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肉文心慌慌 91南笙被擒
找對了點,沈翎很快就發現了蛛絲馬跡。
聽完沈翎的報告,趙景然冷笑。
“設個局,讓王妃必須找南笙。”
“是。”
在做這樣的事兒上,沈翎是駕輕就熟,也許南笙經驗老道,但是薛夢嫺到底是女流之輩,又怎麼鬥得過趙景然,特別還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從來都是知道暗衛的厲害的,但是暗衛究竟有多厲害,他們並不知曉。
沈翎與安曉晨不同,安曉晨帶領的人是明目張膽的搜查做壞事。但是沈翎不同,他是會默默給人釘死。
薛夢嫺得知關於大順的消息,果然是第一時間就找了南笙。
看着着急的薛夢嫺,南笙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果然,薛夢嫺的身後,是沈翎帶領的暗衛。
一把抓過薛夢嫺,將匕首抵在她的頸上。
南笙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被抓到的,爲今之計,只有如此了。
“別過來。放我離開,不然三王妃就死在這裡。”
薛夢嫺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愣住了。眼中浮現痛苦。
“三王爺有令,不惜一切代價抓住南笙。至於其他人,不管任何人,都可以犧牲。”沈翎神神情平靜。周圍的[m].[quledu].[com]style_txt;黑衣人也一樣不爲所動,彷彿早就知道這種結果。
薛夢嫺眼淚緩緩滑了下來。這就是她愛的兩個男人,一個拿她做擋箭牌,一個可以將她犧牲。
從來,錯的只有她嗎?
南笙笑:“夢嫺,我早就說過,趙景然是個冷血動物,當年他可以犧牲你的全家,如今也可以犧牲你。”
沈翎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下去,一揮手。
黑衣人圍功而上。他們從來都不講究那些單打獨鬥,速戰速決纔是他們解決問題的最佳做法。
也就是幾招,南笙就被擒住。
“王妃,請吧。”
薛夢嫺呆呆的。
薛夢嫺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三王府的地下,竟然有一個地牢。
不過突然間她也明白,是不是沈翎這麼光明正大的將她帶進去,也就說明,她已經沒有機會出來了?
雖然已經是深冬,但是天氣還是很好的,昨日傍晚下過一場雪,地面一層銀白,而陽光直射在雪面上,看着皚皚的白雪,碧藍的天空,薛夢嫺仰頭望了許久。
“王妃。”沈翎催促。
“我想,我再也沒有機會看這碧藍的天空了吧?最後這一刻的寧靜,難道我不能擁有嗎?”
趙景然已經等在那裡了。
看到趙景然示意,南笙被直接打暈關了起來。
而趙景然就這麼和薛夢嫺對視着。
只不過,一個人悠然的坐在太師椅上,而另外一個人則是狼狽的站在那裡。
“趙景然,你終於要殺我了嗎?”薛夢嫺呢喃。
“你不是說,你早就是一個死人了嗎?”趙景然摩挲着玉扳指,沒有擡頭。
她憤憤:“趙景然,你怎麼能這麼狠,你怎麼可以?我告訴你,我不怕死,死就死,我們薛家死的人還少麼?”
“那你就下去陪他們把。”趙景然自從見了薛夢嫺,一直都是波瀾不驚的。
見他這副樣子,她終於崩潰,痛哭:“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你是我的夫君啊?”
直到這個時候,趙景然才擡頭:“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夫君,我是你的夫君,你卻勾結別人,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是三王妃,你是萱寧的母親。你在做什麼,你爲了一個大順人,不僅背叛自己的親人,甚至背叛自己的國家,薛夢嫺,這就是你。”
她繼續哭:“是你心狠,是你心狠,如果,如果不是當初你堅持要殺我爹,我爹......”
“啪!”趙景然將身邊桌子上的茶杯摔到她面前,薛夢嫺停下了自己的話。
“你爹該死。自古以來,謀逆什麼時候都是誅九族的,我已經網開一面了。難道我二哥該死嗎?啊?我二哥該死嗎?”
“可,可他是你的岳丈啊......”
