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國邦並不贊成:“就不能主動出擊嗎?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上一世等到我們都死了也沒等到,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嗎?”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幕後之人,只能先看着安陽帝姬,等她自己露出馬腳。”嚴文謹也有些無奈,可是他也沒什麼辦法。
“難道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乾等不是你的作風吧。你是不是覺得我累贅不想告訴我?”楚國邦很是懷疑。
“倒的確是有點兒想法,只是不太確定。”想了想嚴文謹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如今兩人站在同一戰線了。
“安陽帝姬畢竟還是姓陳的,陛下又是她的親弟弟,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丟就丟?怎麼會忍心下毒手?這次回來後我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太對勁,後來我倒覺得安陽帝姬更有可能是受人蠱惑或者脅迫纔會那樣做。”嚴文謹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楚國邦也反應了過來:“你是說……”
“沒錯!”嚴文謹肯定。
“我就知道。”楚國邦一拍大腿:“那姓秦的果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我就說嘛,爲什麼他堂堂昌國大將,放着昌國的榮華富貴不享,原來是假意投降,竟然妄想策反帝姬。”
“咳咳,你說誰?”嚴文謹像是不確定地問道。
“秦致遠啊,有什麼不對嗎?”楚國邦也有點兒愣怔,難道他猜錯了?
嚴文謹以手撫面,隊友這麼蠢,他突然有些後悔了怎麼辦?秦致遠原本的確是昌國的悍將不錯,也的確是與他們對決過,這都是事實不假。
可昌國皇帝不仁,聽信讒言想要除掉他,當時兩國交戰昌國處於敗勢眼看不敵,他昌國皇帝卻突然臨陣換將,將被禁足在家的秦致遠派來,秦致遠不願意,昌國皇帝甚至抓了他的家人來威脅他。
這邊秦致遠剛上了戰場浴血奮戰,後腳昌國皇帝就把他的家人處死了,他壓根就沒想過秦致遠會活着回去。而秦致遠後來被安陽帝姬勸降,如今在大涼任兵部侍郎一職。
這樣的仇恨,秦致遠不弄死昌國就很不錯了,怎麼可能還爲他做事。秦致遠又不是楚國邦一根筋死倔。可是這話他能說嗎?不能!
“沒什麼,只是我更懷疑劉子揚罷了。”嚴文謹只能無奈地回道。
“劉子揚是誰?”楚國邦問,既然能引起嚴文謹忌憚,那應該是個大人物吧,可他確實沒有聽過呀。
嚴文謹長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再冷靜:“他是劉建山的獨子。”
劉建山,原兵部尚書,因與敵國私通書信且低價販賣兵器,事發後被判叛國罪全家處斬。只是他的劉子揚是安陽帝姬幼時的玩伴,兩人關係很是不錯,安陽帝姬不忍心私自將他救下了。
這事兒先皇也知道,他也見過那個少年,知道他的性子和能力,見愛女執意如此,索性睜隻眼閉隻眼當沒看見。如今劉子揚改名換姓在公主府養馬,頗有點兒歸隱的意味,不過前些日子被派去和秦致遠一起去修壩了,哦忘了說,雖然他爹是原兵部尚書,但他自己顯然更喜歡工部。
“經你這麼一說他倒的確是有些嫌疑。”再加上如今劉子揚和秦致遠又聚在一起,更值得懷疑了。楚國邦如今還在固執地懷疑着秦致遠。
“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他們近些日子的動作了,目前倒是不用擔心,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到時候,秦侍郎還好辦,他身邊都是我們的人。可劉子揚,畢竟在公主府,我們不太方便插手。”
嚴文謹也有些爲難,公主府中都是先皇的人,如今跟了陛下,他身爲臣子不方便插手。他倒是挺看好光微的,但如今他出面顯然並不合適,畢竟他們不熟,只能先放着了。
“好了,這事兒先不急。現在最關鍵的是摩托國來使一事,廣紹王子的態度很重要。”這個人就相當於是一個移動的寶庫,這種人是一定要把握住的,只是一定要控制在自己人手裡纔好。
“可是他不是對安陽帝姬有意嗎?”楚國邦問:“當初那些兵器都是用他提供的金銀和礦產打造的。”
“難道你忘了,光微?”嚴文謹挑眉,這個男人後來逐漸成長起來後,在安陽帝姬的心中佔了很大一部分地位,而他的佔~有~欲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並不擔心光紹會佔到便宜。只是光微纔剛到公主府,不知道現在他能做到哪一步?
