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沃斯聯繫了五位大領主在佈雷澤德王城內的代理人,邀請他們一起到光明大教堂去詢問有關關押凱麗特王后和廢除國王,另立新王之事。
這件事也是五位大領主比較關注的事情,雖然不能直接參與,但每一個人也都想旁聽一下。瑞沃斯是向來都會滿足這些大領主的癖好的,因爲,這也是他向他們展示自己威力的時刻。
瑞沃斯不僅要讓自己的敵人,也要讓自己暫時的同盟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與自己作對,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這一天,瑞沃斯並沒有事先發出通知函,便直接來到了光明大教堂,並直接要求見大主教丘加利。
對於這種冒事而無禮的行爲,教堂人員自然是十分生氣了。丘加利大主教,對於這些教徒來說,那就是光明神在這個世界上,直接的代言人之一。
對他不敬,那就是對光明神不敬,這樣光明神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的。
但是,瑞沃斯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只是大咧咧地帶着自己的護衛和五位大領主代理人到大教堂禮拜堂裡一坐,任何人都不準做任何事情。
這干擾了教堂正常的活動,首先來處理此事的便是伊莎貝爾。她在面對瑞沃斯時,顯得不卑不亢地說:“無論任何人,要見大主教都必須事先通知,大主教首肯之後,纔會給你安排見面。這教堂裡乃光明之地,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在這裡無理取鬧的。”
瑞沃斯手下一個護衛大喊一聲:“放肆!你是什麼身份,竟膽敢跟我們主人如此說話,是活的不耐煩了。”
伊莎貝爾輕蔑地看看那個人說:“我跟你說不到一塊兒去,來來,你可以跟我們家大黃聊聊天。”
那人一瞪眼說:“什麼大黃?”
伊莎貝爾笑着說:“大黃就是我這的一條賴皮狗啊,你們不正是一般人物嗎?”
周圍立即響起一片鬨笑聲,那護衛一聽,可是忍耐不住了,跳過來,抽出長劍,便對伊莎貝爾就是一砍。
但是,那護衛的長劍還沒等落下,他本人卻是一呆,然後扔下長劍,四肢着地,不停地“汪汪汪”地叫了起來。
這一下,大家更是鬨堂大笑,有的人笑得更是鼻涕眼淚直流,簡直要背過氣去了。
瑞沃斯見到這個狀況,雙眼寒芒一閃,立即將法杖往地上一頓,空氣中似乎有一道無形氣流通過,伊莎貝爾卻是悶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那個護衛這才停止像狗一樣的爬和叫,只是他非常茫然,站起來時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好你個小丫頭,竟然這麼快地就使用了精神控制魔法,看來這些年裡,你也長進不小啊!”瑞沃斯盯着伊莎貝爾聲音冰冷地說。
“我只是讓他恢復了原本的樣子而已,”伊莎貝爾緩了口氣說,“另外,我也告誡你,不要在光明大教堂裡撒野!”
瑞沃斯陰冷地笑了起來說:“這光明大教堂是聖光所在之地,但是,光明總有變成黑暗的那一刻,而這份光明,還會不會照射到這裡,這完全取決於我。識相的,趕緊讓那個老頭出來回話,否則,我會讓這裡徹底進入黑暗世界。”
伊莎貝爾還要說話,這時後邊卻傳來了腳步聲。
“伊莎貝爾,退下。”是丘加利大主教的聲音。
伊莎貝爾知道大主教來了,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退後了幾步。丘加利在來到伊莎貝爾跟前時,對她小聲說了句話,伊莎貝爾便悄悄滴接着人羣的遮掩離開了。
“哦,瑞沃斯大師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啊,咱們到會客廳裡詳談吧,這裡人流雜亂,多有不便。”丘加利大主教笑着說。
“你們光明大教堂對我的歡迎已經很到位了,”瑞沃斯陰惻惻地說,“我覺得這裡很好,並且,我要說的事情,也需要這麼多人聽到,這裡剛剛合適。”
丘加利聽到這話一愣,但隨機釋然說:“既然大師如此不拘小節,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大師請坐。”
瑞沃斯在對抗伊莎貝爾的魔法時站了起來,此時又坐了下去。教堂的人也手腳麻利地爲丘加利大主教準備好坐處,這一邊是瑞沃斯,身後站着五位大領主代理人和他的護衛,那一邊是丘加利和四大紅衣主教以及教堂裡其他人員。
而一羣羣衆將這裡圍住,都想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麼,瑞沃斯大師,有什麼事情,還請告知吧。”丘加利大主教率先開口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來吩咐一些事情的。”瑞沃斯大咧咧地說。
“只要我們能夠辦到的,一定會盡力爲大師去辦。”丘加利笑着說。
“嗯,不錯,這個態度就很好,不愧是上了年紀了,這處理事情就通透得多了。不像那些小毛孩子,棱角太多,讓人不舒服。”瑞沃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說,“我這次來,一共就爲了兩件事。第一件,你要立即把凱麗特王后放了;第二件,你必須剝奪瓦瑞安的王位,繼續讓凱麗特之子來繼承。只要這兩件事你給我辦到了,那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瑞沃斯這些話一出,教堂一方的人便立即是一番騷動,因爲他的這些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但是,丘加利還是聲色不動,並擺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他對瑞沃斯說:“瑞沃斯大師,對於王室之事,我想這是歷來的傳統和規矩,也是法度,這不是靠個人力量可以改變的。凱麗特王后使用陰謀詭計,陷害前王瓦瑞安,十分歹毒,而且,她還做下可恥之事,生下不潔之子。她個人的罪行必須要受到懲罰,而她所生的不潔之子,也沒有任何權利繼承王位。這都是有足夠證據的確鑿之事,是傳統和法度公正的審判,是無法進行更改的。”
瑞沃斯聽了這樣一番話,表現的似乎很驚訝的樣子,便對丘加利說:“那也就是說,我說的話,在這裡毫無用處了?”
丘加利大主教說:“不,但只有合理的那部分會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