看着薛夢嫺,趙景然突然就收起了自己的這份激動。
“他害我的時候倒是沒有想過,我是他的女婿。我告訴你薛夢嫺,那個毒,是要下給我的,二哥,是代我而死。”
薛夢嫺睜大了眼,沒有想到。
“你騙人,你騙人......”
“夢瑤。”趙景然低低的一聲,一個一身勁裝的女子進門。
薛夢嫺沒有想到竟然會看見這個女子。
“夢,夢瑤?”
薛夢瑤,薛夢嫺的庶妹,曾經在抄家之中自盡。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薛夢瑤看着這位姐姐,語氣平淡的敘述:“我沒死,我只不過是假死罷了。我出賣了父親,當初父親下毒的對象,是三王爺,並非先皇。”
薛夢嫺被面前這一切打倒了,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樣。
“你出賣,你出賣了父親?”想到芳姨娘在薛家倒臺之後被勒令出家爲尼,她突然懂了。
“母親說的對,庶女,果然都是信不過的。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趙景然示意了一下,薛夢瑤轉身離開,沒有理會薛夢嫺的歇斯底里。
“既然你這麼看不開,那麼,你就下去陪他們吧。”說完,趙景然起身離開。
就在薛夢嫺驚訝的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沈翎手起刀落,薛夢嫺緩緩倒下。
“告訴你一切,只不過是想讓你做個明白鬼罷了。”
出門。
走到門口,他停下:“南笙交給婧媛。”
沈翎沒什麼表情:“是。”
聽說南笙被抓住了,古淨暖鬆了一口氣,如果南笙一直不被抓,她覺得芒刺在背的感覺。南笙被抓,並且刺殺了三王妃,這樣的消息傳了出來,一時間沸沸揚揚。
雖然外面的人議論紛紛,但是古淨暖知道,三王妃,一定不是南笙殺的,即使是趙景然沒有說,她也有一個感覺。三王妃,就是那個內奸,是那個窩藏南笙的人。
她知道三王妃的過往,卻不曉得她是與怎麼與南笙勾搭在一起的,不過想到南笙曾經勾引了溫情,她又覺得,其實一切皆有可能吧。
跟着三哥一步步踏向密室。趙景雲和趙婧媛都沒有一絲的吃驚。
“景雲,南笙的事兒,我會交給婧媛。”他陳述。
趙景雲和趙婧媛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那個真相對於三哥來說,是多麼的殘忍。三嫂,竟然是與南笙私通的人。
對於薛夢嫺的死,他們都沒有傻到相信是南笙所爲。
不過有時候對於一個人來說,死,也是一種解脫吧。
南笙被廢了武功,關在囚室內,他已經被折磨的渾身鮮血淋漓。此時的他已經昏了過去,身上到處都是傷痕,華麗的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
趙婧媛看着這樣的他,突然就恨極。
“來人,把他給我弄醒。”
當南笙悠悠轉醒的時候,就看到趙婧媛發紅的眸子。
“呵呵,我,我當,當是誰呢?原來是二公主。”他扯了一下嘴角,略帶譏諷。
“啪啪!”用力狠狠的抽了他幾個大嘴巴。
他本就虛弱,此時更是嘴角流血,連半句話都說不出。
見他即使虛弱成這樣,他依舊是嘲諷的看她。趙婧媛怒火中燒。下手更加兇狠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對他拳打腳踢。看他滿臉是血,氣若游絲一動不能動的時候,趙婧媛覺得痛快極了。
看她瘋狂,趙景雲終於看不下去,他不擔心南笙怎麼樣,他死了,他才更痛快,可是他知道婧媛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沈翎拒絕她的時候,她也是這般瘋狂。
過去從身後抱住她:“婧媛,婧媛......”
“放開我,你放開我,六哥,你別管我,我要打死他......”
“把鞭子給她。”趙景然低低的來了一句。
趙景雲愣了一下,放開趙婧媛,遞過鞭子。
揚起鞭子,狠狠的抽打他。
趙婧媛覺得自己心裡住了一個魔鬼,那個魔鬼讓她不斷的發泄着她的痛苦,恍惚間,她看見了母妃的離世,姨母的被刺,還有大紅的嫁衣,她刺向相公那柄鋒利的刀,之後是沈翎的決絕,南笙的背叛,趙婧媛,覺得這一片都連在了一起,連成了一片紅......
