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闆,您不必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想跟您做生意的人。”傅焱看着屋裡的圖紙,很感興趣的樣子。
“哦?你想跟我做什麼生意?我的店都要倒閉了。”老羅並不吃這一套,要是他能被人收買,早就把自己技術賣了。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子,妻子回了孃家,自己的店也要倒閉。
“這個生意無關你開不開店,是關於你的技術。”傅焱搖搖頭,直說了來意。
“如果你說的,是我制瓷的技術,那你可以走了。我的技術是跟老師傅學來的,別人也不比我差。你看我混的這樣子,就知道,我的技術也不咋樣。”
老羅一口否定了自己有技術的事情,說完就要打開門,想請傅焱出去。
“羅老闆,剛纔那個酒壺就是你的作品吧?看在我教了你一招的份上,是不是也應該讓我把話說完?”傅焱哭笑不得,這個人脾氣也太着急了。
“你怎麼確定是我的作品?”
老羅果然轉過頭來,只看着傅焱,示意她快說。
“一般大師非常自信自己的手藝,會在作品上留下記號。而那把酒壺的內壁上,就刻着一個羅字,很明顯,這東西出現在您的店裡,自然是你的作品。我說的對嗎?”
傅焱的天眼,自然看的到內部。而且還看的到酒壺身上的光,剛開始傅焱看到這個器形,也以爲是元青花。只是確認的時候,習慣用天眼看一下,這一看不要緊,看出來這把酒壺的貓膩。
瞬間一個計劃,就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若是運作的好,不只是能復原很多古瓷器,說不定還能研究出新的瓷器品種。
“你說對了,那把酒壺是我的作品,但是這也說明不了啥。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您請吧。”老羅還是拒絕合作,但是他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我知道你現在需要資金,羅老闆,我可以爲你投資,股東只有我們倆,你用技術入股。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知道的人會驚訝,傅焱這次這樣的大方,要知道,傅大師一向是用最小的代價,辦最大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老羅不相信,他覺得今天自己遇到了瘋子,比自己還要瘋。
“我知道,你的元青花,除了款識之外,別的挑不出一點兒毛病,若不是我火眼金睛,估計也被你的元青花騙了過去。”傅焱無奈的笑笑。
“那你說的合作是什麼意思?你要我做什麼?”老羅防備心起來了,之前很多人,都是想讓他量產元青花。
“當然是想讓你生產元青花。你別誤會,羅老闆。我並不是要去謀取什麼不正當的利益,而是我要賣給外國人。”傅焱的話,導致老羅的眼睛放大了一圈。
“我們國家的寶物流出來那麼多,我們爲什麼不能賣給他們。只要你的技術夠好,我們就能賣。
我要把你做的仿品,賣出媲美正品的價格。你相信嗎?當然,他們非要當做真的買,我們也沒辦法。對不對?”傅焱狡黠一笑。
傅焱的言論,讓老羅不可置信。他覺得,自己肯定是遇到了瘋子。
“我需要的錢不是小數目,你有嗎?”老羅不知道自己怎樣問出的這話,但是他就是忽忽悠悠的問了。
“你要多少?我們可以籤個協議,我們倆各佔股份百分之五十,然後你作爲公司的法人,所有公司的實物你來處理。你若是不想處理雜事,我可以爲你聘請一個職業經理人。”
傅焱想到,這人可能不麻煩自己處理一些事物。
“哦,你身邊的人要是有專此道的朋友,也可以介紹來。”傅焱並不怕老羅坑自己,賀家會幫自己盯着,這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要多少,進口的蘇勃尼青不是很貴,而且我買的都是庫存。而且開爐燒窯的話,需要費用,我現在已經掏不起了。主要是,我一直研究沒有收入,所以……”
老羅不知道爲什麼,他聽着傅焱的話語,慢慢的打開了心扉。想到了自己的家庭,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類似窘迫的表情。
“你的債務還剩多少?”
“什麼?”老羅擡起頭來,就這樣直視傅焱。
“你的債務。還有多少,我可以替你還,燒窯的地方沒問題,我也可以替你建一個工廠,專供你研究。我是大陸人,等明年之後,你若是願意去那邊,也沒問題。”
這條件不可謂不優厚了,老羅已經被震驚,這簡直就是上趕着給他送錢!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的債務,賣了金針已經夠了。能剩下幾百塊。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不要股份,每個月給我發薪水就可以!”
老羅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希望回孃家的妻子,可以回來。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孩子了。
傅焱大致瞭解了老羅的需求,這個人真的是一心撲在了技術上,這個很好辦。傅焱起身走出這個屋子。
“羅老闆,你跟我去一趟前邊的珍寶閣可以嗎?”傅焱想到了賀家二少,這件事要拜託他。
“好。”老羅現在整個人,都放鬆了。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了不起的決定。
一直到十幾年後,他的作品早已標上了大師的標籤,一件難求。他經手的元青花賣出了天價,那些人知道不是正品,也趨之若鶩。
那個時候,他想起今日的事情,惶惶然如夢一般,他稱這一天是“重生日”。爲此,他整整爲傅焱定製了十幾件瓷器,用來填充她的家裡。
幾人來到了珍寶閣,王老闆害怕老友吃虧,一直跟了過去。賀二少已經在珍寶閣喝起了茶。
傅焱簡單把意思一說,賀二少直接答應了下來,這事情是舉手之勞,讓自己公司的人去做就好了。傅焱還拜託他找一位職業經理人。來打理這邊的事物。
“你看我怎麼樣?”賀二少指着自己的鼻子說。
“你?”傅焱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我好歹是堂堂斯坦福金融系畢業,給你當個小小的經理,還是可以的。”賀二少傲嬌的說。
“你不用去家族公司?”傅焱明明記得,他在自己家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