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炮彈在石原恭苟大佐的身旁爆炸了,石原恭苟從馬上被炸了下來,一頭摔在地上,一個鬼子兵看到了這一情況,鬼子兵驚呼:“不好了,司令官玉碎了!”
龜田增雄帶着楷司令先前受到石原恭苟大佐的斥責,他們兩個一直都是持觀摩虔誠之心學習遊擊專家的戰略戰法,在石原恭苟大隊的人馬在桃花溝受到伏擊,石原恭苟大隊潰不成軍之時,龜田增雄中佐正猶豫不知該逃還是繼續等待下去,就聽到了一個鬼子兵如此驚呼,龜田增雄對楷司令說:“快,快去救人!”
炮火連天,潰兵如水,楷司令也準備隨着潰兵逃命,龜田增雄這樣一吩咐,楷司令差點尿褲子了,他有些畏懼,但又不敢不去,不去龜田增雄就能要了他的命。楷司令牙一咬,楷司令立刻放鬆馬繮,打馬上前,在炮火爆炸後的硝煙裡,楷司令就看到了石原恭苟所在的位置,楷司令縱馬衝過去,從馬上使出海底撈月的馬技,一探身就抓住石原恭苟大佐的腰帶,一把將石原恭苟從地上提起來,再一下就放到了馬背上,勒馬跑回來與龜田增雄一起向着桃花溝鎮逃走。
鬼子被打走了,魚頭命令:“停止炮擊!”
魚頭一聲命令,車六的炮兵連立刻就停止了炮擊,這一頓炮火讓炮兵連的二三排過足了打炮殺小鬼子的癮。小鬼子跑得快,沒有炮彈跑得快,每一發炮彈下去,總會有幾個小鬼子倒下去。戰士們追着鬼子的屁股打,鬼子跑得不見蹤影了,有戰士還對着小鬼子逃走的方向打了一槍,還意味猶盡,五連連長倪大麻子更乾脆,跑過來對魚頭說:“司令員,我們衝上去將桃花溝鎮包圍起來,一鼓作氣將小鬼子打跑算了!”
魚頭搖搖頭,因爲這是不可能的,魚頭命令:“馬上打掃戰場,撤!”
戰士們就開始打掃戰場,向後撤。戰場打掃完畢後,梅榮德很高興,梅榮德對魚頭說:“司令員,我們的伏擊戰打得很成功,創造了以小勝多的奇蹟,共繳獲鬼子三八大蓋槍一百四十六支,歪把機槍七挺,短槍十三把,指揮刀十一把,手雷、手榴彈、子彈一宗!”
魚頭問:“那抓獲俘虜多少呢?”
別的軍分區的俘虜工作做得不錯,也取得了一些功效,在軍區的會議上,許司令多次表揚了他們,唯獨魚頭他們這裡一直不曾起步,魚頭也想在這一方面有所成績,所以就一直很關心鬼子俘虜兵的事,可這幾次戰鬥都沒有俘虜過鬼子。梅榮德說:“不是我們不想抓幾個活的鬼子兵,只是鬼子兵都不想活了,有戰士發現一個活着的鬼子兵,剛想上去救護,小鬼子拉響了身上的手雷,害得這個戰士也跟着受了重傷,他們自己想死我們也沒有辦法!”
梅榮德說得是實情,魚頭也注意到了石原恭苟大隊的鬼子裝備,他們除了帶有與其他部隊的鬼子相同的裝備外,他們每個鬼子的胸前都帶有一個特製的小手雷,這小手雷就
掛在胸前,這個小手雷類似於我們八路戰士們所說的光榮彈,小鬼子這個應該叫做“恥辱彈”吧?
這似乎又不奇怪,魚頭知道敵酋東條英機制定的“戰陣訓”裡講的清清楚楚:“決不能生受虜囚之恥,寧死不留罪禍污名”,大多鬼子認爲投降了會給家族留下無法洗刷的污點,這就構成日本文化中心的“恥文化”,使得一個日本人特別是鬼子兵無法選擇讓家人蒙羞,在眼看就要做俘虜的瞬間,他們幾乎都選擇了自殺。
魚頭說:“也是,小鬼子不想活了,死也是罪有應得!”
再說,龜田增雄和楷司令帶着石原恭苟大佐逃到了桃花溝鎮,忽然,石原恭苟大佐在楷司令的馬背上掙扎着叫罵:“八嘎,放我下來!”
楷司令不懂鬼子的鳥語,當時並沒有聽到,楷司令只以爲搶回來的是石原恭苟大佐的的屍體,石原恭苟的掙扎,楷司令只以爲是屍體的隨馬震盪,他沒有想到石原恭苟會活,還會罵人,是龜田增雄聽到了,龜田增雄回過頭來看到石原恭苟的手腳在掙扎,龜田增雄對楷司令說:“快,石原司令官沒有玉碎,快把他放下來!”
在楷司令的意識裡石原恭苟大佐被炸死了,忽然又聽龜田增雄說石原恭苟大佐沒有死,並要求他放下來,楷司令一慌,一鬆手,石原恭苟就一下子從馬背上就溜到了地上,石原恭苟被跌在地上,石原恭苟大佐面朝上,楷司令這次看清了,石原恭苟確實沒死,石原恭苟正對他大罵:“巴嘎雅鹿,你的良心大大地壞了,死了死了的有!”
