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犯錯誤的人都有一個共性:看自己很聰明,看別人很愚笨。
尤其是跟小鬼子打交道,這樣的錯誤只能犯一次,因爲鬼子不可不會再給你犯第二次的機會。
可惜,楷司令就在犯同樣的錯誤,而自己完全被矇在鼓裡。
當時,彪子問:“司令,下一步,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走?”
楷司令說:“回據點!”
彪子吃驚,問:“我們還回據點啊?”
彪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一次殺了這麼多的鬼子,回據點這不是找死麼?山花隊長知道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還不活剝了楷司令和他們這些人的皮?但楷司令很堅決,楷司令說:“對,就回據點!”
楷司令把話這樣一說,彪子就馬上明白了爲什麼楷司令不準打掃戰場的緣故,彪子對士兵們喊:“所有人,所有人把撿到的戰利品全部丟掉,誰敢違抗命令,老子就斃了他!”
彪子把話說得很絕,軍令如山,彪子這樣一說,士兵們就將拾到的鬼子的物品全丟掉了,彪子看楷司令,楷司令一聲:“集合!”
楷司令的人就立刻開始集合,部隊集合好了,楷司令就走到了隊伍的前面,楷司令用眼光很威嚴地掃視了士兵們一眼,楷司令一聲:“立正!”
隊伍“唰”地一響,隊伍整齊,士兵們挺胸收腹精神抖擻,所有的眼睛都看上了楷司令,楷司令說:“今天的事大家都看見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大夥都清楚,有人背後罵我是漢奸,我楷某人是漢奸麼?”
士兵們回答:“不是!”
楷司令一下子得到了這麼多人如此整齊的回答,楷司令兀自感動得眼淚飛濺,楷司令動情地說:“兄弟們,今天發生的事,是掉腦袋的事,但我們還要再回到藍水鎮去,因爲那裡是我們的家園,我們不能就這樣讓給了小鬼子,我的話兄弟們明白麼?”
士兵們都喊:“明白!”
楷司令說:“兄弟們,我們這次回去的後果有兩個,一個是我們得手了,奪回了我們的地盤,以雪了我們此前的恥辱,洗清了我們漢奸的罪責;再一個結果就是被鬼子殺掉了,爲國捐軀了,但我們是軍人義無反顧,兄弟們怕不怕?”
士兵們又異口同聲地回答:“不怕!”
楷司令轉換了一個口氣說:“當然了,我們這樣做也不是爲了做出無謂的犧牲,我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們首要的條件就是要恪守住今天的秘密,爲了我們的成功,不失流血犧牲,兄弟們能做到麼?”
士兵們說:“能,堅決能做到!”
楷司令滿意,楷司令說:“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中國人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我相信你們,我相信兄弟們,出發!”
楷司令的人分兩路縱隊向藍水鎮進發,等待他們的是兇是吉,也許只有天知道。
魚頭他們引蛇出洞,伏擊了鬼
子,沒想到口下得有些大,根本就啃不下來這塊硬骨頭,就在危急之中,魚頭設計吹八路軍的衝鋒號嚇跑了鬼子,剛鬆了一口氣,逃走的鬼子又遭到了伏擊,魚頭想看個究竟,就看到楷司令竟敢做出這樣的事,這說明了以前所有的人都罵楷司令狗漢奸,肯定是罵錯了。楷司令還是抗日的,只要楷司令抗日,小鬼子在藍水鎮肯定是長不了。魚頭高興,魚頭知道楷司令做這樣的事,肯定不想叫人知道,更不會想叫更多人知道,所以魚頭帶着炮五車六就走。
魚頭帶着炮五車六剛走了幾步路後,魚頭忽然有一點好奇,魚頭想知道楷司令他們下一步該怎麼走呢,是不是又要成立他的抗日救國軍集團軍?像自己一樣拉起一支隊伍佔山爲王,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跟小鬼子死磕!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魚頭的腳步自然就是越走越慢,這讓跟在魚頭後面的炮五車六很不理解,炮五問:“司令,你有什麼事要做?”
車六說:“這還用問麼,看戲不看尾,活活折磨人唄。”
車六一語中的,還真叫車六說着了,魚頭說:“回去,回去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收場的,這個我最想知道!”
於是,魚頭就帶領炮五車六又返了回來。魚頭他們返回來的時候,楷司令集合好的隊伍已經開始撤離,魚頭看到楷司令他們撤走的方向還是藍水鎮,魚頭大惑不解。魚頭再看鬼子倒地的屍體橫七豎八,武器裝備什麼都沒有動,莫非是——。
魚頭的心裡忽然閃開了一道縫,而這道縫越來越清亮,魚頭一下就明白了楷司令要怎麼做,是什麼用意了。
魚頭放下望遠鏡,想了一下,魚頭回頭對炮五說:“你回去傳我命令,命令大貴二丫立刻帶隊伍來打掃戰場,就說我們消滅了所有鬼子兵!”
