是這樣的……”
說了好一陣子,紀立漁仍舊不那麼相信的看着紀立陽:“真的?”
紀立陽指天發誓:“絕對是真的。我對姑娘十分敬仰,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洪禹抱着胳膊在一邊嘀咕:“我看你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也挺享受的。”
紀立陽都要哭了,可憐兮兮的看着洪禹。洪二少總算是閉嘴不再說了。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大家也都休息好了,咱們出發。”
洪禹看看紀立漁:“你的傷怎麼樣,要不就跟我們一起,大家互相也有個照顧。”
紀立漁狠狠瞪了紀立陽一眼,這才說道:“事情有些不對勁,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本來已經休息了,卻被幾個落單的沙民引到了一個埋伏圈之中,先是被那個二品開神級別的沙民戰將突然從沙子之中鑽出來咬了一口,而後又被大量沙民圍攻。我拼盡了全力才殺出來,沒想到毒性發作,也沒有逃出去,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我這一次就死定了。”
她頓了一下,看到五人之中,唯獨洪禹的臉色微微變化,不由得敬佩道:“禹少已經看出來不對勁了?我也懷疑這一次沙民們恐怕有專門針對我們這些歷練的血脈者的計劃”
洪禹一揮手:“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