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紅一下就不言語了,二丫將一頂鬼子的頭盔扣在小桃紅的頭上,小桃紅被二丫拉回了小炮樓。魚頭他們走下院牆,開始在有燈光的房子一間一間地看過,魚頭終於在一間屋子裡看到了一個鬼子軍官,這個鬼子軍官正趴在牆上研究地圖,這個人不是別人,他就是管見橫尾這個老鬼子。魚頭髮現了管見橫尾這個老鬼子,心中禁不住地一陣激動,正思索着如何幹掉這個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老鬼子,讓這個老鬼子血債血償,屋內的燈光忽然熄滅,魚頭只覺得眼前火光一閃,一發子彈向窗口射來,魚頭下意識地一偏腦袋,子彈飛過來,將窗上的玻璃打得嘩啦一聲爆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魚頭也有些搞不清楚,難道魚頭他們被管見橫尾發現了麼?
事實上,管見橫尾並沒有發現魚頭他們的到來,管見橫尾雖然沒有發現魚頭他們的到來,但他卻是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危險,他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正向他籠罩了上來,身上無緣由地暴起雞皮,陰風包裹着管見橫尾周身,這是管見橫尾從來都沒有過得的恐怖感覺,這該不該是人的第六感覺、或第三隻眼起到的作用呢,魚頭他們搞不清楚,管見橫尾自己也想不明白,人不管是好人壞人,可人的機制功能是大體相同的。不能說管見橫尾是個惡魔,就不具有了一些人的功能,如果說沒有第六感覺,管見橫尾的這一無緣由的表現,真得有些不能解釋,管見橫尾感覺到了危險正向他逼近,管見橫尾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立刻關掉了燈光,,然後用槍毫無目標地向窗口打了一槍,打得這一槍也是全憑了自己的感覺,應該說他的這一感覺還是相當準確的。
管見橫尾這樣槍一響,魚頭他們在藍水鎮裡的行動肯定就不自如了。魚頭既然發現了管見橫尾這個傢伙的位置,魚頭他們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你狡猾的管見橫尾關掉了燈光,這給魚頭他們的打擊製造了障礙,魚頭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魚頭說一聲:“送你個香瓜吃吃!”
魚頭說着將一枚97式手雷拔出保險銷,在牆上一磕就投進了鬼子的司令部裡,魚頭帶領李作棟就跑,手雷在鬼子的司令部裡發生了爆炸,那座房子被炸塌了大部,還燃起了大火,管見橫尾這一次在劫難逃,退一萬步說就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鬼子司令部裡槍聲一響,緊接着又是一聲手雷巨大的爆炸聲,自然就驚動了司令部內外的所有鬼子,首先做出反應的是大院裡的鬼子巡邏隊,鬼子巡邏隊第一時間就向他們的城防司令部衝了過來,正好與撤走的魚頭他們打了照面,魚頭送給鬼子巡邏兵的是一梭子子彈,衝在最前面的幾個鬼子被全部打到。
李作棟送的是一枚97式手雷,魚頭他們特遣隊這一次鑽進鬼子的心臟裡來,向鬼子討還血債,除了帶足子
彈,人人都帶有兩繳獲的鬼子97式手雷。鬼子的97式手雷威力大,是個裝有六十克梯恩梯炸藥的一斤多重的傢伙,它不同於八路軍兵工廠製造的裝黑火藥的手榴彈,八路軍兵工廠製造的手榴彈,內裝黑火藥,一硝二磺三木炭,老祖宗幾千年前發明的這種火藥,有時候手榴彈爆炸只會碎成兩半,又常被戰士們叫成兩半手榴彈,黑火藥的能量和梯恩梯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其威力當然與鬼子的97式手雷不可同日而語。
李作棟將一枚97式手雷投擲過去,鬼子的巡邏兵當即又有幾個小鬼子被報了銷,趁着手雷爆炸的煙霧,魚頭和李作棟衝了上去,魚頭用他的匣子槍,李作棟就施展他的超高武功,三下五除二就將剩下的幾個衝過來的小鬼子收拾乾淨。
管見橫尾的城防司令部的槍聲爆炸聲還驚動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保安團的楷司令,楷司令今天晚上的心裡不好受,美若天仙的小桃紅眼看就要被自己納爲小妾,金屋藏嬌,偏偏半路殺出了一個鬆井泛泰,就是這個鬆井泛泰攪黃了自己的好事,還被鬆井泛泰佔爲了己有,這時候,今天晚上自己心肝寶貝小桃紅被鬆井泛泰壓在身下,楷司令實在有些心不甘,想想自己從前也是爲了一個女人與鬼子較勁,差點丟了身家性命,手下的兄弟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也算爲自己長了記性,又毫無辦法,所以楷司令在喝悶酒,喝着悶酒一直在心裡罵:“小鬼子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尤其是鬆井泛泰這個小鬼子最不是個東西,中國人講究的是一個情誼,朋友的妻不可欺,小鬼子整個就是朋友的妻不客氣,別看你把鬼子當朋友,小鬼子卻從來不把你當朋友,當狗,狗都不如,我他孃的與小鬼子不共戴天!”