都城驛站中,廣紹已經在這裡住了好幾天了,這大涼的陛下公務繁忙暫時不召見他就算了,可是憑什麼不讓他出去啊,說還什麼怕他受傷。呵,開玩笑,別以爲他不知道,一定是那個姓楚的派人攔着他不想他去見帝姬。他可是早就聽說了,那位將軍也愛慕着帝姬呢。
事實上這次他還真是誤會楚國邦了,其實這事是嚴文謹吩咐的,想要阻止他和安陽帝姬見面罷了,年幼的玩笑話能堅持多久,只要不讓他見到安陽帝姬,最後還不是得乖乖地按規矩辦事。
只不過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光紹,因爲此刻這位王子已經順利站在公主府的門外了。
“您是……”管家看着眼前之人,實在是不能確定來人的身份。
廣紹今日是特意盛裝打扮過後來的,所謂盛裝就是指所有身上穿的用的都是最貴的。這也就造就了他現在的這一身看起來的確有些不太美觀。
身上的衣服除了那不可言說的顏色外還算正常,但其他的配飾什麼的真是一言難盡啊,完全就是大雜燴,啥都往一起戴。尤其是手中的金算盤上,鑲嵌了一堆各種各樣純黃金打造的造型各異的花朵,格外惹眼。管家只覺着詫異,今天天兒這麼熱,難道他就不覺得燙手?
“我就是前些日子遞了拜貼的,叫廣紹。”廣紹暗自慶幸,還好他聰明,在來之前就派人送了拜貼,要不然現在可不會那麼輕易就見到帝姬了。
“哦,原來是您,快請進吧。”管家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了,原來那個純黃金打造,同樣鑲嵌了各種裝飾的拜貼就是眼前這個人送的,怪不得他看那算盤那麼眼熟呢。摩托國人還真是有錢啊,管家暗歎。
“只是帝姬正在花房裡,還請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前去通報。”
“當然,不過我聽說府中的花園很是漂亮,我可以去看看嗎?”廣紹問道,這可是一個熟悉帝姬愛好的好機會呢,他可要把握好了!
“當然可以。”說着管家派了一個人引他前往。
花房中,陳清蕖正在擺弄她那些蔫蔫兒的藥草,這些都是她用曾經隨手放置在空間戒指中的幼苗培養出來的,只是現在這個地方似乎不怎麼適合它們生存。她用過這裡特有的藥草嘗試過製作藥劑但是沒有成功這裡的空氣中幾乎沒有元素波動,再這樣下去的話,她大概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別了,這讓她有些擔心,因此最近幾天把時間都用早了這上面。
就在這時管家前來通報,廣紹前來,陳清蕖更頭疼了。前些日子收到拜貼後她就仔細搜索了一下記憶,發現這個人是安陽帝姬的愛慕者,她本來不願相見,但是最近兩國正在互通往來,她也不好直接拒絕。
“光微呢?”還好她提前找好了擋箭牌,剛好這會兒可以用上。
“光微公子方纔帶着琴往棲雲亭去了。”棲雲亭就是花園裡的一座涼亭。
喲,這下巧了,兩人剛好撞上了,還省得她費心,就是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好,本宮知道了,你先去吧。”
簡單將自己打理一番過後,陳清蕖便往花園方向去了,畢竟關乎兩國邦交,何況她還答應了安陽帝姬的請求,這會兒還是還是注意點兒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