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榮野二少將接到了這封電報,思考了半天,覺得跟八路炮王打了這麼長得交道,不有所表示說不過去,所以,長榮野二就又給鬼冢大佐回了一封電報,電報上說他要給八路炮王賀喜,送他一個想不到的禮物,這封電報被虎妞她們截獲、破譯,電報就拿在虎妞的手上!
虎妞把破譯的電報讀了一遍,所有參加會議的人聽過之後都很吃驚,魚頭反倒輕鬆,魚頭說:“看來這個長榮野二小子很重情義,跟老子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老子要結婚了,他不表示一下也覺得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表示一下情理之中的事,那我就不客氣了,照單全收就是了!”
二丫笑了,二丫說:司令員好大的口氣,小鬼子送你什麼禮物還不知道,就敢照單全收?”
魚頭說:“小鬼子死皮賴臉非要送,我也沒辦法,沒有彎彎肚子,就不吞破鐮頭子,可惜我就有這個肚子,也只能將就一點了!”
魚頭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笑,參加會議的人聽,魚頭把話這樣一說,所有的人還真鬆了一口氣,有的人還以爲小鬼子還真的會講義氣,送酒肉什麼,有個連長說:“小鬼子真他娘地送來馬尿一樣的清酒,老子就全給他倒了,老子喝不上來那股尿臊味!”
有個營長用手將這個連長的帽子一下抹到了臉上,將這個連長的臉遮了起來,說:“別再丟人現眼了,看把你小子能的,你用屁股想想小鬼子能給你送吃的喝的來?沒腦子!“
這個連長還有些不服氣地問:“那你說能送什麼?別忘了小鬼子是給咱司令員送結婚的賀禮,他不送吃喝的能送什麼玩藝?”
這個營長罵了這個連長一句說:“送你一個頭,悄悄聽司令員的,別說話!”
有人小聲說:“沒準送大洋,小鬼子有良心的話,就應該感謝我們炮王司令沒有一炮要了他們的命,讓他們活到現在,就該送大洋!”
二丫說:“大夥議議看,小鬼子到底能搞什麼鬼把戲,這個賀禮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東西?”
大夥七嘴八舌,各抒己見,有人說,小鬼子這是黃鼠狼拜年沒安好心;有人說,小鬼子是畜生,肯定拉不出人屎。反正說什麼的都有,說來說去,最後說煩了靜下聲來,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上魚頭,等着魚頭說話:“大夥說啊,怎麼不說了?”
一團長倪大麻子說:“我們說完了,沒有什麼可說的,大夥現在特別想聽聽司令員是怎麼說的。”
魚頭說“我會有什麼說,真要說的話,我只能說我要結婚,小鬼子這麼看得起我,我高興;有人說了,我這個婚不結行不行,不結小鬼子就不會給我送賀禮了,我說不行,這個婚我非結不行,要來的終究要來。不能小鬼子要給我來賀喜,我嚇得婚都不敢結,我魚頭還沒有那個習慣,那樣豈不被小鬼子所嗤笑!”
副司令員李作棟說:“司令員說得對,我們跟鬼子打交道這麼多年,我們不是被小鬼子嚇大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還沒有一次因爲鬼子放棄我們的計劃的,更何況是司令員的婚姻大事,下面鼓掌歡迎由司令員分析一下小鬼子來賀喜,
這個賀喜到底可能是怎麼個情況!”
魚頭本就沒有事先跟李作棟溝通過這件事,李作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魚頭沒有退路了,同志們再一鼓掌,魚頭也只能說了,魚頭說:“在講這件事情之前,我們首先要弄明白一個問題,小鬼子到底能不能來,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說,小鬼子能來,一定能來。爲什麼呢?這就要從我們獲取這個情報的渠道來分析,因爲小鬼子的電報不是打給我們的,是煙青兩地鬼子的正常電報來往,到目前爲止,小鬼子肯定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破譯了他們的電報,這個電報的真實性不容懷疑!”
魚頭把話說到這裡,一團團長倪大麻子問:“司令員快說說,我們也特別想知道小鬼子會以什麼方式來,會不會又發動一次大掃蕩?”
魚頭說:“一團長這個問題提的很好,至於小鬼子的方式麼,大掃蕩是不可能的,因爲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這個底氣,他的方式我認爲不外乎兩種,一種是派飛機來,派飛機來轟炸;另一種就是派出小股精銳部隊襲擾,我反覆考慮了這後一種可能性還是不大。”
虎妞問:“司令員是肯定小鬼子是會派飛機來轟炸?”
魚頭說:“對,就是小鬼子派飛機來轟炸,就剩下了這一種可能,對此我已經初步做好了應對的方案,”
倪大麻子有些急性問:“怎麼個方案?快說說在這個方案!”
