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彪看看眼前的一團,曾經一個屋檐下的夥伴,殺氣騰騰的日本人,他曾經的主子,對黃啓明的一團、日本人似乎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身後的八路雖然很講義氣,那畢竟是他們攻擊過的敵人,李大彪走投無路,李大彪還是選擇了迴歸,李大彪對他手下的人說:“兄弟們,停止射擊,我們把槍舉起來吧!”
李大彪這樣說着,也是這樣做的,李大彪首先站了起來,把手中的捷克機槍慢慢地舉過了頭頂,李大彪對着前面喊:“別開槍了,我們不玩了!”
李大彪說着率先將手中的捷克機槍丟在地上,李大彪這是一廂情願,他說不玩了就不玩了?他也不問問黃啓明和日本人願意不願意,答應不答應。一般的情況下,就是敵對的雙方,在一方選擇了放下武器,不準備頑抗到底的情況下,另一方也會做出積極響應,給予相應的寬大處理。
可眼下不行,在李大彪自動地放下武器之時,黃啓明罷手了,覺得自己已經出了心中的惡氣,殺人不過頭點地,黃啓明命令一團:“兄弟們停止射擊,給這個李大彪子一條生路!”
黃啓明知道李大彪眼下已是落水狗,苟延殘喘,即便是活下來,以後也不會給自己構成什麼危險脅,人生在世如果沒有一兩個仇人激勵着自己,這日子也忒沒勁了,黃啓明看李大彪一副可憐相,黃啓明就放李大彪一馬,一團的士兵立刻就停止了射擊,李大彪很有些悲壯地立在那裡。
李大彪站起來,丟了槍,其他二團士兵也學這個樣子站起來丟了槍,並把手高高地擎在頭頂上。黃啓明的一團停止了進攻,也停止了射擊,可日本人卻不想這樣做,田邊野合大佐痛恨任何有反骨,對上峰特別對他們日本人不忠的人,田邊野合大佐纔不管李大彪他們丟了武器,丟了武器更好,這樣他們屠殺起來更加有恃無恐,田邊野合大佐站在一輛坦克上對黃啓明命令“誰讓你們停止進攻了,你們幹嘛不射擊了,你想違抗命令麼,我現在命令你繼續進攻,消滅叛軍,消滅八路!”
田邊野合大佐現在是直接對皇協軍一團團長黃啓明進行命令,黃啓明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災難還是榮耀,但有一點黃啓明卻是非常清楚的,茅屎坑的命令他可以不聽,但日本人的命令他是必須要聽的;茅屎坑的命令不聽沒事,日本人的命令那可是一定要聽的,不聽日本人的命令那是要大禍臨頭的。
黃啓明連忙回一聲:“是太君,消滅叛軍,消滅八路!”
黃啓明不敢怠慢,黃啓明回頭對他的士兵說:“兄弟們,給我繼續向前衝,消滅八路消滅叛軍!“
李大彪他們二團眼下已經被田邊野合大佐定性爲叛軍,原因是他們不打八路,而打進攻八路的一團,田邊野合大佐纔不管李大彪和黃啓明之間的雞刨狗斗的事,轉眼間田邊野合大佐帶領的戰車隊已經衝到了黃啓明一團的前面,戰車上的機關槍一響,李大彪那些
棄了武器的士兵,毫無防備地被一片片打倒,這些棄了武器的士兵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們放棄了抵抗丟了武器並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這些士兵在鬼子的坦克面前無路可逃,再拾武器肯定是來不及了,他們就沒有選擇地向後逃跑,向着他們曾經進攻八路的方向逃跑,可他們衝進了八路的射擊範圍,八路沒有射擊,可小鬼子的戰車坦克卻絲毫都沒有對他們客氣,就在二團那些士兵越過由他們兄弟堆積而成的血海屍山,血海讓他們逃起來不斷地跌倒沒有了速度,屍山更加大了他們越過去的難度,李大彪的二團僞軍士兵就在他們越過這片血海屍山的時段,被小鬼子的坦克戰車上的機槍將他們徹底地消滅殆盡。
忽然,炮聲響起來,猛烈地炮火將鬼子的坦克戰車羣淹沒,可惜炮火僅僅打了那麼一會就停歇了,炮火併沒有使鬼子的坦克戰車遭受一輛的損失。炮火不是魚頭他們打的,炮火是李大彪掩蔽在一處小學校的炮兵連打得,他們眼看着小鬼子屠殺了他們二團兄弟,他們實在忍無可忍了,他們就向屠殺過他們二團當時正在後撤的鬼子坦克開了炮,他們開炮的直接後果是,二團炮兵連的僞軍被鬼子的騎兵隊全部砍殺,鬼子接管了這個炮兵陣地。
所有的這一切都發生在魚頭的眼前,魚頭放下了望遠鏡百感交集,一個二團的僞軍就這樣消失了,魚頭的心裡說不出是該高興,還是該悲痛,但讓魚頭感受到的是越來越多的憤怒,小鬼子屠殺起我們中國人來簡直太隨便了。
魚頭所不知道的是:茅屎坑的二團團長李大彪沒有被鬼子的坦克車打死,他在鬼子坦克車上的機槍掃射的時候,他倒在地上裝死,被黃啓明的一團士兵抓住,交到了茅屎坑的手裡,由茅屎坑來親自處理,茅屎坑怒不可遏對李大彪進行質問:“彪子,你說,爲什麼自家人打自家人,難道你昏了頭了麼?”