魚頭看到楷司令夠意思,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一個標準的中國軍人,魚頭就想擔當一點,炮五卻不理解,炮五說:“司令,我們槍沒打一響,這不是睜着眼說胡話,睜着眼騙人麼?是人家楷司令的功勞,我們怎好意思攬在我們自己的身上,日後不會被人們當笑話來看待我們麼?”
魚頭有些火,魚頭說:“教你怎麼說你就怎麼說就是了,你小子怎麼這麼羅嗦,再囉嗦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魚頭說着就做出了一個摸槍的動作,炮五立刻就軟了,炮五說:“得得得,司令,你就別槍斃我了,我這就傳達你的命令就是了!”
炮五說着調回頭就一溜小跑傳達魚頭的命令去了。車六雖說比炮五略微聰明那麼一點,卻還是沒有想明白魚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演的是哪一齣,可車六又不敢多問,魚頭只從拉起了隊伍,人多了槍多了,脾氣也好像見長了,對他們兄弟二人動不動就說要槍斃人,車六雖說不明白,不多嘴,不爭論,跟着執行就行了。
魚頭看楷司令他們全部撤走了,魚頭放下望遠鏡對車六說:“走,我們前面
看着點,這麼多的武器裝備別被別人撿了洋落!”
炮五腿短跑得快,遠遠看他跑簡直就像一隻滾動的球,而且還是越滾動越快。炮五一會兒就將高大貴二丫等全體獨立軍全都帶來了,高大貴看到了遍地的死鬼子,他別是沢布小隊長還被繩索綁縛着全部被消滅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大貴問:“司令,鬼子全被你們幾個消滅了?”
魚頭故作輕鬆地說:“是,全消滅了!”
高大貴問:“一個也沒逃走?”
魚頭說:“你門縫把我看扁了,鬼子如果逃走了還是我魚頭打得仗麼?”
高大貴更加兩眼放光,高大貴捅了魚頭一拳,高大貴說:“司令,你真是神了,轉眼時間就消滅了這麼多的鬼子!”
魚頭被高大貴的一拳捅痛了,魚頭說:“參謀長,注意自己的身份!”
高大貴看自己的拳頭捅疼了魚頭,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司令,我檢討!”
魚頭不懂,魚頭問:“這檢討是什麼意思?”
高大貴說:“我也不大明白,這是我從豬毛老大那裡學來的,這意思嘛就好像是我錯了的意思吧——”
高大貴打開了話匣子又要往下說,魚頭不耐煩了,魚頭說:“得得得,別囉嗦了,快帶領兄弟們打掃戰場吧!”
高大貴一聲:“好來!”
高大貴立刻就去打掃戰場去了,這時,二丫晃晃走過來,二丫對魚頭很瞭解,就魚頭一個人的能力,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一下子消滅這麼多的鬼子,就是殺豬宰羊也不可能,更別說這還是一羣沒有人性的鬼子。
二丫一語雙關地對魚頭說:“司令,你好身手啊。”
魚頭一下子有些不自然,但魚頭還是嘴硬說:“小意思。”
二丫“噗嗤”一聲笑出來,魚頭知道二丫又要說什麼了,所以,魚頭沒有等二丫的下一句話說出來,魚頭趕忙搶着說:“值得慶祝,這當是我們獨立軍成立以來打得最漂亮的殲滅戰,最漂亮的一仗!”
二丫看到魚頭這麼急着往獨立軍臉上貼金,不知魚頭是怎麼想的,但畢竟鬼子還是死了,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二丫也就不再考究下去了,二丫一下改變了態度,說:“是漂亮的殲滅戰,最漂亮的一仗。”
楷司令他們撤回了藍水鎮,彪子緊張的眼睛都有些發直,說話的聲音都打着顫音,楷司令狠狠地瞪了彪子一眼,彪子一怔,彪子調整了一下心態,一下就正常了許多。隊伍回到了據點,彪子想溜,楷司令問:“那裡去?”
彪子說:“回營房。”
楷司令說:“營房先別急着回去,我們先去司令部報告一下 情況!”
彪子沒法,彪子說:“是。”
楷司令帶着彪子就向山花隊長的司令部走去,他們剛走到山花隊長的司令部門口,漢奸老四就從山花隊長的司令部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