魚頭搖搖頭說:“這個暫且不說,不能說,下面散會,散會後各部隊立刻做好防空準備,部隊進入一級戰鬥準備,同時組織發動羣衆,隨時準備防空疏導,餘下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這是魚頭身體恢復後指揮的第一場戰鬥,不過,這一次指揮的方法和以往不同,以往研究的好的戰法總在會上佈置下去,以便於各部隊的關切執行,這一次以反常,有的人甚至懷疑這個司令員,會不會不是原來的司令員,嘴上不說,心裡卻在打着嘀咕。
今天就是魚頭的大喜日子,所有的部隊都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老百姓也被告知放空,聽到鬼子的飛機到來藏起來,不得亂跑,南陽鎮是新的解放區,這裡的老百姓關於防空已經搞過多次演習,一點也不陌生。魚頭的婚禮仍在緊鑼密鼓地照常準備,大紅的綵綢掛在司令部的大門口,司令部的大門敞開,大紅的喜字就貼在進門的大照碑,司令部裡的八路軍女戰士忙碌着進出,部隊的伙房飄出了陣陣菜鮮、肉香,一般只有打勝仗,過重大的節日伙房纔會改善生活。
魚頭真是說對了,長榮野二果然是準備用飛機來轟炸南陽鎮的。長榮野二是準備用炸彈和血腥來給魚頭的婚禮賀喜的,喜事變喪事。
飛機在起飛前三個小時長榮野二少將還打電報問魚頭的婚禮情況,想知道八路炮王那裡發現了沒有,他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大獲全勝地給魚頭一個教訓。鬼冢大佐只從長榮野二少將準備給魚頭的婚禮賀喜,鬼冢大佐就命令眼線兩個小時以回報婚禮的情況,長榮野二電報打來,正好是眼線剛剛彙報了情況,彙報的情況是:一切照常!
所以,鬼冢大佐彙報長榮野二的電報,也是:一
切照常!
長榮野二拿起電話,這部電話是直達倉口機場的專線,長榮野二對着電話一聲命令:“起飛!”
長榮野二一聲命令,倉口機場上六架掛滿炸彈的飛機呼嘯而起,一起向南陽鎮撲去。
魚頭會議上沒有透露如何應對鬼子飛機的轟炸,其實這些工作早就在秘密地進行中,魚頭把這個任務交給特務營高盛虎秘密在做,高盛虎根據魚頭的計劃將繳獲鬼子艦艇上的防空炮拆了下來,安排在南陽鎮的西南面,鬼子的飛機從青島的滄口機場起飛,青島就在南陽鎮的西南面,鬼子的飛機走直線,鬼子的飛機肯定會從西南面出現。同時,高盛虎的特務營還在南陽鎮的北城門樓上,架設着三挺反坦克機槍,反坦克機槍是鬼子1935年研發的武器,生產商是鬼子陸軍小倉兵工廠第二製造所製造,總質量爲59千克,槍的全長爲2.06米,槍管長度爲1.2米,彈藥20×124毫米,強的口徑是20毫米,機槍的種類是氣動式的,發射速度每分鐘12發,最大射程爲1200米,這個武器很厲害,坦克都不在話下,小鬼子的飛機就更別說了。
武器是秘密佈置的,南陽鎮的情況鬼走了如指掌,這說明在南陽鎮沒有什麼秘密,所以魚頭一反常態地沒有在會議上制定戰鬥計劃,把防空武器交給高盛虎的特務營去做,整個就是一個外鬆內緊。
需要說明的這兩處防空武器掩蔽點,都是做了僞裝,特務營加緊保護的,任何人不準隨便靠近。
按中國人的結婚習俗,大好婚事儀式都是趕在正午的十二點以前結束,十二點以後賓客按席位落座,接下來就是歡天喜地的大吃大喝,有的乾脆就是一醉方休,圖的就是一個痛快高興!
上午十一點剛到,鬼子的飛機如期而至,鬼子的飛機共來了六架。鬼子的飛機來的時候飛的很高,當遠遠看到南陽鎮目標的時候,六架飛機立刻降低高度,飛機到達南陽鎮的時候高度已降到不足一百米,六架飛機分成兩組,一前一後向南陽鎮偷襲而來,特務營長高盛虎看得高興,當鬼子的第一組三架飛機飛到了防空炮的射程距離高盛虎命令:“開炮!”
防空炮那可是打飛機的好傢伙,射速快,打得高,小鬼子的飛機又飛得這樣低,一排炮火打上去,立刻就有一架飛機被打中,中彈在空中發生了爆炸,另一架飛機被北城門上的反坦克機槍擊中,屁股上冒着黑煙撞在南陽鎮外東山上,騰起了一柱黑煙,第一組剩下的唯一一架飛機慌忙拉高,帶着滿載的炸彈逃走;後面一組飛機看到前面的飛機受損,他們急忙拉高飛機,在防空炮、反坦克機槍的快速打擊中,他們雖然高空投彈了,但炸彈遠在東城門外爆炸。
長榮野二少將來賀喜的賀禮太重了,以損失兩架飛機爲代價,整個南陽鎮的軍民懷着興奮的心情觀看了這次空戰,鬼子的飛機飛走了,魚頭問大夥:“熱鬧不熱鬧?”
大夥說:“熱鬧!”
魚頭又問:“高興不高興?”
大夥說:“高興!”
二丫說:“婚禮馬上開始,鑼鼓喇叭響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