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峰有令,萬里追也無可奈何。他是抱着一種可有可無的心態來的,反正他這些年,沉迷於修煉和刑名道的公務,並沒有考慮成親的事情,對女孩子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何遠達下達了任務,他就來看看好了。
於是,姬如煙和萬里追一前一後來到第九營報到。
原本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營將,反而因爲這件事情升調了
第九營正副營將到位之後,洪禹的嘉獎也下來了,他升任第九營裨將。地位和通天大帝相當。
這個獎賞對於連立大功的洪禹來說根本顯得涼薄,但是誰都知道他是第一大人何遠達內定的女婿和接班人,未來必定是一飛沖天的,現在暫時壓制,只是爲了讓他多累積一些經驗而已。
新官上任三把火,萬里追到任之後召集了副將和幾位裨將開了個會,商討了一下接下來第九營的一些事情。
在這一次會議上,洪禹第一次見到了姬如煙。
他沒什麼感覺,什麼樣的美女禹少爺沒見過?相比起刀輕月來說,姬如煙又算的了什麼?
甚至說一句不好聽的,洪禹對通天大帝家四丫頭的想法,都比姬如煙多。
而後一段時間,寧遠城忙着接收土著割讓的領地,忙碌一片,洪禹反倒是清閒下來,每天都有大把的時間修煉,然後研究陣法丹道等等。
雲九霄知道洪禹已經成了土著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不敢輕易派他去執行任務了。
就這樣,土著在一邊大步撤退,將八百里領地割讓給了人族,而在另外一邊的戰場上,將所有的屈辱和怒火都發泄到了靈族身上。
可憐的靈族不明白爲什麼土著忽然之間變得衆志成城,軍心可用,殺的它們節節敗退。
三個月之後,原本形勢大好的靈族丟失了一百里的領地,和土著結束了這一場大規模戰爭。
而在這段時間內,土著五位最高級別的星空薩滿也終於找到了洪禹毒丹的解藥——這也是在洪禹的意料之中。
這種毒丹,他花費了大量心血和時間,煉製出來之後反而很清楚,只能用一次。
因爲它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土著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解藥。如果整個種族都投入力量來完成這件事情,那麼結果必定是沒有懸念的。
但是對於洪禹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一個多月的心血,的確將土著的洪山部落鬧得天翻地覆,同時也讓人族獲得了足夠大的利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頭山猿當時不在洪山部落之中,逃過一劫。
洪禹之前在紅沙星上曾經解剖過土著的屍體。儘管是爲了嚇唬小丁,但是畢竟也是有所收穫,讓洪禹對土著各個種族的身體缺陷有了一定的瞭解,這才能夠配置出專門針對土著的毒丹。
實際上毒丹的難點在於傳播和毒素自身的不斷複製——這耗費了洪禹大量心血。
土著在這一次的大戰之中,損失巨大。
苦心經營了數萬年的洪山部落廢棄了,重新建造新的洪山部落需要至少數年時間,而且遠不如以前的防禦強大。
戰死和中毒而亡的土著達到了一萬八千頭,這其中就有它們在元黃星上的四名主將之一的那頭墨玉鬼。
而山猿也身受重傷,可是它不願意撤回大本營,它要留在元黃星,找機會於掉洪禹
大本營派來了一位新的帶勳將帥,是一頭青玉魁,它帶來了自己的人馬,相比於部下損失慘重的另外三位帶勳將帥,這頭青玉魁兵強馬壯,儼然是元黃星土著的第一勢力。
四大帶勳將帥第一次會議,商討的第一議題不是重建洪山部落,而是報復人族
土著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乃是它們的天性。
它們將這一次的重大失利,歸罪於洪禹——這當然沒有冤枉洪禹少爺——儘管現在土著在元黃星上暫時不具備再次發動一場大戰的實力了,但是找個機會暗殺掉洪禹還是有能力辦到的。
山猿忍受着沉重的傷勢,一邊咳血一邊向新來的青玉魁訴說着洪禹的狡詐和陰險。自己上一次的計劃失敗,導致手下最強大的二十四頭鬼面鰩軍團長全部陣亡,這樣慘痛的代價讓山猿心痛滴血。
一邊兩頭白玉魈也在添油加醋。
青玉魁聽明白了,這是讓自己出手暗殺洪禹呀。