石原恭苟四腳朝天地被跌到了地上,還在咬牙切齒地罵人,看得出來跌痛了石原恭苟的屁股,石原恭苟還要拔刀殺人,殺了楷司令,石原恭苟摸了一下腰間,石原恭苟的腰間是空的,什麼都沒有摸着,每個日本人都是惹不起的,更何況石原恭苟是鬼子的司令官,楷司令嚇呆了,龜田增雄連忙跳下馬來,將石原恭苟大佐從地上扶了起來,龜田增雄關心地問:“司令官閣下沒有受傷吧?”
石原恭苟被龜田增雄中佐這樣一問,石原恭苟好像夢中驚醒,他有些驚慌地看了一下週圍,反問龜田增雄:“發生了聲麼情況?”
龜田增雄說:“就在剛纔,司令官被魚頭八路的炮火從馬上掀了下來,可嚇死我們了,司令官如果有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石原恭苟大佐被龜田增雄這樣一說,他好像明白了過來,他使勁地搖搖腦袋,腦袋有些木,好像不是他的腦袋,石原恭苟雙手捂着頭,閉上眼睛,眼前火光一閃,爆炸聲巨大再次迴響在他的腦袋裡,石原恭苟腦仁有些疼,這個時候他的破碎思維、斷橋的記憶再次組合連接了起來,石原恭苟終於明白了眼前的一切,石原恭苟睜開眼睛,將眼睛向周圍看,問:“我的馬呢?誰看見我的馬呢?”
馬沒找到,石原恭苟又對龜田增雄斥責:“八嘎,誰讓你們退回來的
?”
石原恭苟這句話迴歸了正常,說明他已經徹底明白了眼下的處境,崗止這個時候趕過來了,石原恭苟問:“參謀長,你剛纔去了什麼地方?”
崗止說:“我們今後就要駐紮桃花溝鎮,我剛纔是將桃花溝鎮的防務做了一番安排,司令官你沒事最好,剛纔我正覺得沒有主心骨哪!”
石原恭苟大佐的耳膜有些脹疼,就是被八路剛纔的炮彈震得,石原恭苟也納悶,八路軍的一發炮彈將他和他的馬一起炸了起來,他的馬被炸死了,他居然還活着,而且還沒有受傷,他活着就要繼續研究八路軍的游擊戰術,他一定不愧自己遊擊專家這塊牌子。
魚頭他們打了大勝仗,也撤回了桃源村,桃源村已經不是往日的桃源村了,那裡聚集着數千老百姓,老百姓敲鑼打鼓,用松枝紮成大大的凱旋門,跳大秧歌來歡迎魚頭的膠東第一支隊的凱旋歸來,老百姓歡欣鼓舞,久違的笑臉出現在老百姓的臉上。
大秧歌作爲一個劇種,大約形成於明代嘉靖年間,到清代已廣爲流行。朔縣大秧歌在省內外都享有很高的聲譽。據《朔州馬邑·趙氏家志》記載:“雍正六年,希富四十始有男,許願:週歲爲送女娘娘唱願戲。時有秧歌戲爲六月六淋生戲,於正日日場‘巧女翻舌’;終,將戲班請於奶奶廟唱‘祝願’、‘劉婆送子’、‘拾金’”。由此可見,朔縣秧歌的形成,至少在雍正年間,甚至在清初康嘉年間就有其雛形。大秧歌是流行於朔州、山陰、平魯、應縣、左雲等地的戲曲劇種。地方特色濃郁,藝術魅力獨特,深受當地羣衆的喜愛,後來就廣爲流傳,大秧歌最初興起有曲目、唱段,抗日戰爭時期在八路軍領導的根據地大秧歌已經成了人人都可以參入的集體文化娛樂項目,那些古板的唱段表演已經被散去,最多就是有人扮成各種角色,扎高蹺在大秧歌的隊伍裡也跳着舞蹈走過一番而已,只有人人都能參入的娛樂項目,才最有羣衆基礎,生命力纔會真正地強盛!
魚頭他們打下了桃花溝鎮,繳獲了大批的糧食和物資,在1942災荒年其作用可想而知,這麼多的老百姓到這裡來,是響應縣委的號召搬運物資的,當然縣委也不會讓老百姓白乾,每個參加行動的人都分有糧食和布匹之類的物資,都興高采烈地回去了。
桃源村太少,房子不夠,根本就住不下魚頭第一支隊那麼多的戰士,好在繳獲的物資裡有現成的軍用帳篷,戰士們睡在帳篷裡,勞累的身體在休息中得到了回覆。第二天,魚頭正在司令部裡召開軍事會議,參加會議的還有桃源縣的縣委書記張響,還有其他的縣委幹部,人們正在爲今後的作戰方向展開討論的時候,二丫她們回來了,二丫他們是魚頭派出去偵察敵情的偵察分隊,二丫回來後帶來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到而吃驚的消息:一箇中隊的小鬼子就在今天早晨包圍了小馬莊,他們血洗了小馬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