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遠阪家,遠阪葵,也就是遠阪時臣的老婆,遠阪凜的母親,此刻正坐在沙發上低聲啜泣着…
因爲她發現,自己的女兒不只是像她的父親一樣,成爲了魔法師,更是準備像她的父親一樣,加入一場名爲聖盃戰爭的恐怖獻祭…
遠阪葵已經在十年前的那場聖盃戰爭之後失去了自己的丈夫,現在自己的女兒竟然也要義無反顧的投身其中。
遠阪葵絕望的發現,自己除了哭泣,竟然什麼都做不到…她無法阻止自己的女兒,無法阻止這場帶走她丈夫生命的殘酷戰爭…
遠阪凜看着坐在沙發上,悲痛欲絕的母親,十分的難受,一邊是遠阪家族的志願,魔法師的宏願,一邊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遠阪凜也是萬分的糾結,只能輕聲細語的對着自己的母親寬慰到“媽媽,不要傷心了,雖然說我加入了聖盃戰勝,但是隻要獲得勝利就好了,你要相信你的女兒,你的女兒是最棒的,不是嗎?”
葵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擡起頭看着已經亭亭玉立的女兒,一臉悲痛的說道“我曾經也相信過你的父親,可最後…最後回來的,卻是他的屍體,我已經失去了我的丈夫,我不想再失去我的女兒了,拒絕這場戰爭好不好,就當是爲了我,爲了你自己…”
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嚴肅的說道“媽媽,這是我的宿命,是由不得我拒絕的,聖盃已經選擇了我,我是不可能逃避的!這就是遠阪家的宿命!”
看着倔強的女兒,遠阪葵哭的更加傷心了…
無奈的遠阪凜只能長嘆一口氣,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什麼用了,母親是徹底對魔法師,對聖盃戰爭絕望了,魔法師帶走了自己的妹妹,聖盃戰爭帶走了自己的父親,母親也失去了一個女兒和自己的丈夫…凜也沒辦法說母親什麼。
“媽媽,我希望你能在這幾天,去雁夜叔叔家裡暫住一段時間,他們那裡是安全的!只有媽媽在哪裡,我才能安心的完成我的使命!爲遠阪家帶來榮耀和勝利!”
遠阪葵一把拉住了凜的手,痛苦不堪的說道“凜!跟我一起去好不好,離開遠阪家,放棄這個殘酷的聖盃戰爭吧!雁夜會保護我們的,你說好不好?”
凜苦笑着搖了搖頭,掙脫開了自己母親的微微顫抖的手,嚴肅的說道“我是遠阪家的一份子,這是我決不能逃避的!”
說這話,遠阪凜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客廳,去準備進行自己的召喚!午夜的兩點,這是遠阪凜魔力最爲活躍的時間段,在這段時間內啓動召喚英靈的儀式,一定可以召喚出能帶給自己勝利的英靈!
遠阪凜看着掛在牆上的掛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前幾天因爲打開了自己父親留給自己的東西,導致家裡的所有表都快了一個小時,好在自己的母親足夠細心,將表都調了回來,不然的話,她的英靈召喚就失敗了一大半啊!
根據神父的話,現在的七英靈,已經有五個出現了,剩下的兩個,便是作爲弓箭手的archer還有作爲劍士的saber!
“Saber!Saber!Saber!一定要是saber!”作爲素質最優秀的英靈職介,三騎士之一saber自然是遠阪凜心中的目標!她甚至覺得,只要召喚出saber,自己就已經獲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看着還有幾分鐘就要到午夜兩點,遠阪凜定了定神,開始頌念召喚英靈的咒語!
“素鐵之大公!基礎之石與契約之大公!其祖先爲吾先師,修拜因奧古!緊閉四方之門!自王冠而出,與前往王國之路循環往復!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周而復始,其次爲五!盈滿之時便是廢棄之機!宣告,汝之身在吾之下!吾之命寄於汝之劍!遵從此志、遵從此道者!迴應吧!在此起誓!吾乃成就事件一切善行之人!吾乃誅盡世間一切惡行之人!汝爲纏繞三大言靈之七天,與抑制之輪降臨於此!天秤之守護者!”
召喚的咒文完成了…法陣也起了作用,呼嘯而過的風席捲整個地下室!英靈的召喚,完成!
可是遠阪凜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此時此刻她腳下的這個法陣是施法和放置聖遺物用的,就好像小櫻用灰燼給她的書召喚出了灰燼一樣,不是讓她站在裡面唸咒的…沒有老爹教她這些,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簡單來說就是遠阪凜將自己作爲了聖遺物放置在了召喚英靈的法陣之中,按照這個邏輯來分析,那麼作爲聖遺物的遠阪凜,可以召喚出什麼英靈呢?
