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是一種古老的鑽地術,也就是人可以像鼴鼠一樣鑽進土裡逃命,不同的是鼴鼠在土裡走,總會凸起那麼一溜土,讓人一眼就看出了鼴鼠逃走的方向,而人的土遁就是在土裡那也是無形的,人的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來的。當然了,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想,而具體是個什麼樣子我也沒看見,也說不好。
不過,我認爲土遁之術,應該是有這麼回事的,我有事例能夠說明這一點。七十年代還是生產隊的時候,那時候的農民不叫農民,叫社員,人民公社的社員,社員們在豆地裡收割斗子的時候,在豆地捉到了一個大刺蝟。所有的人都對刺蝟產生了興趣,有人說刺蝟會咳嗽,咳嗽的聲音像老頭一樣,就有人把老旱菸末子放到了刺蝟的鼻子上,刺蝟一呼吸就吸進了旱菸末子,刺蝟果真就咳嗽了起來,還真像老頭咳嗽的聲音;有人說,刺蝟還會小孩一樣的哭,就是把一塊小石子放在刺蝟的蹄子甲板之間,刺蝟就不能走路,就叫了起來,遠遠聽去,就是小孩子哭叫的聲音。一個刺蝟不能誤了社員們做活,生產隊長催促了,社員們對這個刺蝟如何放置犯了難,放在地頭上又怕刺蝟跑了,刺蝟扒花生豁豆子,是莊稼得一害。有人提議將刺蝟放進鐵通裡,放在鐵桶裡還是怕刺蝟逃走,有人就將一塊木板放進鐵桶裡,將刺蝟隔在了木板下,然後木板上面填上土,用腳踩實,萬無一失後,大夥然後又去做活,天響午時,社員散工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回到了地頭,有人用手一提鐵桶說:“份量輕了許多,是不是刺蝟跑了!”
大夥都知道刺蝟會土遁,可誰都沒有看見,就不相信是真的。這下子鐵桶輕了,會不會是刺蝟真土遁了,人們就放下鐵桶看,鐵桶上面踩實了土的腳印還在上面,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完好無損,桶上的土一點都沒動。另外,鐵桶底與鐵桶爲一個整體,結實的很,這鐵桶就放在地頭上,衆人的視界裡。絕對沒有人動過,幾乎所有的社員都不相信刺蝟真會土遁,真的跑了,有人說:“把桶裡的土倒出來看看不就清楚了?”
被人這樣一提醒,有人就把踩實了的土從鐵桶裡挖出來,再拿掉了鐵桶裡的隔板,隔板下面果然是空的,刺蝟不見了,已經不知了去向,這個時候所有的人才想到刺蝟是真會土遁,刺蝟是土遁逃走了!
還有一件事那是我的親身經歷,倒不是土遁的事,只是能說明一下刺蝟這個動物真的很神秘。那是十幾年前,我在山裡捉到了一個刺蝟,一個大刺蝟,晚上我怕它跑了,知道它會土遁,一般的器皿關不住它,我就找來了一根鐵絲,將這根鐵絲緊緊地匝在刺蝟的腰上,用鉗子狠狠地匝緊,刺蝟被我匝成了一個細細地蜂腰,就這樣我還是怕他跑了,就把它掛在晾衣服的鐵絲上,讓這隻刺蝟上不着天下
不着地,防的就是他的土遁術,應當說插翅難逃,可半夜的時候,我再看刺蝟,刺蝟還是逃之夭夭,只剩下了一個鐵絲圈掛在晾衣服用的鐵絲上,我很佩服刺蝟的逃跑能力,至此就一直覺着刺蝟這個動物是一個很神秘的東西。
人的土遁鑽地術基本上只是一個傳說,遍查國內外正野史,從未有土遁術的能人,這種能人只是出現在神話當中,如封神榜中的土行孫。
一句土遁的事,雜七雜八說了這麼多,打住,言歸正傳。
一個戰士問車六: “營長,快告訴我們什麼辦法?”
車六輕鬆地只說了兩個字:“土遁!”