李大彪被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但五花大綁的繩子卻沒有綁住李大彪紅如燈籠的獨眼 ,一隻獨眼幾乎能瞪出血來,李大彪分辨說:“茅司令啊,天地良心,並不是我要自家人打自家人,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要是不這樣做,我們二團的兄弟在就被一團給消滅了!”
茅屎坑覺得這件事是有些蹊蹺,但茅屎坑還是有些不相信,茅屎坑說:“還有這等事?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茅屎坑也知道他的手下兩個團長一向面和心不合,黃啓明有些瞧不起李大彪土包子,李大彪就有些鄙夷黃啓明花架子,在茅屎坑看來,一個鍋裡吃飯,難免有磕磕碰碰的時候,他不會相信黃啓明會痛下殺手,李大彪看茅屎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李大彪說:“司令,你要不信,就把黃啓明叫來,我們兩個人對質!”
茅屎坑接受了李大彪的提議,茅屎坑吼:“黃啓明!”
黃啓明一聲:“到!”
黃啓明幾步跑到茅屎坑的面前,黃啓明問:“司令有什麼任務?
”
黃啓明一看場面就知道什麼意思了,黃啓明這樣一問反倒顯出他很無辜,心中無私天地寬,他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茅屎坑沒有理黃啓明的茬,茅屎坑大吼一聲:“黃啓明你乾的好事!”
茅屎坑的忽然一聲吼,黃啓明做出一個很吃驚的樣子,黃啓明問:“司令這從何說起,我做錯了什麼,請司令明示!”
李大彪不跪了,李大彪從地上蹦起來罵:“黃啓明你這個狗雜種,你裝什麼好人,你進攻八路,憑着八路你不打,我們二團士兵沒有撤下來,難道你是不知道麼,爲什麼把槍彈全部打在我們二團的頭上,你安得什麼心?”
黃啓明說:“二團長你沒搞錯吧?我記得我們再向八路發起攻擊,我是奉了茅司令的命令,我們正進攻中你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是你們率先向我們開了火,我們看你們打誤會了,爲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是我下令後撤的,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向我們發起了衝鋒,惹惱了日本人,後來你們被日本人打殺不關我的事,關於這件事,我沒有找你清算,你反倒司令面前來告我黑狀,你李大彪也太惡人先告狀了吧?”
李大彪憤怒,李大彪衝黃啓明瞪起了獨眼,紅燈籠的獨眼瞪得幾乎流出來一般,李大彪被黃啓明的伶牙俐齒說得憤怒至極,李大彪吼:“你——”
黃啓明寸步不讓,黃啓明反擊:“你什麼你,你難道說我說的不是事實麼,茅司令也看在眼裡,茅司令也不是那麼好被你矇蔽的!”
李大彪又要說什麼,一聲八格牙路的大罵,誰都知道田邊野合大佐來了,士兵們立刻閃出一條道來,田邊野合大佐殺氣騰騰地帶着幾個日本軍官走進來,李大彪看田邊野合大佐殺氣騰騰的樣子,李大彪預感到事情的不妙,李大彪對茅屎坑喊:“茅司令,大哥,救我!”
茅屎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救李大彪,要救,又該怎麼救,茅屎坑沒有選擇的餘地,茅屎坑急忙就迎着田邊野合大佐而去,茅屎坑問:“司令官,你怎麼來了?”
田邊野合大佐根本就沒有理睬茅屎坑,蠻橫地一把將茅屎坑推到了一邊,田邊野合大佐板着一張殺氣騰騰的臉,眼睛硬是一樣直盯着李大彪衝過來,田邊野合大佐強壓這怒火問:“彪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李大彪說:“太君,這事也不能怪我一個人!”
茅屎坑也急忙說:“對對對,二團長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司令官閣下,我正在着手處理這件事——”
田邊野合大佐憤怒,對茅屎坑一聲:“八嘎!”
茅屎坑又被田邊野合大佐一把推開,田邊野合對茅屎坑怒目而視,茅屎坑驚懼,茅屎坑急忙止步,田邊野合“譁”地一聲抽出指揮刀來,在所有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田邊野合大佐揮起刀來。手起刀落,李大彪一聲慘叫,李大彪被劈成了兩半,血濺了茅屎坑滿臉一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