誠然,三頭帶勳將帥實力受損,自己卻兵強馬壯,自己來執行這個任務也沒什麼不可以,但是這三頭傢伙難道是看到自己是青玉魁就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
它冷笑,開始諷刺山猿,自己的仇自己沒有勇氣報。
諷刺兩頭白玉魈,從自己手裡丟失了八百里領地,土著歷史上的最大恥辱,居然不想着親自洗刷恥辱
於是會議的氣氛“熱烈”起來,土著本來就脾氣暴躁,頓時罵成了一團。
一番吵鬧之後,四頭帶勳將帥一致決定,聯手暗殺洪禹
暗殺洪禹不需要太強大的力量,只要沒有人救援,一頭將帥級別的強者就能解決問題。
真正的困難在於,如何找到、或者是創造暗殺的機會
隨後,土著大本營也傳來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殺死洪禹
執行玩一次巡邏任務,第九營第三小隊的士兵們驚魂未定的返回了寧遠城,有種劫後餘生感覺的衆人,不斷和周圍路過的熟人訴說着這一次的驚險之處
在某一處邊境陣樁附近,他們忽然遭遇了土著的伏擊,一陣混亂之後,大家各自逃散。沒想到土著也跟着逃走了,後來重新聚在一起的戰士們根據陣樁附近的痕跡才弄明白,土著是想要破壞人族陣樁,沒想到還沒動手就發現人族巡邏隊過來了,它們只好臨時埋伏,打了巡邏隊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從容撤退
若非如此,雙方遭遇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土著當然不能完好無損的撤退。
伍長凌玉善的面色也有些異樣,對於手下戰士的講述點頭表示同意,帶着戰士們回到了營地之後,他比平時顯得要沉默寡言。
第九營一名裨將正好巡營路過,看到他的樣子有些異常,忍不住問道:“小凌,你沒事吧?”
凌玉善的內心在這一刻鬥爭了數十次,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可愛的影子,終於還是勉強一笑,搖頭道:“沒事,就是有些後怕,如果遇上的真是土著大部隊,我們就回不來了。”
裨將拍拍他的肩膀,沒說什麼走了。
凌玉善暗暗一嘆。在巡邏隊混亂四散的時候,凌玉善也和手下的士兵走散了,他獨自一人衝出去,沒想到遇到了一頭強大的土著軍團長
那一頭軍團長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制服,然後並不多說什麼,給他播放了一段陣法存影,裡面他還年幼的妹妹被土著抓走
然後那頭軍團長獰笑着丟給他一枚粗糙的晶石牌子,陣法存影畫面一變,顯出了洪禹的樣子來。軍團長怒吼一聲,一爪子抓過去,虛影破碎。
不用再多說什麼,凌玉善都明白了。
那頭軍團長帶着土著撤退,凌玉善呆呆的坐在地上很久,才慢慢撿起腳邊的晶石牌子,咬牙塞進了懷裡。
妹妹只有十五歲,可是落在了那羣禽獸不如的土著手中,不知道會遭受怎樣的折磨凌玉善每每想到這裡,就覺得有一把刀在自己心中攪動着。
可是他不想出賣人族,他不想成爲整個人族的叛徒
十幾天之後,又一次巡邏任務之中,凌玉善的整個小隊都被土著迷昏,凌玉善被那頭軍團長單獨抓出來,一頭鬼面鰩用蹩腳的人族語言翻譯着軍團長的怒吼:“混蛋你不想再見到你妹妹了嗎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再不能夠送來讓我們滿意的情報,我保證會有三十頭最強壯的山民輪流操她,然後把她切成碎片,讓我手下所有的戰士都嚐嚐她的味道”
凌玉善是帶着“英雄”的光環回到寧遠城的。
他救了整個小隊。土著已經幫他準備好了一個故事:他如何打昏了看守,然後爲大家偷取了解藥,然後帶着大家悄悄逃了出來。
回去之後,凌玉善收到了嘉獎,提升爲第九營裨將。他現在和洪禹一個級別了。
他有了自己獨立的營房,夜深人靜,他悄悄去出來那一枚藏了很久的晶石牌子,緩緩閉上雙眼,眼淚滾滾而下。
洪禹這段時間發現寧遠城內有一個異常的陣法波動。
因爲他有“聽陣”的技能,時不時的會使用一下以免生疏。不過那個異常的陣法波動非常短暫,沒等洪禹竊取到其中傳遞的有價值的情報,就已經主動切斷了。
但是洪禹很清楚:這是一個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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