“啊......”
“婧媛,婧媛......”趙景雲一直都在留心着趙婧媛的狀況,看她倒下,連忙將她接住。
此時的南笙已經被鞭打的昏了過去。
“我送婧媛回去。”
點了一下頭,趙景然看向南笙,交代:“用鹽水將他潑醒。”
三王府書房。
趙景然看着大順皇帝的信,面無表情。
老皇帝對自己的這個小兒子還是很有感情的,他尚且不知道南笙已經被擒,希望能夠將南笙引送回去,他將另外一個兒子送過來做質子,保證絕不破壞兩國的協議。
“不行?南笙那麼惡毒,我曾經說過,害過暖兒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想回去,想都別想。”
“南笙不回去,勢必會兩國關係緊張。”趙景然實事求是。
“緊張就緊張?他們怎麼還敢惹事嗎?如果他們敢起兵,那我憬徽朝也不是沒人了。我自願領兵攻打大順,我就不信了,對於手下敗將,我還會怕。”見趙景雲像是炸了毛的獅子,趙景然突然就笑了起來。
趙景雲被他笑迷茫了,不解的問。
“我想起了一件事,那時,古家還沒有倒臺,我命人盯着古家,蕭雲那個時候想參加科舉。古淨暖勸了他。”
“哦?暖兒說什麼了?”他好奇。
“說什麼?”趙景然想了想:“她說我殺兄弒弟,婧媛敢殺丈夫,你沒事就打大順玩兒。說我們趙家就沒有一個善類。如今想想,你還真是拿打大順像玩兒一樣啊。”
“暖兒是這麼說的?”趙景雲笑了。
他的暖兒,真是個奇怪的小姑娘。
“趙家沒有一個善類,她又何嘗不是我趙家人呢!”
笑。
趙景雲回到六王府之後就問起古淨暖這件事兒,他本意是逗她玩兒,想看她現在怎麼說,不過她哄着孩子,頭也不擡,直接就回嘴,本來就是。
想到她剛嫁過來那個乖巧的小貓兒樣,趙景雲搖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正是因爲她那時乖巧的像是一隻可愛的讓人恨不得抱回家去養的小貓,讓他一點點的就動了心,動了心之後,他又爲她變化多端的性子吸引,他們走到現在,他已經離不開她了。
趙景雲將今天收到的大順的書信說了出來,古淨暖聽了他負氣的話,直言:“其實百姓最怕的就是打仗了,能平安纔是最好的。你身居高位,當然是不知道百姓疾苦了。”
趙景雲看着她認真的表情,將她摟進懷裡:“我的暖兒,是最善良的小仙子。”
她沒想到他說這個,有些不好意思,仰頭看他:“其實我也只是將心比心而已啊!”
“恩,這件事我們會好好籌謀的,你不用擔心。”
“我從來都沒有擔心,因爲我知道,不管是什麼時候,什麼事情,我的相公,都會做到最好,你是最能幹的。”輕啄一下他的脣。
他呢喃:“我們都多久沒有那事兒了啊?”
她輕輕磨蹭他的頸項。
“現在不行啦,我肚子上都有肥肉了,我不要......”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將最美好的一面展露在自己愛的人面前。
聽到她的話,趙景雲哭笑不得的仰躺在牀上,“我的好媳婦兒啊,有你這麼這麼能折磨人的嗎?我都要想死你了。你還說肥肉,有小肚腩也很可愛啊。來讓相公看看......”
他死皮賴臉的巴了上去。古淨暖怎麼也推不開。
看他那副可憐兮兮,古淨暖咯咯的笑:“好了啦,孩子還在,你瞎鬧什麼。”
“那給孩子抱走。”他支着腦袋戳着六斤的小臉蛋兒。
小六斤大概感覺到了爹爹對他的不友好,扁了扁嘴,有馬上就要大哭的打算。
“乖哦,六斤乖乖的,孃親抱抱,咱們不理爹爹。”
大概是她懷孕的時候常常和孩子說話,只要她哄着小六斤,他就會乖巧許多,如果她哼一些小曲兒,小六斤更是會眉毛彎彎。
“有了六斤你就忽略我......”他捏着她腰上的小肉肉,抱怨。
“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