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難道有人發現了地面的大坑,跳進來查看?
鄭秋第一時間運轉功法,將氣勁灌注到雙手上,做好對敵準備。
小心翼翼地邁步向傳出傾倒聲的方向靠近,還沒等他走到,前方有傳來嘩啦聲。
他透過陳列架之間的空隙,看到兩個木架伴隨聲音摔倒在地上,鏤空的精美架子頓時在碰撞中摔成碎片。
是誰幹的?鄭秋兩個箭步衝上去,擡起手準備攻擊,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手臂一下子僵在半空中。
地上有個兩寸高的翠綠色小人,小人撲棱着蟬翼般的纖薄翅膀,在一堆木頭碎片裡跳來跳去,顯得非常開心。
鄭秋看了眼地上亂糟糟的殘骸,衝青草妖精問道:“這些都是你乾的?”
小妖精點了點腦袋,揮動手臂蹦來蹦去嗎,接着又飛到另一個陳列架上,開始抱着架子高處晃盪。
隨着來回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陳列架最終向一側傾斜,嘩啦啦摔在地上砸成碎木片。
這個結果讓青草妖精很高興,飛在空中不停鼓掌,然後又去推別的架子。
鄭秋無奈地撓頭,這小傢伙哪裡學來的壞脾氣,居然喜歡搞破壞。
算了,反正這裡也不是自己靈翠山的寶庫,它愛怎麼摔就怎麼摔,吃虧的也只是林銘浩。
回到牆角邊繼續翻找玄鐵箱子,大約翻動了三十多個箱子後,他在一個墊有白色毛皮絨毯的箱子裡,發現了三塊隕流影。
黑色且半透明的石頭,看起來像是晶體,裡面關着一團飄忽不定的深黑色霧氣,霧氣緩緩翻涌似乎永遠不會止息。
沒錯,這就是隕流影,自己在龍族海日城見過,兩者幾乎一模一樣。
這些隕流影不是原礦石,已經受到過切割鑿刻,變成一個個拳頭大小的立方體。
鄭秋舔舔嘴脣,這種好東西可不能錯過,得全部拿走。
他取出溶空瓶,將三塊隕流影立方體統統收入瓶中,然後回到一堆摔碎的殘骸邊,將蹦蹦跳跳的青草妖精拎了起來。
“行啦,別鬧了!
我現在要離開這兒,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趕緊拿,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青草妖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做什麼,趕緊掙脫鄭秋的捏着的手指,在寶庫裡面飛了一圈。
最後扯着鄭秋衣領,將主人帶到一個陳列架面前。
架子上放着一個橢圓形的物體,灰撲撲的,表面非常粗糙,看起來就像一塊大號鵝卵石。
“這是什麼?”
青草妖精不會說話,跳到橢圓形石頭上蹦躂,示意鄭秋把這東西拿走。
鄭秋伸出雙手,將這塊人頭大小的橢圓形石頭托起來,準備放入溶空瓶內。
就在他移動石頭的時候,突然察覺到石頭裡面似乎有東西晃動的跡象。
奇怪,難道這不是石頭嗎?
托起這玩意兒放到耳邊,然後來回輕輕晃動,裡面居然有輕微的匡淌聲。
石頭裡面是液體,怎麼會是液體呢?
鄭秋將橢圓形石頭平舉到眼前,翻來覆去仔細查看,這個形狀似……似乎特別像一種東西。
對沒錯,自己見過類似的東西,那就是蛟蛋。
不會吧,這麼一塊灰撲撲的醜陋石頭,難不成是蛟蛋?
鄭秋滿臉難以置信,如果這塊醜石頭是蛟蛋的話,那依靠自己的神力,豈不是又能孵出一條蛟。
他頓時放聲大笑:“哈哈哈,又是一條蛟,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來我要成爲專業養蛟人啦!”
當然蛟蛋只是他的猜測,具體是不是,還得等返回靈翠山後仔細研究才知道。
他抽過來一條絨毯,將灰撲撲的橢圓石頭包起來,然後收入溶空瓶中。
看到主人把大石頭收起來,青草妖精有些不樂意了,跳到鄭秋衣領上對着臉頰揮動小拳頭。
鄭秋反手將小妖精塞回瓷瓶內:“別鬧,這麼大個東西你又抱不動,我幫你帶回去不好嗎!”
聽到這話,青草妖精呆愣了一會兒,然後做出鞠躬道歉的姿勢,乖乖縮回瓷瓶裡休息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花費了多少時間,得趕緊去孤傲角鬥場佈置傳送陣,將烈沙尋寶隊和大荒超市的人救走。
縮地成寸法術再次施展,白光瞬間閃過,鄭秋身影徹底消失。
只留下寶庫裡被打翻的一大堆陳列架殘骸,已經挖塌頂部落下的碎石與塵土。
刺客孤傲角鬥場內,戰況變得非常奇怪,讓所有觀衆感到難以理解。
城主林銘浩連續刺出焰殺長空劍,一道道火焰長帶劃過空中,接連撞擊在沙場周圍的石牆或者地面上。
火焰四濺,沙粒飛揚,但坎池每次都利用長矛的刺擊動作將身形化作銀光,側向移動避開焰殺長空劍的攻勢。
林銘浩一直攻擊,坎池一直躲避,決鬥變成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林銘浩接連攻擊打不中坎池,心中怒火蹭蹭蹭往上竄,這賤貨明明有與自己一戰的實力,卻沒有與自己一戰的想法。
他停止追擊,舉起長劍遙遙指向南面看臺最頂端,那裡是角鬥大會長老們所在的位置。
“角鬥大會的老傢伙,我要求你們終止這場城主之位決鬥!”
聲音透過單向的隔音大陣傳出,沿着擴音金球傳達至看臺頂端。
很快,沙場上空的隔音大陣撤開一道口子,有個蒼老的問話聲傳下來。
“還請城主明示,爲何要終止決鬥?”
林銘浩怒氣衝衝,將劍身抖出呼呼風嘯響動:“你們眼睛瞎了嗎?
這個坎池一直在躲,根本沒有與我交手的意思,既然不想交手,那她提出決鬥挑戰做什麼。
我要求立即終止決鬥,這是一場鬧劇,徹頭徹尾的鬧劇!”
林銘浩的喊話引發觀衆議論,看臺上頓時鬧哄哄一片。
大多數修煉者都能看出來,林城主說的是實話。
那個自號銀星至尊的坎池,自始至終都在躲避攻擊,絲毫沒有反擊的想法。
這樣的決鬥還有什麼觀賞性可言,看得人都要睡着了,如果坎池不想打,趁早結束纔是對的。
看臺頂端並未立即迴應,那些角鬥大會的長老也在埋頭商議,思考這種從未碰到過的情況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