楷司令恨得咬牙切齒,最大的能耐就是隻能在心裡罵個痛快,他沒有膽量,也不敢罵出了聲,草裡說話露上聽,隔牆有耳,一旦走路風聲,小鬼子把他咔嚓了他找誰說理去?
楷司令想想自己心愛的小桃紅,又想起小桃紅對他楷司令失望鄙夷的眼神,楷司令一個人喝着這悶酒,就越喝越悶,越喝越愁,再想想自己當初軍校畢業,一心想爲黨國效命,追尋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並意氣風發地加入了國民黨,成了一個光榮的國民黨黨員,可沒想到自己一生追尋的國民黨到頭來發展到做官不做事;有私利而無公利,有小我而無大我;重權利而不重責任,享權利不重義務,而一般的國民黨人早已“不能爲國犧牲,爲民服務,爲主義奮鬥”,楷司令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坐在這樣的小船上從此就迷失了方向。楷司令喝着悶酒不覺就到了深夜,就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了一聲槍響,緊接着又是一聲爆炸聲,之後就槍聲爆炸聲不斷,楷司令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正端着酒盅發愣,房門被撞開,彪子慌慌張張
地跑進來,彪子喊:“司令不好了,八路軍已經打進城裡來了!”
楷司令就有些不相信,他們僞軍把守城門管見橫尾有些不相信,四大城門都由日本人親自把手,城門不破,八路軍如何能打進城裡來了呢?楷司令端着酒杯,正色地教訓彪子說:“胡說八道,謊報軍情老子斃了你!”
楷司令說着一手端着酒盅,一手開始摸槍,一摸腰間,腰上只帶着一個空槍套,楷司令又就到處找槍,彪子急了,彪子說:“司令,我說得全是真的,剛纔的槍聲爆炸聲就是從日本人的城防司令部傳來的!”
楷司令停下了找槍的動作,自言自語說:“日本人,城防司令部?”
楷司令聽了彪子這樣一說,楷司令忽然高興,他將手裡的酒盅往地上一摔,說:“小鬼子倒黴了,老子不收拾你們,八路軍收拾你們,鬆井泛泰你他孃的,這一次老子看你小子還敢橫不敢橫!”
彪子沒想到楷司令會是這個樣子,彪子急的拉着哭腔說“司令啊,眼下日本人遭到了襲擊,所有日本人都出動了,我們不有所行動,坐山觀虎鬥的話,不說日本人日後會找我們算賬,就是八路軍幹掉了鬼子也不會饒過我們的,日本人倒黴了,我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楷司令被彪子這樣一哭訴,酒就一下醒了大半,楷司令仔細一想彪子說得有道理,可他這個時候腦袋裡一片空白,他沒有了主意,反向彪子問:“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彪子說:“怎麼辦,趕快出兵啊!”
楷司令覺得自己喝酒把自己給喝糊塗了,楷司令立刻說:“對,出兵,彪子快傳我命令,立刻出動,全城消滅八路軍,八路軍來了多少人?”
楷司令話說到這裡,忽然又向彪子詢問情況,彪子說:“黑燈瞎火的,我只聽到槍響手榴彈爆炸,我怎麼會知道的那樣清楚,八路軍來了多少我也不知道啊!”
楷司令煩了,楷司令揚揚手,說:“傳我命令,趕快出兵!”
彪子回一聲“是!”
彪子跑走了,楷司令急忙披掛起來,馬弁爲他牽來了馬,楷司令走到院子裡,這個時候僞軍已經在院子裡集合完畢,楷司令騎上馬。這個時候,管見橫尾的城防司令部方向槍聲爆炸聲正密,尤其手雷手榴彈的爆炸的火光在夜空中一閃一閃,楷司令命令:“向太君的城防司令部搜索前進!”
鬼子城防司令部裡,魚頭他們消滅了鬼子的巡邏隊,還沒有脫身,又有大批鬼子趕來,所有的鬼子就向魚頭和李作棟他們兩個人包圍上來。魚頭打光了匣子槍裡的子彈,正準備換彈夾,一回頭髮現了鬼子丟棄的一挺歪把子機槍,魚頭快速地將彈夾換上,將匣子槍插回腰間,伸手撈起了那挺歪把子機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