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倒下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了。老虎死掉了。
魚頭累得有些虛脫,除了還能呼吸喘氣外,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步也不想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魚頭的面前忽然跳出了一羣人,領頭的那個人大聲喝問:“誰在打槍!”
跳出來的這一羣人他們最先發現了魚頭,他們就一齊向魚頭圍過來,有小嘍羅驚叫:“頭,這裡躺着一隻大老虎!”
跳出來的這羣人驚了一下,他們所有的人停下了腳步,都撇下魚頭又向那隻躺着的大老虎圍了過去,有小嘍羅喊:“小心,老虎沒有死起來傷人!”
有小嘍羅這樣一喊,所有的人都一驚,立刻停下了繼續圍攏過去的腳步,有小嘍羅自己做主張對死去的大老虎要開槍,被領頭的一腳踹在屁股上,領頭的大罵:“他孃的,誰叫你們開槍,打壞了虎皮大當家的追究起來,我就要你們的腦袋!”
領頭的這樣一罵,小嘍羅誰也沒有敢私自開槍,他們小心地圍上了大老虎,大老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卻睜着眼睛,有膽肥的小嘍羅用槍捅捅大老虎,大老虎動都不動一下,有小嘍羅說:“頭,是隻死虎,這傢伙已經死透了!”
領頭的說:“廢話,我該不知道是隻死虎,都給我朝後退,我看看這隻老虎到底是怎麼死的傷口是不是一個,都在什麼地方!”
小嘍囉們向後退了,那個領頭的傢伙圍着躺在地上的老虎轉了一個圈,老虎的其他地方都沒有傷,只在只虎頭王字中間一橫,上下一豎的交匯十字處被打出了一洞,洞裡還有血水流出來,領頭的仔細地看過傷口後感嘆不已,說:“厲害,厲害,一槍打死了一隻大老虎,而且命中這個地方,太厲害了!”
領頭的這樣說着,站起身來又走向了魚頭的面前反覆審視着魚頭,魚頭也在審視這個頭,這個領頭人的年齡三十多歲,人很瘦,頭髮卻很長,人瘦大了,眼睛卻顯得格外有些胖,人瘦眼胖大概就是這個意示,一口牙齒被煙燻得像被火燒過一樣難看,領頭的這個人走到魚頭的面前,對魚頭一笑,露出了滿口被煙燻黑了的牙齒,問:“老虎是你的打麼?”
魚頭想:不是我打的,難道還是你打的麼?
魚頭不想說話,魚頭點點頭,魚頭經過暫短的歇息,身上已經恢復了些體力,但魚頭還是感覺很累,坐在那裡不想動。
領頭的這個人對魚頭的這樣反應很不滿意,這個人提高了聲音說:“說話,我想聽你親自回答!”
魚頭回答一聲說:“是的。”
領頭的這個人忽然變臉,聲色俱厲地質問說:“你知道你錯了麼?”
魚頭搖搖頭不想回答,又不想惹得這個領頭人暴躁起來,緊跟着又說了一聲:“不知道。”
領頭人嘿嘿一笑說“我就知道,你
不會知道錯在了什麼地方?”
領頭人這樣說話,魚頭擦覺到了這個領頭人的不懷好意,魚頭回答:“你說的對,我的確不知道我錯在了什麼地方。”
魚頭不怕這個領頭人的胡攪蠻纏,這樣魚頭正巴不得將他一起帶上了山,青龍崮下出現的這夥人除了青龍崮不會是別處的人馬。這個領頭人的不懷好意的問話,魚頭髮現這個領頭的人來者不善,領頭的這個人瘦毛長的人說:“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讓你聽個明白,你打死了我們的山神,打死了我們青龍崮豢養的大貓,大貓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這觀點讓人啼笑皆非,這明顯就是強盜的邏輯,魚頭真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魚頭點點頭又搖搖頭,老虎被人尊稱爲山神,這個魚頭還能理解,但把一隻野生的三百多斤重的大老虎硬說成是他們豢養的大貓,這就有些不講理了,所以魚頭的反應有點頭,也有搖頭。
領頭的越發就對魚頭張狂了起來,說:“你違反了我們的山規知道不?”
魚頭知道這領頭的開始了胡攪蠻纏了,魚頭說:“不知道。”
領頭的好像很氣憤的說:“你打死了我們青龍崮豢養的大貓,居然說不知道違反了我們的山規,你這是不是揣着明白說糊塗,兄弟們給我打!”
有小嘍羅就往前湊,擺出真要動手打人的樣子,魚頭說:“等等,你們就別動手了,見個面分一半,你們不就是想奪走我獵到的老虎麼,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們佔大頭,我佔小頭,虎骨虎肉歸你們,給我留下一張虎皮就行!”
