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苟造大佐說這話時,就提起了他的指揮刀,並把指揮刀慢慢地拔了出來,並用另一隻帶帶白手套的左手慢慢地抹過刀面,杜心武緊張了,杜心武立刻說:“區區幾個八路,小菜一碟,不足掛齒,我立刻帶人剿滅他們就是了!”
犬養苟造大佐大喝一聲:“快去!”
杜心武不敢怠慢,他想學着日本人一頷首,然後也很有氣勢地來一聲:嗨,卻搞成了一個四不像,而把一頷首變成了一鞠躬,一聲:“嗨!”也變得那樣底氣不足,然後灰溜溜地逃了,杜心武心裡罵:小鬼子真是畜生,翻臉無情,什麼情面都不講,老子這樣爲他們賣命,看犬養苟造這個狗雜種說不準會用刀劈了自己,小鬼子真他孃的不是個玩意兒!”
參謀長吊線風也跟在杜心武的屁股後面跑,吊線風問:“司令,那我們就真跟八路炮王飆上了?據我所知這支八路的刀鋒突擊隊那可不是一般的主!”
杜心武說:“不這樣我能怎麼辦?你沒看見犬養苟造那個狗雜種刀都拔出來了?”
吊線風說:“日本人拔刀是他們的習慣,司令也太多意了吧?”
杜心武感慨:真是日本人不看誰的頭,誰感覺不到,這個吊線風站着說話不害腰疼!
杜心武沒好氣地問:“參謀長,難道你有一個好的辦法?”
吊線風用手撓撓他那一面面癱的臉,搖搖頭說:“小鬼子是把咱往絕路上推,八路軍這麼厲害的刀鋒突擊隊留給我們自己對付,我們是別無選擇啊!”
吊線風胡宗奎原來是一個標緻的漢子,帶兵打仗很有一套,是黃埔軍校七期畢業生,跟着杜心武投降鬼子的當天夜裡睡覺還沒有事,第二天起來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一面身子不聽調遣,一面臉抽的厲害,像被人糊了一層明膠,拿過鏡子一照自己的臉,一面嘴角歪上了西北天,胡宗奎痛苦了,就這個嘴臉以後如何見人,怎麼帶兵打仗,胡宗奎生不如死。
杜心武司令部裡沒有見到參謀長,急忙派護兵來詢問,知道胡宗奎中風了之後,親自到胡宗奎的家裡來看望,胡宗奎絕望,杜心武安慰他哪裡有治不好的病,他認識一位老中醫,老中醫治他的這個病藥到病除,胡宗奎就滿懷希望地等着老中醫能給他治好這個病,可是胡宗奎後來就是吃倒了藥鋪,也再也沒有將嘴角拉回來,只好認命,原來怕見人要臉皮,後來發現這樣他胡宗奎還是一樣活,能吃能睡能放屁,參謀長是他胡宗奎,胡宗奎還是參謀長,胡宗奎也就不再把吊線風當成一回事了,而且胡宗奎關於吊線風還有了另外一種說法,用胡宗奎的話說:都是日本人給害的,日本人不來,他就不會投降日本人,他不投降日本人,他的嘴角就不會歪向西北天了。
杜心武看吊線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杜心武說:“只能聽天由命了,兄弟們都小心一點,傳我命令,半個小時後這城裡就不會有日本人了,看到日本人就給我往死裡打!”
杜心武
的命令一下,其傳令兵立刻火燒屁股似地將命令傳達下去。參謀長吊線風用手撓着他的那面面癱臉對杜心武說:“司令,日本人就是鬼,小鬼子的這一招對付八路的刀鋒突擊隊,也許真能管用!”
這話還真叫歪嘴吊線風說對了。魚頭帶領的刀鋒突擊隊在短時間之內把南陽鎮又搞得天翻地覆,到處都是戰火槍聲。馬忠帶領他的戰鬥小組襲擊的是鬼子的一處兵營,這處兵營從前是一座公立學校,鬼子來了學校解散,教師各奔東西,學生解散回家,這裡就做了鬼子的兵營。這座學校大約住着大約一箇中隊的鬼子兵,馬忠他們突然襲擊,擊斃了門口的兩個鬼子哨兵,兵營裡的鬼子一窩蜂地衝出來,馬忠一聲命令:“打!”
兩個隊員一手兩顆手榴彈,兩手四顆手榴彈,八顆手榴彈一起投向鬼子,小鬼子一下子被炸死十幾個人,小鬼子捱了手榴彈炸,卻不知道手榴彈來自哪個方向,他們只能胡亂地進行報復式地射擊。鬼子射擊時,馬忠手一舉制止了兩個隊員的準備開槍還擊,因爲馬忠發現鬼子的還擊毫無方向,這說明小鬼子並沒有真正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
馬忠他們趴在房坡上從上往下觀察,馬忠發現了一個特殊情況,兵營裡的小鬼子不在兵營裡住了,他們不知道什麼原因全都撤出了兵營,拋下地上被炸死的鬼子屍體而不顧,顯得特別倉皇的樣子。一個隊員說:“小鬼子這麼不經打,我們纔剛剛給了他們幾顆手榴彈,小鬼子就受不了了?”
