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討論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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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綱熙歡歡喜喜地跑回醫館收拾行李。秦王的侍衛可不同於一般的小兵,丞相的司機都相當於二品官呢,他的級別只會更高。

粱綱熙越想越心裡美滋滋的。曾歌忽然過來問他曾柔在哪裡?

美滋滋收拾着東西的粱綱熙漫不經心地說:“你自己的侄女你不瞭解嗎?”

曾歌說:“她名叫曾柔,其實是個剛烈女子。我都常常擔心她會做出極端的事情。哎,我跟她相依爲命,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哪裡還有命。”

粱綱熙說:“你放心吧,她是肯定會做出極端事情的。上刀山下油鍋都算輕的,她居然去行刺秦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過呢,吃那麼補她還是很苗條呢。”

曾歌連忙問他曾柔後來怎麼樣了?

粱綱熙說:“還能怎麼樣,被抓進王宮裡啦,從此吃上公家飯啦。”

曾歌悲傷得放聲歌唱,大意是,她的侄女非常的命苦,肯定會被秦國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正在收拾東西的粱綱熙聽到“砰”的一聲響,回頭一看,曾歌居然倒地死去了。死在被他擔心死的曾柔的前面。

粱綱熙非常的納悶,不是說信曾哥得永生的嗎?怎麼連曾歌都死翹翹了。

沒奈何,粱綱熙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安葬了曾歌。晚上睡覺的時候,似乎總有一首歌迴盪在他的耳邊,“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黑乎乎的黑山老怪。”

卻說秦王嬴政和趙高四處晃悠,路過大將軍蒙恬的府上時,看見裡面挺熱鬧的,便進去看看熱鬧。

蒙驁和蒙恬兩父子看見來的人居然是秦王嬴政,自然受寵若驚,非常熱情地接待了秦王嬴政。還特地帶秦王嬴政去參觀他家的茅廁。真不愧是大將軍家的茅廁,愣是比普通人家的要多出一間。

秦王嬴政一臉無辜地問蒙驁:“你爲什麼第一時間帶寡人來看你家的茅廁啊?又不是比秦王宮裡的香一些。”

蒙驁老將軍說:“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王上突然到訪,必定是有急事。而茅廁又是解決三急之事的最佳場所。希望王上不要嫌棄微臣家的茅廁簡陋。”

秦王嬴政哈哈大笑,順便取笑一下蒙驁的自作聰明。其實最聰明的莫過於秦王嬴政,他一猜就猜到蒙驁是在給蒙恬行冠禮。

蒙驁說:“王上英明。犬兒蒙恬已經年滿二十歲,按照習俗,是應該束髮戴冠告別兒童邁入成年了。從此以後他要爲他自己的人生負責了。”

秦王嬴政問蒙驁:“你知道寡人多少歲了嗎?”

蒙驁說:“這真是一個難倒老朽的問題。王上出生的時候,老臣並沒有在旁邊助產,所以老臣不知王上的黃金歲月。但是王上沒有戴冠,肯定還沒夠二十歲。”

秦王嬴政說:“蒙老將軍猜錯了。寡人已經年滿二十歲了,只是還沒有行冠禮而已。”

蒙驁說:“如此說來,王上跟犬兒是同歲咯。那真是可喜可賀。乾脆你們兩個年輕人結拜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蒙恬以及一羣同族的兄弟們都說蒙驁年老糊塗了,怎麼能跟秦王嬴政開這種玩笑,萬一蒙恬先死叫人家秦王怎麼辦?

秦王嬴政倒是很想得開,反正氣氛那麼嚴肅,開開玩笑又何妨。

大夥兒都誇讚秦王嬴政是一位十分開明的君主。

秦王嬴政跟大夥兒喝了幾杯茶之後天色也不早了,便回宮去。

翌日,粱綱熙進宮報到。秦王嬴政讓他寸步不離地跟着,還說不知是什麼原因,總是覺得跟他一見如故。

秦王嬴政一大早不去書房讀書,帶着趙高和粱綱熙跑去他母后趙姬那裡。

粱綱熙被趙姬的美貌驚豔到了。雖說三十幾歲的婦女在古代會被認爲很老,但是以現代人的眼光看,那是青春鼎盛。

趙姬雙目含情,身材勻稱,還長着一張很漂亮的臉蛋。俗稱鵝蛋臉。

秦王嬴政的到來明顯讓趙姬深感失望,因爲她希望來的是呂不韋。

秦王嬴政沒有注意到趙姬的神情,還非常興奮地問趙姬吃過早餐沒有?

趙姬沒好氣地說:“本宮吃不吃早餐有什麼要緊,呂不韋那個死鬼又不過來陪本宮吃,害得本宮吃什麼都像是吃蠟。本宮真想抓一把米田共給他吃。”

秦王嬴政對趙姬說:“母后要是沒吃早餐的話就讓寡人陪母后吃吧。”

哪知趙姬答非所問地跟秦王嬴政說:“你說呂不韋這個老妖精在哪裡呢?他是不是正在摟着哪個狐狸精尋歡作樂?你趕緊帶一把斬妖劍,去把狐狸精砍成九段。”

秦王嬴政有些生氣,根本就不想理會趙姬提出的那些問題,還勸趙姬不要老是思念呂不韋,因爲越是在背後思念一個人就會害得那個人折壽的。而且是猛打噴嚏的那種折壽。

趙姬纔不管呂不韋折不折壽,她只知道她見不到呂不韋她會短命。所以她一個勁地讓秦王嬴政去把呂不韋叫過來。

秦王嬴政問趙姬:“母后急着找呂丞相,難道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趙姬說:“沒事幹就不能叫他過來嗎?你都不知道他多能幹。想當初,我們孤兒寡母流落在邯鄲街頭,吃了上頓沒下頓,過了今晚沒明晚,要不是呂不韋冒死把我們接回秦國,說不定我們早就都死在趙國了。”

秦王嬴政很不耐煩,因爲這些話趙姬都跟他說了八百遍了。他表示,遲些就會叫呂不韋過來,不過來就綁了拖過來。先把正事辦了再說。

粱綱熙心想,呂不韋真不愧是商界的韋哥,早就把趙姬迷得七暈八素的了。那趙姬幾天不見韋哥就如隔三秋。此時趙姬的心裡只有韋哥沒有政哥。

秦王嬴政要辦的正事是,請求趙姬給他隆重地辦一場加冠禮。

趙姬像一隻母雞一樣嘰嘰歪歪地說了一大堆,大部分的話都是聽亦可不聽亦可,只需要聽懂一句話就可,那就是無論什麼事找呂不韋商量準沒錯,因爲他不僅是韋哥,還是秦王嬴政的仲父。

秦王嬴政氣呼呼地說:“什麼都是找仲父,那要母后有什麼用?”

趙姬可不去考慮她有沒有用,她只把眼光放在粱綱熙的身上,至於秦王嬴政說了什麼她完全沒放在心上。

趙姬摟着粱綱熙的肩膀說:“這位小夥子挺精神的嘛,如果有豐盛的早餐吃肯定會更精神。來,陪本宮一起吃早餐吧。”

粱綱熙受寵若驚,而且不知所措,只是聽從趙姬的使喚。他們一起坐到餐桌旁,面前有兩杯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粱綱熙覺得氣氛尷尬,便即興吟詩一首。

趙姬果然很高興,連聲誇獎粱綱熙一個士兵也那麼的有才情,而且那麼浪漫。於是非要跟粱綱熙喝交杯酒。

一旁的秦王嬴政和趙高看的是目瞪口呆。內心肯定是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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