領頭的說:“想得到很美,你什麼都別想得到,跟我上山走一趟吧!”
領頭的一揮手,小嘍囉們一哄而上,魚頭的獵槍被下走了,有嘍囉抓住魚頭怕魚頭跑了,小嘍囉們還把打死的大老虎擡上,他們一路哄哄喓喓就回了青龍崮。
青龍崮上二瞎子麻五他們忙得很,只從他們擺平了郭樹槐黃大斌警衛團的火拼,爲了確保青龍崮上的安全,本已經停止了山下劫道這段生意,全力一撲地處理好郭樹槐黃大斌警衛團的事,警衛團的士兵繼續被看押,郭樹槐黃大斌所說恢復了人身自由,但也只是恢復了部分自由,二瞎子和麻五正因爲警衛團這件事很棘手,警衛團的兵倒好處理,郭樹槐黃大斌不好安置,像一塊燙手的山芋放了不是,拿着燙手,就在這個時候山下又傳來了槍聲,二瞎子就急忙派搜狗帶一彪人馬下山查看去了,搜狗他們上山搞的聲音很大,他們擡回了一隻大老虎,並且還帶回來了打虎的那個人。搜狗派嘍囉早早地就將喜報報于山上的二瞎子,二瞎子說:“快,快把他們帶進議事大廳來!”
二瞎子很高興,麻五既緊張又高興,麻五問二瞎子:“大當家的,這麼爲臉爭光的事,我們用不用通知郭樹槐黃大斌兩個人也來看?”
二瞎子點頭
說:“怎麼說,郭樹槐也是我的結義兄弟,叫他們看看也無妨,就把他們一起叫來得了!”
麻五立刻安排小嘍囉們將郭樹槐黃大斌也叫來了,他們分主賓臨時加兩把藤椅坐在二瞎子的眼前。很快下山的搜狗就來到了大廳外,大叫一聲:“大當家的我回來了!”
二瞎子一聽搜狗的聲音當然高興,一提衣袖回一聲:“進來說話!”
搜狗大廳外一聲:“喳!”
搜狗話音沒落,搜狗就進得大廳來,搜狗走進大廳單腿跪地,兩手抱拳前伸,衝着二瞎子說:“報大當家的,山下的槍聲響,是有人在山下獵了一隻虎,現在虎和那個獵人我都給你帶來了!”
二瞎子高興,手一揚說:“把他們都帶進來!”
老虎被嘍囉們七手八腳擡進了大廳,許多人已經好多年沒看到過老虎了,幾把交椅上的謀士和武官都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發一聲驚呼:“哇!”
他們都伸長脖子向前看放在大廳地上的大老虎,太沒見過世面了,有失體統,二瞎子一聲咳嗽,兩邊的武官謀士立刻注意到儀表,他們重做回了交椅,警衛團團長郭樹槐忍不住地說了一聲:“好大的老虎!”
黃大斌也不無感慨地說:“已經多少年沒看到這麼打得老虎了,但不知獵虎的這個人長得什麼樣子?”
黃大斌的話音沒落,這個時候魚頭被帶了進來,二瞎子一看魚頭,二瞎子一驚,二瞎子一驚不是發現來者是誰,二瞎子是發現來人儀表堂堂,絕對不是一個等閒之輩,二瞎子綜合他混江湖多年認知閱歷,二瞎子判斷髮現來人絕不是一個獵人那麼簡單,二瞎子一反常態,立刻從他的虎皮椅子上站了起來,對魚頭雙手一抱拳說:“英雄,手下有慢待之處請多多包涵!”
魚頭也不失理道,也雙手對二瞎子一抱拳說:“英雄不敢當,大當家過獎了,我本人只是一個山林裡混口飯吃的一獵人而已!”
搜狗這個時候湊上前說:“你這個獵人實在不簡單,老虎是被你一槍斃命,是被槍彈擊中了王字中的那個十字,槍法奇準,手段十分了得,我們大當家的惜英雄,很願意廣交天下英雄好漢,你就偷着樂吧,實話告訴你,能被我們大當家的看上眼的人不多,像今天這樣一張口就稱呼你英雄的人絕無僅有!”
二瞎子聽搜狗這樣一說,二瞎子十分仔細地看虎頭上的彈洞,證實了搜狗所說的一切。搜狗這個人,人奇瘦毛長,卻有狗一樣靈敏的嗅覺,派他去找什麼人,搞什麼情報,沒跑,是二瞎子很重用的心腹。二瞎子又大喊:“拿一把椅子來!”
小嘍羅就立刻將一把椅子拿了上來了,這把椅子就放在了二瞎子虎皮交椅的一邊,與二瞎子的虎皮交椅放在一起,給與一個平起平坐的位置及,二瞎子對魚頭做出了一個相請的手勢說:“英雄,請到這裡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