馬忠也奇怪,這小鬼子要到哪裡去,更讓馬忠看不懂的是小鬼子撤走了,僞軍們卻來了,僞軍們滿大街都是,馬忠對兩個隊員說:“你們在這裡等着我,我下去玩玩這些狗漢奸,順便摸摸情況!”
馬忠說着就跳下了房坡,從一條巷子裡走出來,對一個僞軍軍官,說:“嘿,你地快快地過來!”
這個僞軍軍官一愣,讓馬忠想不到的是這個僞軍軍官看到馬忠這個鬼子好像一喜,擡起槍來就向馬忠射擊,馬忠多虧練過武藝,功夫根底深厚,反應也極爲靈敏,急忙閃身撤回巷子裡,僞軍軍官的子彈打在牆上,崩起了一團火花,馬忠學着鬼子的腔調大罵:“八格牙路,眼珠子瞎了,連皇軍都敢打,你們不要命了!”
僞軍軍官大叫:“打得就是你這個皇軍!”
馬忠聽僞軍軍官這樣一說,還以爲僞軍麼忽然良心發現反水了,僞軍也開始打鬼子了,難怪鬼子都全部撤走了,而且倉皇逃走了,連他們死去的同伴屍首都不顧得了,馬忠的這個念頭在腦子裡只是一閃,接下來僞軍軍官罵人的話讓馬忠打消了這一閃念,僞軍軍官罵:“給老子搞真假美猴王,老子打得就是你這個假皇軍,兄弟們給我衝。上峰說了,看見穿皇軍服裝的統統往死裡打,哪都是八路的刀鋒突擊隊!”
僞軍向馬忠衝了上去,馬忠不得不開槍還擊,可僞軍還是不顧一切地向馬忠撲去,房坡上趴着的兩名隊員見馬忠被僞軍咬上了,他們兩個向僞軍
打了一排子槍,又拋下兩顆手榴彈,僞軍們全都趴在地上,兩位隊員跳下房坡與馬忠匯合到了一起撤了。
魚頭帶領的戰鬥小組同樣也面臨着這樣一個問題。爲了給鬼子製造混亂,讓南陽鎮更熱鬧一點,魚頭對土蛇說:“我們給鬼子打兩炮?”
土蛇高興。土蛇說:“打兩炮!”
可炮彈不能用光了,說不定突圍時會大有用處,不能圖痛快一時給用光了,魚頭又有些猶豫,魚頭問:“我們還有幾發炮彈?”
土蛇說:“夠小鬼子吃的,還有六發炮彈、一發燃燒彈!”
魚頭問:“足夠,那我們就打兩發,我們打哪裡打好呢”
唐雪嬌說:“就打鬼子的城門樓,城門樓上的小鬼子特別地多,這樣做的效果給鬼子下馬威,讓小鬼子知道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魚頭說:“雪嬌說得對,那我們就給鬼子下馬威,這樣做的效果一箭雙鵰!”
正如魚頭所言,兩發炮彈打在鬼子的南城門樓上,就好像捅了馬蜂窩,要知道守城門鬼子責任重大,失了城門放走了八路刀鋒突擊隊是要被犬養苟造大佐槍斃的,統統槍斃,南城門上的磯谷中隊長神經緊張,立刻命令:“火力封鎖,絕不能讓一個八路刀鋒突擊隊從這裡通過!”
磯谷中隊長命令一出,南城門樓上樓下的火力一起射擊,小鬼子的火力很猛,蒼蠅跳蚤都衝不過去。魚頭他們打過兩炮,立刻撤離,撤離的路上他們被十幾個僞軍咬住不放,他們撤進巷子裡,僞軍也跟進巷子裡,魚頭對土蛇說:“帶着唐雪嬌快跑!”
土蛇問:“司令員你要幹啥?”
魚頭說:“我幹掉這些甩不掉的尾巴,快跑!”
土蛇說:“要走,你帶着唐雪嬌跑,我留下來掩護!”
魚頭說:“少廢話快跑!”
土蛇說:“我也能幹掉這些尾巴!”
魚頭急了,魚頭說:“這是命令!”
土蛇這纔不爭了,帶着唐雪嬌繼續向前跑,魚頭躲進一家門洞裡,兩手拤着匣子槍,將槍保險打在速射上,十幾個僞軍邊追邊說:“隊長,鬼子就是有辦法,他們一撤,八路的刀鋒突擊隊就藏不住了,這一次可該兄弟們升官發財了!”
那個被叫着隊長的人說:“他孃的,快追,別讓煮熟的鴨子飛了,我們都該交大運了!”
十幾個僞軍說着就衝過了門洞,魚頭從門洞裡閃出來,魚頭說:“去死吧!”
魚頭兩支匣子槍指向這些僞軍的後背,兩支匣子槍一起在這些僞軍的背後打響,十幾個僞軍根本就不會知道他們會從背後受到襲擊,魚頭一陣痛痛快快地襲擊,打光了兩個彈夾所有的子彈,這十多個僞軍,無一逃脫,全被擊斃,魚頭想:難怪僞軍這樣放肆敢追着皇軍打,原來是鬼子全撤出城裡啊,這樣就顯露出了我們刀鋒突擊隊,敵變我變,我孫大聖八九七十二變,還變不過你二郎神三十六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