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秋雪和江寒此時正坐在道洞的那兩張石凳之上,軒轅秋雪抻着臉,沉吟道:“還記得那捲軸上說的嗎?最多修三個秘境。我一直不甚明白到底是一個人最多隻能修煉三次秘境就達到極限還是說一人一日或者一次性最多隻能修煉三次秘境?”
“之前我們看到過那本記載元陽宗門歷史的書籍上也曾談及過一些這幾個秘境的事兒。”江寒眨了眨眼,仔細思索後,淡然說道:“其中在第五代掌門時期的時候談及過這個秘境的一些事宜。三日爲一期,一期修三境。我覺得說的便是他們宗門給弟子安排好的最恰當進入秘境淬鍊的時機。三日爲期限,最多一次只能進入三個秘境。”
聽着江寒的分析,軒轅秋雪也有些贊同的點了點頭,“果然不愧是宰相,識文斷字就是要比常人仔細許多。”
“切,這馬屁不心誠!”江寒聽到她的誇獎,雖然嘴角揚起了笑容,但還是有些毒舌的開口回懟了軒轅秋雪一句。軒轅秋雪現在已經知道眼前男人的習性了,倒也不計較他時不時顯露的小孩子心性,反倒有些時候覺得這樣的他有些可愛,至少比時常皺着眉頭,露出那種沒感情的笑容算計這算計那的他要可愛多了!
軒轅秋雪眨了眨眼,笑道:“你現在不想去其他秘境試一試?”江寒擺手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水滿溢出,今日我已經頗多收穫了。而且精神和肉體需要短暫的歇息,我知道修煉需要循序漸進,不可貪多的道理。”見他對自己的修煉之途有着這般清醒的認知,軒轅秋雪在心中也不免再次高看了他幾分,笑呵呵的道:“那好,反正我也修爲沒有恢復,去其他幾個秘境也是吃虧的緊。在這閒暇時間,你我不妨聊聊天解解悶。”
江寒笑了笑,體態輕鬆,點頭問道:“你想聊什麼?”
軒轅秋雪摸了摸光潔的下巴,靈動的眼珠子轉了轉,露出了含有深意的笑容,“我想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對付那西州總督卓興鵬。”江寒聞言面無表情的回道:“哦?你怎麼覺着我要對付他?雖然此人作奸犯科的確惹人厭煩,但留下他,讓盛天國大亂對我也不是沒有好處。我對付他幹什麼?”
“你留下陸秀兒,不就是藏了這個心思嗎?”軒轅秋雪不屑地嗤笑一聲,很是認真的分析道:“再說了,我跟你也相處了一段時日了。你這人表面看起來冷血冷漠,但心中還是個留存底線原則的人。從這一點上來說,你倒也不算什麼大惡人。卓興鵬那樣的衣冠禽獸,你定然是看不慣的。”
“呵呵,就當你說的是對的吧。”江寒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神情淡漠道:“就算是要對付他,我眼下也不會把重心放在他身上。他還不夠格。你說,西州總督罪行累累,就算揭發出來了。只是砍他一個人頭,還不太夠吧?”
“什麼意思?”軒轅秋雪這會兒弄不懂江寒的意思了,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江寒伸出大手,手指輕輕地敲打着石桌,神情變得格外冷酷,“這卓興鵬,以前是大皇子的人吶......要是真的有謀逆之心,你說,在外出徵的大皇子,怎麼辦吶?”軒轅秋雪聞言一怔,有些結巴的出聲道:“你.....你還想給大皇子扣一口黑鍋?”
“眼下皇子間的爭鬥雖然激烈,但彼此之間還有些剋制。是要見點血纔好玩。”江寒閉目沉思,露出了讓人突生寒意的陰鷙笑容,“什麼叫扣黑鍋?我是想讓盛天明死個兒子!”
軒轅秋雪嬌軀一顫,對江寒的話又驚又怕,但同時又對江寒的足智多謀感到一股由衷的欽佩,自己只是想到了他可能會對付卓興鵬,沒想到他想的更深。再滿足了自己滅殺卓興鵬的私怨之時,還能夠想着通過這件事讓自己獲利!軒轅秋雪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真的是個既危險又讓人驚歎的怪物。
“你也知道通天府是我一手創建的暗中勢力,我打算讓陸秀兒和那曾雅、蔣俏都進入通天府爲我辦事。這三人姿色都不錯,很多男人不方便乾的事他們幾個女子倒是方便的很。”江寒說到這,頓了頓,繼續說道:“往後我的精力更多的會放在修煉上了。對於這些朝堂之上的詭譎風雲該放一放了。所以我打算讓皇室快些亂起來。”
軒轅秋雪很認真的聽他的講述,不時地擡頭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似乎恨不得把他的腦袋給劈開來仔細觀察。“前日我們還沒來這枯陽山的時候,羅炳雲那邊就給我傳來了京裡的消息。北邊戰事已經爆發了,這一次出征的人裡面有我的人,還有太子和三皇子的人。三皇子和太子都對我的人拋出了橄欖枝。這一次出征所有人都是抱着戰功來的.......我想的是讓他們靠向太子,行軍途中提前讓太子與三皇子爆發矛盾,讓他們之間的爪牙弄出點血出來。”江寒目光深沉,似乎對之後的安排都有了盤算,緩緩說道:“西州事發,大皇子受到波及,再難起復,到那個時候他只怕恨極了這些跟他相爭的親弟弟。他知道我也在西州,西州事發波及到他一定會懷疑有我的手腳。但我出行之前就在朝中保過慕容青雲,我身上披着三皇子黨派的痕跡已經是消除不了了。那你說,他是會把重要的矛頭指向三皇子還是,指向我呢?”
軒轅秋雪不由得聽呆了,他在出京來這之前,就把這些事都想明白了嗎?盡然留了這麼多的後手?似乎是看出了軒轅秋雪的震驚,江寒笑着道:“我可沒你想得那麼神,主要是你硬拉着我來西州,我纔想着把這些事都串起來的。”
“只要大皇子受到西州的波及,那個時候送他一份三皇子的些許罪證,他便是最好的一杆槍!是吧?”軒轅秋雪倒也明白了江寒的意思,摸着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向江寒求證道。
江寒點了點頭,“是的。”不知怎的,以往這些事江寒是不可能和別人去說的,但面對軒轅秋雪,他總覺得沒有必要太多的隱藏,又或許是他自己已經完全信任了這個女子了。
“你真是陰損到家了!”軒轅秋雪聽到江寒的“奸計”之後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