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肅的大是大非的大事情,簡直如同兒戲,二瞎子終於忍不住了,二瞎子一拍桌子一下子站起來憤怒地說:“我們這一次取得了打鬼子拿下埠頭據點的重大勝利,可你們知道麼?就在我們攻打埠頭據點之前,就有人將我們的行動計劃透露給鬼子,而這個人就在我們的隊伍裡,也就在我們在座人的其中,要走的話,我勸這些人還是走了吧,我們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害羣之馬,甘願做鬼子的漢奸走狗!”
二瞎子的一句話語驚四座,老洋槍一下子跳起來,老洋槍還有些懷疑,老洋槍問:“大當家的不會吧,我們的隊伍是剛剛建立起來的,沒有跟鬼子接觸過,哪裡怎麼會有鬼子的漢奸走狗,沒有弄出錯吧?”
二瞎子把手中的信丟在桌子上,老洋槍急忙撿起來看,二瞎子說:“有人就是骨頭賤,甘願投敵,這就是證據!”
老洋槍潦草一看,老洋槍大罵:“他孃的,還真的有人甘願當狗,有種的馬上站起來,我老洋槍即可就斃了他!”
老洋槍說着就把匣子槍打開機頭的放在桌子上,眼睛瞪着在場的所有的人。
這封信在所有的人手裡走過一遍,寫這封信的人當然沒有種,他更是不敢站出來,他如果有種就不會做如此下三濫的事情。麻五也站起來說:“不站出來是吧?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會驗筆跡!”
麻五說着就真拿出來了一張紙,每個人都被要求學兩個字,這兩個字就是“太君”二字,因爲這兩個字在一封信上出現過十多次,由此可見寫信人的漢奸賣國的情懷是多麼的飢渴。會寫字的寫字,不會寫字的畫圈,因爲圈也是一個人的筆跡,議事大廳裡所有的人都寫了,連二瞎子、魚頭、及後來的八路軍營長李作棟也都寫了,原本他們是不用寫的,但爲了一個公平認真是他們堅持要寫的。
當然了,黃大斌也在那張紙上寫下了“太君”這兩字,黃大斌在寫這字的時候,黃大斌當然很得意,黃大斌在心裡罵:“傻逼,就你們這些傻逼想查到老子的筆跡,做夢吧你們,多虧老子是用左手寫的字,當初做這事時,就怕有失手的那一天,果然也就有了這麼一天,多虧老子早有防範!”
魚頭並不看好麻五的這一做法,但作爲一個對漢奸高壓態勢似乎也有這個必要,也是一種震懾,接下來的會議開得就比較順利,李金斗和黃大斌沒有再那麼張狂了,青龍崮上的隊伍被魚頭改編成了膠東第一支隊第二團,團長爲二瞎子,二瞎子有官名,姓王,名命大,王命大,二瞎子高興,二瞎子說:“大當家的總給人一個老土人的感覺,瞎子這個名字雖然大夥沒在明裡這樣叫我,但我知道那是我的外號,一個響噹噹的外號,從今天起着兩個名字就離我遠去,所有的人都叫我老王、王團長、命大都行,大夥說好不好?”
大夥響亮的回答:“好!”
膠東第一支隊二團下設三個營,王命大任團長還兼任第一營營長,二營營長
爲老洋槍,三營營長爲郭樹槐,三個營下面設九個連,李滿多任第一營第一連連長,李金斗爲九連連長,黃大斌被安排做了副團長,但黃大斌很不高興,黃大斌回去以後對小舅子李金斗說:“什麼副團長,就是一個閒差,有職無權的一個角色,勢力還不如你一個連長!”
李金斗一盅酒灌下了肚,李金斗放下酒盅說:“姐夫,我們知足吧你,有句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就我們兩個做的破事,又在議事大廳裡發難,人家炮王不計前嫌你做了副團長,我還是給了一個連長乾乾,說明炮王已經給足了我們的面子,我們已經沒有理由不跟着人家幹了!”
黃大斌呵斥說:“幹什麼幹?我們以前對八路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你敢保證他們不翻老賬就這樣算了?我們殺他們的人,燒他們的政府,那一件事翻出來都可以要了我們的命,炮王這個八路很難琢磨,你不見他殺埠頭據點裡的鬼子僞軍,那真叫一個狠,一個活的都不留,難道他們就能容下我們,我不信,打死我我也不信。”
黃大斌還說:“再說了,我們跟着八路做沒出息,沒有軍餉不說,當再大的官也發不了財,當官發財,在八路這裡不好使,這裡肯定不是我們的久留之地!”