是可能成爲英靈的遠阪家先祖?還是未來可能成爲英靈的她自己…
但不管是什麼,都是魔術師,根本不符合剩下的archer和saber的職介…
所以法陣根本就不會採納遠阪凜作爲聖遺物!可選擇的餘地不多,最終,法陣選擇了遠阪凜身上的一個紅色魔法吊墜作爲聖遺物,召喚出了一個古銅色皮膚,滿頭白髮,身穿勁裝的高大男子…
男子剛剛登場,四下張望了一番之後,也看到了被風吹的蹲在魔法陣之中的遠阪凜…揚了揚腦袋衝着遠阪凜微笑着說道“英靈archer,相應召喚而來,試問,你是我的master嗎?這可真是…竟然蹲在地上,真是抽中了下下籤呢…”
遠阪凜臉色一紅,急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尷尬的說道“沒錯,我就是你的御主!Archer嗎?不是saber啊…不過沒關係!無論如何我都會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Archer看着眼前自說自話的少女,無奈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真是有志氣呢…我就承認你是我的御主好了,不過…我這邊也有一個條件呢,那就是今後我不會服從你的命令,戰鬥的策略由我來制定,你沒有意見吧,大小姐~”
遠阪凜聽完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這一番話,臉色不由得陰沉了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是我召喚出了你,你卻不願意聽從我的命令?你不是我的從者嗎?”
Archer一臉淡定的看着如火山一般積蓄着憤怒的少女,戲謔的笑了起來“沒錯,從形式上說,我是你的從者沒錯…所以我也會形式上的聽從你的命令,但是…戰鬥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等待聖盃戰爭結束就行了~這樣一來,你這樣的新手,也能在這場戰爭之中保住小命了吧!”
看着身體微微顫抖的凜,archer輕笑一聲,繼續自己無良的拱火行爲“怎麼?讓你生氣了嗎?當然了,我也會尊重你的立場,畢竟我是爲了將勝利帶給你纔回應的召喚,我的勝利自然就是你的勝利,戰鬥所得自然也全是你的,這樣一來你就沒有意見了吧…嘛~反正整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就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考慮自己的安全就行了,我也沒指望你能做什麼…”
顫抖的凜聽完了自己的從者在自己的面前挑釁,瘋狂的拱火,緊咬牙關,滿臉憤怒的低吼道“受…”
“受?”
“受不了了!我忍受不了了!你這個傢伙!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這話,凜舉起自己的手臂,看着archer大聲說道“宣告!以令咒宣告,遵循聖盃的守則,對吾的從者,釋以懲戒之法!聽好了!你不過是我的從者罷了!那麼我的話你就應該完全服從!”
說完話,凜高高的舉起了自己刻印着令咒的手背,釋放了這枚令咒!
頃刻間,凜手背上的令咒消失了一枚,化作了魔力涌入了一臉呆滯的archer體內…
Archer看着使用了令咒來讓自己聽話的遠阪凜,難以置信的低吼到“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怎麼能因爲這麼膚淺的事情使用令咒這麼珍貴的東西啊!”
舉起手臂的遠阪凜現在也是非常的後悔了,自己好像真的被拱火,然後就一把火把自己的腦仁給燒乾淨了…竟然就這麼使用了一枚令咒,好像真的是有點蠢啊~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突然從地下室的入口處傳來,兩人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身穿素色長袍,面帶微笑的平凡男子正站在那裡戲謔的看着陷入尷尬局面的兩人…
“呀~真是不虛此行啊!沒想到剛來這裡,就有這麼一出好戲可以看!實在是太精彩了!真是會來事啊~要不然你吧剩下的兩個令咒也當呲花放了,給大家看個樂呵?”
遠阪凜沒有反應過來,但是archer卻不同,身經百戰的他沒有因爲眼前這個人戲謔的語氣和平凡的外表就失去警惕,準確的說,archer更是提高了警惕!
這個人不聲不響的出現在那裡,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這是不應該出現的事情纔對,作爲archer,他的感知能力應該是所有從者中最優秀的纔對!無論是聽力,目力,還是氣息感知的能力,都應該是最棒的纔對!
可即便如此,還是被人不聲不響的摸到了這麼近的地方!這很難不讓archer警惕,但最關鍵的是,眼前的這個人…他竟然不認識!
一個墊步來到了遠阪凜的身前,archer警戒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警惕着他的一舉一動!
還沒等遠阪凜和archer說話,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然後地下室的門被打開,竟然是遠阪葵端着茶杯走進了地下室。
看到進來的人,遠阪凜大吃一驚!而就在入口處的男子,卻露出了一個微笑,伸出雙手,朝着遠阪葵探去…
看到自己的母親可能要遭遇不測,遠阪凜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開口朝着遠阪葵大喝一聲“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