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名成不得不爲之震動,這樣的死士,他也只是聽說,部隊中固然有嚴酷軍法,上了戰場,就算是全團死光,也不能撤的情況太多了,但私人武裝,想要達到這種程度,真是太罕見了,而且完全服從這種近乎無理命令。
他也想到了凌辰的目的,就是震懾他們,一羣對自己都如此狠的死士,可想而知,對他的敵人,又會是怎樣?
在這種無形的震懾中,凌辰很容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說出的話,幾乎沒人敢明面進行反對。
雖然王浩弄出浩大的場面,還展現出特殊的力量,其效果卻遠沒有凌辰剛剛一幕好,顯然這是和兩人的身份有關,在這些富豪們看來,躲在幕後的王浩,天然就帶有一種不信任感,不知道他的跟腳,相反,凌辰展現出強力,卻能讓他們心服,因爲他們明白凌辰的跟腳和底線,知道與對方合作的後果,是不是自己可以承擔的。
在凌辰的推動下,第一次探索很快就進行了,凌辰讓凌空再次調來兩百人,和之前的一百人,合計三百人,當然不能全部派進去,他只調動了兩百五十人進入。
在凌辰做好準備後,委員會就派人通知王浩。
衆人再次集聚地下圓盤中,比上次人還多,而大量的現金也早已準備齊全,王浩看到這幅場景,是又嫉又恨。
這些人已經無視他的權威,將他當成了黔之驢,現在這個場面,和逼宮沒什麼區別。
對方召集的那兩百五十名探險者,他也注意到了,看樣子是精銳中的精銳,他想象不出,除去正規機構,還有哪裡能訓練出這樣一批人來,而對方就敢拿他們當探路石,可見底蘊之深厚。
如果論戰鬥能力,這些人當然比不得他兌換的那些女人偶,但這些人卻有資格進入門後的世界,他的人偶雖然強大,但卻沒有資格進入,充其量只能當做自己的護衛,算是“文明之舟”給他的一些福利,除此之外的能力有限,和真人比起來,缺陷太多。
而對方也在短短時間內就調集了大批現金,比起他殫精竭慮,冒着巨大風險,要容易太多。
“我警告過你們,這些人看起來再精銳,但沒有修煉過我給你們的秘籍,進去也是炮灰,想要破關根本不可能,不能破關,就不能出來,你們也得不到任何消息,這只是白浪費錢和人命,”王浩口上這樣說,但他心底也在擔心,這些人的能力,比最初的他要強出百倍,雖然這次的世界陣營任務難度,要比他最初進去的困難百倍,但也說不定這些人,萬一運氣到了,就能完成。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趕緊將大門召喚出來,”還是那個趙靜如,她一開始就看這個王浩不順眼,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就來呼喝他們這些人,本身又沒什麼能力,這裡隨便挑一個人出來,擁有他的機遇,都會比他做得好上十倍。
王浩已經將這個女人恨之入骨了,但他還是強壓下來,他知道,現在他還沒有能力無視現實世界的威脅。
“好,希望你們好運,最好這批人不要死得太快,”王浩忍不住發泄了一句,隨後便燃起火焰,將圓盤中央的現金點燃。
這火焰顯然和普通的火不同,燒在現金上面,幾乎沒有什麼煙塵,否則這麼多人,在這個封閉的地下坑道中,也是非常危險。
隨後衆人再次看到那奇偉的暗黑之門出現,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無論他們對王浩這個人有多少意見,但見到這奇蹟一般的景象,仍然心中震撼,同時也多了一份貪婪,這樣的寶藏,不能被一個小子掌握在手裡。
王浩將大門緩緩打開,後面是一片黑暗。
整個過程和凌辰從凌七記憶中獲得的圖像一樣,王浩在這個過程中,沒有做任何手腳。
凌辰點點頭,又看了一下其他人,沒人有任何意見要說,他也沒說話,只是右手向下一揮,二百五十名早已準備好的複製體,就魚貫而入。
凌七已經復活,也隱藏在其中,當然是換了一個身體,所以王浩根本不可能認出來。
衆人用複雜的眼光,看向這隻沉默寡言的隊伍,作爲探路的隊伍,其死亡率是可想而知的,如果不是凌辰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們很可能最後不得不將這個果實拱手讓給更強大,更有能力調動人力的機構了。
黃名成更加清楚這一點,從古到今,斥候就是精銳的代名詞,只有精銳才能承擔這一責任,就是因爲這一職位太過危險和複雜,不是一般士兵能擔任的。現代叫做偵察兵,也是一軍之中各方面能力都足夠突出的士兵,才能擔任,早期偵察兵就是特種部隊的同義詞。
等到所有人進入後,王浩就關閉了大門。
“他們什麼時候出來?”趙靜如又質問了一句,她並非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而是能覺察到,她的這些行爲,都是被他人所默許的,這樣做固然會承擔很大風險,但卻能夠大大增加地位,在未來的利益分配上,無疑能得到不少優勢,她不是凌辰,沒有那麼雄厚的資本,年紀又輕,還是一個相貌一般的女人,背後家族雖然有些實力,也比不上這裡的大多數人,因此她選擇了這樣一條危險的路,來增加自己的話語權。
“我說過,只有等他們完成裡面的陣營任務才能出來,”王浩本不想理會這個女人,但還是說了出來。
“只有這一個條件?所謂陣營任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你肯定經歷過,但爲什麼一直語焉不詳,難道有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麼,現在我們的人都已經進去了,你再藏着也沒什麼用了”趙靜如追問道。
“還是等他們有本事出來再說吧,我說過的,只是進去一些炮灰的話,根本沒有可能完成這種任務”王浩不屑地說道,他可不會再暴露自己掌握的秘密了,這些人,將他逼迫到這個份上,已經夠可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