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顯然效果並不算好,谷雲蒼仍舊是氣的咬牙切齒,整個房間內,因爲顧大人的怒火壓迫,始終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空中凝固,就像是一柄利劍懸在衆人頭頂上,落下來的時候,不知道誰是那個倒黴蛋。
好在谷雲蒼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何遠達卑鄙無恥不過洪禹的事情已經鬧大了,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幾名屬下有些不甘心:“難道真要將軍功給他?”
谷雲蒼瞪了他一眼:“不然還能怎樣?要向整個星海表現我們兵部小氣摳門?哼”
他也不甘心:“將軍功頒給洪禹,本座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但是有的時候,明知道是一坨屎,你也要捏着鼻子吃下去”
他反而平靜下來,眯起雙眼道:“不過,這個軍功可不是白給的哼哼
幾天之後,兵部的公文下來了,洪禹和風河西的軍功得到了認可,但是這份公文並沒有提到要怎麼獎賞。
軍功可以從軍需處兌換很多的獎勵,但是那種能夠兌換出來的東西,在洪禹和和風河西這種人眼中看來,就是一堆垃圾。
像這樣巨大的軍功,一般兵部都會有額外的賞賜,可是這一次,不知道是還在“商議”,還是打算就此“遺忘”,總之是沒有額外賞賜。
不過洪禹和風河西也不稀罕的兵部的賞賜,風河西每天都和第一大人何遠達聯繫,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動。
而洪禹則是泡在了劫餘屍體旁邊,不斷研究着這種奇特的巨獸。
按照老君道尊的記憶,魔獸劫餘很可能擁有傳說之中的神獸饕餮的血脈,即便是老君道尊的記憶之中,也只見過神獸饕餮一次
林自豪飛快跑過來:“禹少爺,兵部又來人了,風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洪禹戀戀不捨得從劫餘的身上跳下來,暗自嘀咕:“兵部又來於什麼?”
他和周圍的神武者揮手道別,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如今已經關係匪淺。
紅沙星上現在有兩座營地,山谷這邊的規模更大一些,但是戰場那邊卻是兵部的人做主。兵部來人當然是在那邊住着。
洪禹走進營地,正好遇見老對頭徐盛才,後者一聲冷哼,理都不理洪禹轉身往裡走,洪禹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道:“徐將軍,您該不會還在生氣我說您女兒的那些話吧?你看看你,未免太小氣了吧?我都說了我那是開玩笑的,你還記着這麼久,那好吧,我再說一遍:
我真的對你女兒沒性趣”
徐盛才實在忍不住了一聲咆哮轉過身來:“你個小混蛋我殺了你”
“徐盛才”一聲冷喝從前面的營帳內傳來,徐盛才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行動,惱怒的瞪了洪禹一眼,一指營帳:“自己滾進去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洪禹偏偏要在後面再來一句:“徐將軍,麻煩你告訴我啊,你到底是希望我對你女兒有興趣呢還是沒性趣?你這個態度,我很爲難的好吧?”
徐盛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營帳內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牙尖嘴利你跟何遠達的女兒勾勾搭搭,這樣公然調息別人的女兒,不怕何晴惱怒嗎?”
