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勇與魚頭叫起了板,這下可樂壞了王幹事這個日本間諜,王幹事引來鬼子沒有把藍水軍分區給滅了,看來工作組這一次能給滅了,就魚頭那脾性不肯服軟,那樣不識時務,與工作組組長崔大勇槓上了,怎麼會有他的好果子吃?只要工作組能把魚頭給辦了,抹掉八路軍藍水軍分區的日子指日可待,這都是日本人想幹都幹不了的事情,王幹事能不高興麼?
八路軍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魚頭一根筋,就這樣往槍口上撞,無疑就是在找死,保衛股的人可不管你是司令什麼的。
應該說,王幹事在這件事上預見的很對,崔大勇被魚頭氣得像一隻豹子,跳着腳嗷嗷直叫,上串下跳。崔大勇氣壞了,崔大勇對王幹事說:“好不知賴不知,只要他認罪態度好一點,把檢查寫的明白一點,只要敢承認錯誤,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他自己找死,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崔大勇說完這句話,回頭對王幹事說:“我們走!”
崔大勇領着王幹事就走,崔大勇是工作組組長,眼下在藍水軍分區權利無上,王幹事又不敢不走,王幹事跟着崔大勇的後面就走,出了禁閉室的門,崔大勇的火氣一點都沒有消,崔大勇對王幹事氣哼哼地說:“他不寫檢查最好,這說明他默認了所有的罪責,這樣處理起來反倒更省事,想怎麼辦他就怎麼辦他!”
王幹事注意到崔大勇的臉都氣綠了。王幹事的高興,臉上露不出來,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崔大勇這還不算完,崔大勇回去就召開工作組全體工作會議,工作組會議還吸收梅榮德和王幹事參加。會議上崔大勇的臉色很難看,會議上工作組組長崔大勇親自主持並首先發言,崔大勇說:“魚頭這個傢伙太猖狂了,竟敢公開地與我們工作組對抗,這樣下去,我們很難打開局面,有所作爲!”
高莊對崔大勇的這個表態有些吃驚,高莊問:“你的意示是——”
崔大勇說:“給他點顏色看看!”
崔大勇主張給魚頭點顏色看看,一下就將這次會議做了基調。工作組裡有一位保衛戰士,人高馬大,用一句通俗的話來形容: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的名字叫宋二虎。
宋二虎這個人,細說起來就真得有些“二虎”,組織上派他去調查被審查的人,被審查的人常常會受到宋二虎的打罵,最嚴重的一次將被審查的人的肋骨都給打斷了兩根,事後證明這個被審查的人是清白的,對他的指責都是誤會的,爲此事宋二虎差點被開除軍籍,多虧崔大勇力保,這個宋二虎才得以繼續穿這身八路軍的軍裝。
不過,從此之後很多人都知道軍區保衛股裡有個叫宋二虎的人,有的被審查的人看到宋二虎就有些害怕,竟痛痛快快地交代錯誤問題,也在一個側面說明這件事給這
個叫宋二虎的戰士立了威,宋二虎聽了崔大勇組長要給顏色看看,這是他的特長,他立刻自報奮勇地說:“組長,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我保證完成任務,就是一塊鐵我也有能力把他烤彎了!”
宋二虎至那次受過處分之後,人也變得有手段了,他有軟辦法,審查人再也不動硬的了,硬辦法變爲了軟辦法,他的軟辦法就是用一桶水,將那些死硬的傢伙按在水裡憋氣,這個辦法好,被審查的人沒有證據能上告他,水在臉上,風過就幹,上哪去找證據去,宋二虎再也不用踢斷人的兩根肋骨被人狀告,宋二虎就是用這種方法審問出了幾個漢奸,當然也冤枉過自己的同志,自己的同志苦於拿不出證據,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也只能不了了之。宋二虎也爲此很得意,崔大勇爲了工作效率,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知道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而已。
宋二虎要接手魚頭的審查,誰都知道什麼意示,崔大勇同意,崔大勇點點頭,去看副組長高莊,而且崔大勇肯定地說:“我看行!”
副組長高莊沒有接崔大勇的眼神,轉而去問梅榮德梅政委哪裡,副組長高莊問梅榮德:“梅政委,你是老革命,你看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梅榮德說:“不管怎麼處理,我們都要一個原則,這個原則就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以幫助同志改正錯誤爲前提!”