李金斗動手扭下了一雞腿剛要往自己嘴裡送被黃大斌一把奪了下來,黃大斌很生氣地說:“你已經吃掉了一條雞腿,給我留下一條好不好,從來吃東西都是那樣不長眼珠,跟你的姐姐一個德行!”
李金斗說:“姐夫,其實我這是爲你着想的,這個時候你怎麼能吃得下,那封信怎麼回事,你就不怕露出了馬腳?”
黃大斌說:“我怕什麼,其實,我在寫那封信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我是用左手寫的字,就是打死他們也決不會從筆跡上找到我的把柄,這個你就放心好了,不像你就知吃的豬腦子!”
李金斗說:“姐夫高明,着來雞腿還得你吃。”
黃大斌說:“那當然了,我吃雞腿腦子活泛能變成了計謀,你吃了只能變成糞便而已!”
李金斗不願聽,但似乎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反擊,他只能翻了一下白眼表示了一下抗議,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麻五筆跡上的事的確毫無進展,哪天議事大廳留下的筆跡,寫字的不多,畫圈的不少,畫圈的字都寫不了怎麼能寫出一封信?所以畫圈的基本都被排除之外。那個時候識字的人不多,能寫出一封信的肯定就是文化人了,能成爲文化人的就更少,理所當然的李金斗和黃大斌被列爲重點懷疑對象,李金斗自己的名字勉強認識,並不會寫,寫出一封信來那就是難爲他了,李金斗寫這樣的信不可能,李金斗也被排除之外。這樣看來,能寫出這樣的信,做出這樣的事也就只剩下了黃大斌一個人了,麻五拿着那封信,拿着那張留下多人筆跡的紙找到了魚頭,青龍崮上的狗頭軍師都一籌莫展了,他就這樣向魚頭來交差,正好王命大王團長,也就是
從前青龍崮上的大當家二瞎子也在哪裡,王團長看到麻五就問:“筆跡的事,有些眉目了?”
麻五搖搖腦袋,將信上的太君和黃大斌留在紙上的兩個字太君進行了比對,總是對不上號,麻五對魚頭王團長說:“我是黑瞎子掉井裡,熊到底了,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王命大問:“就這樣服輸?”
麻五說:“不服輸怎麼辦,我們捉姦捉雙,擒賊拿髒,總不能空口說白話,再說黃大斌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明知道這封信與黃大斌密切有關,辦不成這個案子,麻五筆跡這裡走到了僵局,魚頭的暗地調查也同樣不順利。這件事是由多年反特經驗的一團三營營長李作棟負責做這項工作的,李作棟輕車熟路,就從行動前有什麼人下山的事查起,李作棟最先找到了那一天負責全部警戒的當時第一行動組的組長老洋槍,從老洋槍哪裡找到了那一天負責把守山門的幾個崗哨,李作棟問:“你們回憶一下,行動的那一天都有什麼人下了山?”
因爲那一天有不同時間段的崗哨,其他時間段的崗哨並沒有什麼人下山,上山的到有幾個,因爲那個時候山上已經戒嚴,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放進不放出,這幾個崗哨的時間段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但在有一個時間段上卻查出了問題,那是那天上午八點鐘到十點鐘的那一班崗哨,一個戰士,也就是當時還是青龍崮上的小嘍羅向李作棟反應了一個情況,哪天有一人下了山,這個人就是伙房司務長下山購買物品,他們那一班崗也沒看到司務長回來,李作棟調查了哪天出發前的所有崗哨都沒有看到下山的司務長再回來,李作棟最後說:“問題就出在這裡!”
魚頭問:“那個司務長叫什麼名字?”
李作棟說:“叫溫九成,他的大名很少有人知道,外號叫溜子,說起溜子這個外號來卻是很多人都認識,這個溜子跟黃大斌走的很近!”
王命大王團長改編成八路軍成了團長後,這幾天一直與魚頭形影不離,他們在爲改編後的各項工作忙個不停,王團長說:“所有的線索都是與黃大斌有關,司令員我們是不是跟這個神秘的人物來個正面接觸一下?”
王命大所說的這個神秘人物當然就是那個黃大斌了,李作棟不同意,李作棟說:“這個時候我們這樣做很容易打草驚蛇。”
魚頭說:“我們現在最關鍵的是能找到溜子這個人,人贓俱在,就能降服這個黃大斌,只要找到了送信給我們的這個人,通過送給我們這封信的這個人,我們就不難找到溜子!”
李作棟說:“這件事我來辦!”
李作棟的調查雖說是在秘密中進行,但調查了那麼多當天站崗的崗哨,崗哨中也有多個當時警衛團的士兵,這件事很快就被李金斗知道了,李金斗立刻就把這件事情報告了黃大斌,黃大斌當時正在喝茶,但聽了李金斗的這樣報告,手一抖,喝水的茶杯就落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