洪禹優哉遊哉的走進營帳:“她知道我就是說說。”
營帳中央,擺着一張巨大的書案,後面坐着三個人,中央一人看上去五十多歲,面上留有歲月風霜的痕跡,皺紋宛如刀刻,顯得整個人十分肅然凌厲。
兩邊各有一名四十來歲模樣的人,左邊那個已經不滿訓丨斥:“狂妄無禮出去報告之後再進來”
洪禹大大咧咧的坐下來,完全無視那人,笑着對中間的老者翹起大拇指道:“你養的這兩條狗不錯”
兩邊的人勃然大怒站起來:“放肆”
中間的老者卻單單吩咐一句:“都坐下,他是故意要激怒你們,幾千年的道行,卻讓一個少年捉弄了,你們臉紅嗎”
兩人頓時羞愧難當,狠狠瞪了洪禹一眼,各自坐下。
中間的老者道:“你也不用白費心機,本作來調查這一次的戰鬥細節,你想要激怒我們,引起衝突,然後到外面去宣揚兵部打壓你,計劃不錯,可惜遇到本座,還是不要想那麼多好了。”
洪禹笑嘻嘻的抵賴:“怎麼可能,人家心思很單純的,哪有你們這麼老奸巨猾。”
老者淡淡一笑,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打開手邊的一枚玉板,上面浮現出一片文字。老者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問道:“一共有三十六個問題,我先問第一個,你是怎麼糾集起這麼多人的……”
“常允當你個老匹夫,你這是要於什麼?審訊有功之臣?有你們兵部這麼下作的嗎”風河西怒罵着大步闖了進來,一掌拍在桌子上,嘩啦一聲桌子破碎,左右兩邊的人飛身後退,唯獨常允當巋然不動,任憑木頭碎片打在自己身
他輕輕彈去了身上的碎屑,淡淡道:“風河西,軍功已經給你們記下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但是這場戰鬥,總要調查清楚,給整個人族一個交代。這小子行動多有詭異之處,難道我們不應該弄明白?
別說是他,就是你風河西,也很快會被傳問的,你就耐心等着吧。
你有質疑的權利,不過這是我們兵部的權力。你要是不高興,刻意去監察院投訴。”
他說完微微一擡手,對身後兩人說道:“別愣着了,重新找一張桌子來繼續。”
“是”
常允當就當風河西不存在,繼續問道:“我重新開始問吧,是誰煽動你們聚集,然後趕來紅沙星?”
“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土著是真的沒有發現你們,還是因爲別的原因你們才能在它們的陣地後面進出自如?”
“真的是你們殺死了魔獸劫餘?那麼強大地魔獸你們二十個人,就能殺掉它?”
常允當每一個問題都暗藏殺機,風河西在一邊聽的火冒三丈:“常允當,你以爲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子?這麼好糊弄?你這根本就不是戰鬥過程的例行調查,而是審訊間諜”
常允當眨眨眼睛:“你可不要胡說,你們都是人族功臣,軍功都已經記下了,怎麼可能把你們當成間諜?”
風河西氣的咬牙切齒:“好,常允當,你給我等着”
風河西給了洪禹一個眼神,轉身出去了。
可是洪禹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常允當的這些問題有多麼的險惡。
等到詢問結束,洪禹起身來,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淡然走出去。
常允當身邊的兩人連連冷哼:“大人,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洪禹才當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子呢,你看看這些回答,漏洞百出”
“他是故意的他這是在藐視兵部,故意挑釁我們,他就差直接開口叫囂你們兵部能把我怎麼樣了”
常允當冷笑一聲:“他的確是在藐視兵部吧,不過他不知道,兵部真正的能力有多大,否則他一定會後悔剛纔的回答”
“那個常允當,乃是兵部巨頭谷雲蒼手下最得力的三名於將之一。何遠達大人有我和蕭索然左膀右臂,谷雲蒼手下也有三大能將,常允當人稱豺,狡猾殘忍,非常難對付。今天你也看見了,這傢伙油鹽不進,不管你怎麼激怒他,他都穩如泰山,這種人最難對付。”
風河西顯得有些無奈:“我已經像監察院提出了抗議,不過根據程序,監察院的調查,最快也要幾個月以後纔能有結果,而且……說實話常允當非常狡猾,他的一切行爲雖然讓人惱火,卻全都在規則允許範圍之內,就算是監察院插手,恐怕也奈何不得他。”
“更何況,監察院和我們刑名道本來就有些不愉快。”
風河西看看洪禹,生怕他少年輕狂,忍耐不得,卻沒想到洪禹笑嘻嘻的:“風叔,常允當喜歡玩陰謀,那咱們就好好陪他玩耍一下唄。”
“嗯?”風河西警惕起來:“你小子又有什麼鬼主意?”
洪禹頓感冤枉:“我能有什麼鬼主意,還不是指望風叔你?”
風河西剛剛得意一下,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呀,臭小子,你的意思是我老人家的主意是鬼主意?”
“這可是您自己說的”
(今天就兩更吧,有些東西還是沒想透,讓我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