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姐弟的關係可真.......可真別緻。”
江寒想了半天,這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南宮悅夢不鹹不淡的回道:“我可從沒把他當弟弟看,他也從沒把我當姐姐看。說是姐弟其實跟陌生人也沒什麼兩樣。”
“出塔之後打算去哪?”
南宮悅夢結束了自己的家庭話題,繼而開始詢問起江寒之後的安排。她與江寒相處這段時間,無形之中她已經變得十分依賴江寒了,幾乎什麼安排計劃都是聽從江寒的意見或安排,或許就連南宮悅夢自己也沒有發覺這種奇怪的趨勢。
“還不清楚,我想找到龍子瑜那傢伙。”
江寒一邊思考着一邊沉吟道:“我們跟這傢伙撕破了臉皮,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兩個,而我,也不會留下這麼一個隱患。重陽山第一弟子,這頭銜這來頭,都是我招惹不起的。”
江寒這話意有所指,但南宮悅夢卻沒有聽出來弦外之音,反而出於好意的說道:“龍子瑜是有些來頭,但他重陽山還不能把我南宮悅夢怎麼樣。出自世家還是有好處的,至於你.......不如,你和你師傅可以投靠我南宮家。你也知道的,南宮家作爲西海第一世家,也在族中招攬了不少客卿。若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江寒雙眼一亮,他等的就是南宮悅夢這句話,但他此刻還不能夠將自己跟俞榮瑞那老狐狸的真實關係和盤托出。江寒私以爲,應該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南宮悅夢說實話。
“多謝南宮小姐的好意了。你的意見我會慎重考慮的。”江寒這話說得巧妙,沒有拒絕但也沒有一口答應,這句話便充滿了玩味。
南宮悅夢卻渾然不覺,神情很平靜的回道:“好。我南宮家很歡迎你這種前途無量的天驕。”
“你可別擡舉我了,我哪算天驕。”江寒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鼻,道:“真正的天驕應該是你弟弟和龍子瑜那樣的傢伙。我嘛,算不上。”
江寒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卻絕對不會這麼想。跟江寒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南宮悅夢又怎麼會完全不知他的秉性?江寒雖然看似灑脫不羈,其實心氣比誰都高,他身上有着刻入靈魂的傲骨。
兩人談話適當中止,再一望周邊景色已經全然不同。兩人已經從第十層來到了第四層。
南宮悅夢並沒感知到什麼奇怪之處,可江寒卻愣在原地,因爲眼尖的他發現這第四層暗房的暗門竟然被人打開了。
“呵.....”
一陣冷笑傳來,一道黑影“嗖”地一聲從暗房中躥出,江寒和南宮悅夢都是猛然一驚,轉首望去,這才發現出現在二人眼前的是披頭散髮,看起來格外狼狽的龍子瑜。
這傢伙竟然突然出現了,不知爲何,江寒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江寒,還有南宮家的臭婊/子,現在咱們是時候算算總賬了!”
龍子瑜邪笑出聲,一掌轟出駭人光波。江寒反應極快,施展身法的一瞬間把拽起南宮悅夢躲開了那凌厲的掌風,在他們閃開之後,兩人身後的碎石瞬間被掌風轟得粉碎。
江寒倒吸一口涼氣,這道駭人掌風如果轟在自己和南宮悅夢身上,只怕是有的苦頭吃了。不知爲何,江寒感覺眼前的龍子瑜比起第一次相遇要變強了不少。
果然,江寒的這種感覺並非錯覺。一掌未成之後,龍子瑜騰轉挪移,嗖嗖地在半空中躍起,速度之快只能讓人看見殘影。
南宮悅夢與江寒同時大駭,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地擺出防禦架勢,可神出鬼沒的龍子瑜卻突然從他們的背後出現了,陣陣陰笑之後。江寒和南宮悅夢只覺後背吃痛,猛地被擊飛數米遠。
勉強站起身的江寒頓時感到氣血沸騰,幾經作嘔。至於南宮悅夢更是喉中一甜,直接吐了口鮮血。
“鴻蒙光珠碎片在這傢伙身上!”
大貓激動的聲音在江寒的腦海之中響起,江寒爲之一怔。
鴻蒙光珠的碎片竟然在龍子瑜這傢伙身上嗎?這小子神神秘秘的僞裝自己參與秘境,後而在荒原金塔之中將同門滅口。果然爲的是這鴻蒙光珠的碎片。
這傢伙突然變強,難不成也與鴻蒙碎片有關?難道鴻蒙碎片已經被這傢伙吸收了不成?
只是一瞬之間,江寒的腦海之中冒出了各種想法,面對龍子瑜他臉色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放心,他並沒有吸收鴻蒙光珠的碎片。主人你體內這塊碎片是最關鍵的碎片,一經認主之後其餘碎片不可能再認二主。只不過攜帶着鴻蒙碎片戰力確實是會上漲許多。”
大貓在江寒的識海之中自然清楚他此刻在想什麼,故而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未等江寒回話,龍子瑜便再度閃到他的身旁,速度極快,一拳華風猛烈出擊。江寒在走神之際根本難以反應,這一拳自然就被龍子瑜得手。再度受擊的江寒頭疼欲裂,又怒又惱的他終於發飆。
一股玄妙的域場自他身側展開,包裹周邊天地。
在這鴻蒙王者的域場之內,儘管龍子瑜的速度快到讓人猝不及防,但江寒得以域場的加持之下卻能夠仔細地察覺到他的方位了。
雙手攥緊示出拳狀,江寒使出了靈階武技《開山拳》。
開山拳拳風彪悍,拳拳帶風,蒼勁有力。
在猛烈的拳影攻勢之下, 先前不可一世的龍子瑜終於有些吃癟。只不過雖然被江寒打中,可他仍舊一招一招接了下來。兩人的速度都在近身搏鬥之時到達了頂峰,兩道黑乎乎的殘影就這麼在南宮悅夢的眼前繞來繞去。
饒是南宮悅夢想要出手相助,此刻也完全沒有那個能力。畢竟這兩人的速度太過變態,除了一團又一團的黑影,她根本難以分清哪個是江寒哪個是龍子瑜。
“轟!”
雙拳交鋒,兩道黑影同時朝後方飛射倒退,嘴角溢血的龍子瑜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而江寒顯然也沒有佔到太大便宜,雖然未曾見血,可額頭上如雨的汗水足見他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