說都知道封信榜中有一個土行孫,這傢伙會土遁,就他們這些人這不是說笑麼,鬼子眼看就要衝到近前,看營長也不是說笑的樣子,可幾個戰士就是弄不懂車六營長說得土遁是什麼意示,車六不解釋,車六一下子就跳進一個炮彈坑中,用手向兩面一扒炮彈坑的浮土,就躺在坑中的一側,然後用浮土將自己蓋住,真得就不露什麼痕跡。鬼子的野炮把炮彈坑炸得很大浮土很深,這個很容易做到,原來車六說的土遁是這個樣子,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戰士們就如法造訪,都將自己埋在浮土裡,由於是在彈坑中,鬼子就是衝上山頭也是繞着彈坑走,根本就不可能發現車六和他的炮兵戰士們,鬼子衝上山頭不見一個八路的蹤影這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藤茂隆崎大佐清剿了第一個山頭一無所獲,他又指揮鬼子清剿第二個山頭,情況還是那個情況,八路的所有炮火都支持這個山頭,更讓藤茂隆崎大佐和荒島青樹中佐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剛剛清剿過的那個山頭上,又有八路的炮火轟擊他們屁股,藤茂隆崎大佐和荒島青樹中佐兩個傢伙都很吃驚,藤茂隆崎大佐瞪着荒島青樹中佐問:“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荒島青樹中佐當然也說不清楚,荒島青樹中佐一臉茫然,這真是奇怪了,荒島青樹想一想山頭上的情況,山頭上全是他的兵,那樣的密度,八路根本就無法藏身,所能藏身的地方,荒島青樹想了一下,那只有一個個被炮兵打出的大大彈坑了荒島青樹想到這裡心爲之一動,他終於知道了八路炮兵的藏身之地了,荒島青樹中佐對藤茂隆崎大佐說:“司令官閣下,我怕知道八路的藏身之術了,這一次我說話算話,我一定活捉幾個八路炮兵,繳獲八路炮給司令官看看!”
藤茂隆崎大佐聽了荒島青樹中佐這樣一說當然高興,藤茂隆崎大佐雖然還是抱着一個懷疑的態度,但還是一點頭說了一聲:“吆西!”
荒島青樹說着對藤茂隆崎大佐一個立正,在一頷首,拔出腰間的指揮刀,親自向第二個清剿的山頭衝上去,清剿第二座山頭的情況與第一座山頭差不多,步
兵大隊將山頭圍了個結實,先是他們的炮羣對山頭上進行炮火轟擊,炮羣又與八路的炮火對射,八路的炮火又對清剿山頭上的鬼子步兵大隊進行炮火打擊,荒島青樹中佐親自指揮着他的步兵大隊,在付出慘重的代價後,他們又佔領了第二個山頭,荒島青樹想:這一次攻下了山頭,定要八路付出代價,抓住的八路炮兵給了藤茂隆崎大佐過目後,一個不留統統殺掉!
荒島青樹攻下了山頭後,山頭上的八路炮兵又是不見了蹤影,有少佐軍官向他報告:“報告大隊長,八路又不見了蹤影!”
荒島青樹擡頭在山頭上看了一眼,這個結果已經在荒島青樹的意料之中,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荒島青樹無緣由地嘿嘿一笑,這讓少佐軍官和在場的鬼子都吃了一驚,荒島青樹說:“八路藏在什麼地方呢?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八路藏在這些彈坑中,我命令你們每一個彈坑給我穿上三百刺刀!”
荒島青樹中佐一聲命令,所有的鬼子也如夢初醒,鬼子們跳進彈坑或站在彈坑的外圍,對彈坑裡用刺刀一陣猛刺亂穿,藏在彈坑裡的人非被鬼子穿成篩子眼不可,荒島青樹面含笑意就站在彈旁面,就等着看土被血染紅,或者藏在其中的八路負不住疼,慘叫一聲跳起來的情景。
鬼子兵都在彈坑裡坑外亂刺亂穿,荒島青樹中佐想象中的情景一直都沒有出現,荒島青樹中佐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在消退,在最後的一抹笑意僵在臉上的時候,荒島青樹實在是笑不出來了,因爲在最可能八路藏身的地方,鬼子兵將所有的彈坑都刺了個遍,一直都沒有發現八路的炮兵,而八路的炮兵不可能在帝國的炮火裡被炸的什麼都沒有,而八路又實在找不出來,荒島青樹對藤茂隆崎大佐的承諾又實現不了了,荒島青樹暴怒,卻又找不到發泄的對象,他只惡聲惡氣地吼一聲:“撤!”
所有的鬼子兵一窩蜂地撤下了山。
荒島青樹大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清剿的這個山頭,是魚頭帶領的一個炮組的位置,先前他們支持車六他們那座山頭,和打擊鬼子山下的炮羣打得很兇猛,打壞鬼子炮羣野炮、步兵炮幾乎都是魚頭一門82迫擊炮所爲,他們早早地就打光了所有的炮彈,在鬼子清剿他們這座山頭的時候,戰士們有些急眼,因爲他們炮彈打光了,尤其缺少與鬼子近戰的武器,有戰士問魚頭:“司令員,怎麼辦?”
另一個戰士說:“這是還用問你麼,我們眼下無路可走,我們就是用手也要掐死鬼子,用牙也要咬死鬼子,我們跟鬼子拼了!”
有戰士就拿起了炮支架,有戰士甚至從地上拾起兩塊石頭拽在手上,魚頭看戰士們視死如歸要與鬼子拼命的幹勁,魚頭問:“你們要幹什麼,我命令你們要與鬼子拼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