高莊點點頭,高莊又問王幹事:“王幹事,你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
王幹事搖搖頭,王幹事知道自己的分量,一個小幹事,能大能小,所以他搖搖頭,他說:“我服從會議的決定,會議決定了的我會堅決地執行!”
梅榮德看着崔大勇是帶着自己的情緒來處理這件事情的,梅榮德提醒崔大勇說:“崔組長,我看這件事我們是不是不能操之過急,我們都考慮考慮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
高莊不看好這個梅榮德,猶有寡斷,模棱兩可,這種類型的人一般不適合做指揮員,辦有的事情他可以辦得很好,辦得左右逢源,八面玲瓏,所有的人都滿意,不過,用在打仗這件事情上,特別是與強敵打仗,那可是不行的。打仗,有時候打得就是一種氣勢,不然的話我們的古人就不會有一鼓作氣勢如虎這樣的詞句了。
高莊就回過頭來看崔大勇說:“組長,你看梅政委的意見很好,不要操之過急,我看也是考慮穩妥一點比較好。”
崔大勇很強勢,誰的話他都可以不聽,沒等高莊把話說完,崔大勇一句話就將路堵死說:“不行,這個魚頭太囂張了,對這樣的人,我一刻鐘都忍受不了,不給顏色看肯定不行,就看他的這種德性,他就不是一個日本間諜,也是一個國民黨混成我們革命隊伍的特務,接下來的工作就向這兩方面努力,只要查
清這兩種的任何一種,我們就絕不姑息,立刻鎮壓,對他實行槍決!”
高莊說:“組長魚頭可是一個軍區司令!”
崔大勇一下瞪起了眼睛,說:“軍區司令怎麼了,軍區司令就敢說我們他們都是好人了,職務越高危害就越大,我們就更應該嚴格的審查,決不能掉以輕心!”
王幹事看到這個崔大勇喜歡感情用事,其實這樣的人很好對付,因爲這樣人的肚子裡盛不下二兩油,書生氣濃,換一種說法辦不了大事情,書生誤國就這個意示。
這次會議,崔大勇力排衆議,做出了聯想決定,崔大勇說“第一,加大審查力度,重點審查這個魚頭什麼來路,是不是一個國民黨的特務,或者是日本人的間諜,要知道這個魚頭歷史不清,做過匪,跟隨過楷司令,據說跟楷司令的私交很深,曾經捨命救過楷司令的命,大夥想想,沒有一個鐵關係,怎麼能如此做呢?
還有魚頭參加八路軍前是個什麼獨立軍,他就是那個獨立軍司令,一個獨立軍司令誰敢說他能與國民黨沒關係,與鬼子沒關係?同志們,不要被眼前的假象矇蔽了雙眼,我們要查他不要覺得他是一個什麼軍區司令,我們就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人查。這個第二個決定嘛。”
崔大勇說到這裡覺得有些口乾,就停頓了一下,端起水杯喝水,崔大勇喝水的期間觀察了一下所有開會的人,有很多人的臉上表現出來的都是詫異,因爲崔大勇這樣的決定,就如同定性一般,定性魚頭就是特務間諜一樣。
崔大勇喝過了水,放下了水杯,輕咳了一聲說:“這個第二條決定就是一旦着實魚頭是特務間諜中的一項,我們就立刻槍斃魚頭,這間諜特務危害太大了,一刻都不能留!”
崔大勇說到這裡,一改從前幾次會議的風格徵求大夥的意見,而是直接就說:“會議結束,散會!”
這場奇怪的會,以這種奇怪的方式散會,許多參加會議的人除了詫異還是詫異,崔大勇是工作組的最高領導,他做出的決定別人無從更改。而王幹事參加這個會議,他感覺出來的卻不是詫異,而是殺氣,是騰騰的殺氣。而這殺氣,就是魚頭不識相,身陷囹圄還不思自救,據王幹事所知,八路軍的前身就是中國工農紅軍,紅軍在1937年內部血洗是很殘酷的,這一次也難說魚頭不會被血洗。
會議之後,崔大勇徹底撕破了麪皮,帶着宋二虎王幹事兩個人親自提審魚頭,審訊就在一間小屋裡進行,崔大勇一聲:“將人犯押進來!”
宋二虎就在魚頭的身後推了一把,這一把魚頭一點防備都沒有,門是被撞開,魚頭是被宋二虎一下推進屋裡,幾乎一下跌到,魚頭很憤怒地向後瞪了宋二虎一眼,色號更兇,大喝了一聲:“死到臨頭了,還瞪什麼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