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助手張嘴衝醫生喊道:“師傅,病人開始退燒了!”
“這麼快?”醫生一愣,立馬回頭問道。
“呵呵,我做了一下複查,發現體溫降了。”助手笑着說道。
“退燒了,醫生說退燒了,就要好了!曼曼,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蜜蜜長出一口氣,扶着沈曼語無倫次的勸道。
沈曼情緒起伏很大,一聽助手的話,一邊哭着,一邊就要進搶救室。
“冷靜點,你不能進去……!”助手趕緊攔了一下。
“讓我進去看看,我不說話,就看一眼……!”沈曼言語哽咽,再次出聲乞求。
“咕咚!”周天嚥了口唾沫,身體宛若麪條一樣坐在了長椅上。
……
另外一頭。
韓宗磊從鶴g市公安局那兒得到消息,知道李騰在本市有一個對象,此人是在新寶倫商場當商管,所以,他帶隊趕了過去。
商場管理層辦公室內,一個經理從家裡被叫了過來,隨即與韓宗磊介紹了一下胡映榮的情況。
“……她在宏興小區住,確定嗎?!”韓宗磊看了一眼胡映榮的入職表,隨即張嘴衝經理問道。
“確定,她在我們這兒幹了有幾年了,正式入職以後,公司有福利,所以需要確切地址收發快遞什麼的!所以,她不可能報假地址!”
“行,謝了。”韓宗磊站起身與經理握手,隨即招呼着同事說道:“馬上去宏興小區!”
半小時後。
宏興小區4棟三單元603.
“咚咚咚!”一個刑警使勁兒錘着防盜門,敲了足足能有兩分鐘,屋內才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
“開門,公安局的。”刑警答道。
十幾秒以後,防盜門被推開,一個長相一般,大半夜還穿着整齊外裝的姑娘,探頭問道:“找誰啊?”
“進去說!”韓宗磊扒拉開她,邁步就進了屋內。
“呼啦啦!”
刑警隊的人,進屋以後四散,開始在各個房間查找。
“哎,你們幹什麼?!怎麼隨便進屋翻啊?”姑娘有些怒氣的衝衆人呵斥道。
“唰!”
韓宗磊在衛生間轉了一圈,隨即回頭衝姑娘問道:“李騰呢,回來了嗎?”
“我倆分手了,早都不聯繫了!”姑娘不耐煩的回道:“就這事兒啊?出去吧!”
“分手了,廁所裡還有男性用品?垃圾桶避-孕-套都還沒扔?“韓宗磊慢步在客廳晃悠,步伐很慢,語速很慢。
“那是我新男朋友的。”胡映榮站在門口說道。
“唰!”韓宗磊看了一眼胡映榮,隨即從茶几桌上拿起一個長方形小票,低頭掃了一眼後說道:“取款憑條!你給李騰拿錢了?”
“我明天有事兒,需要用錢,剛取的!”胡映榮低頭捋着髮梢。
“李騰沒告訴你,他犯的是故意殺人罪吧?”韓宗磊將取款憑條收好,揣進了兜裡。
胡映榮一聽這話,頓時猛然擡頭。
“他投毒,害的那個人還在搶救,死活不一定呢!”韓宗磊撓了撓鼻子,隨即直接說道:“再美的愛情,面對鐵一樣的法律,也是漫長的刑期!學過法嗎?包庇罪和協助潛逃,判多少時間,你心裡清楚嗎?”
胡映榮有些懵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帶回去!”韓宗磊扔下一句,邁步就往外面走,隨即與同事說道:“憑條上顯示的取款時間,是半個小時以前,咱晚來一步,李騰剛走!”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林軍出了重症監護室,被推進特護病房,人在長時間的昏迷過後,也醒了。
“……活……活着呢?”林軍眼睛發直,臉頰彷彿一夜之間瘦脫相了,腮幫子都憋了下去。
“挺過來了。”周天背手答道。
“誰……誰幹的……!”林軍虛弱無比的問道。
“韓宗磊我倆通過電話,他捋出幾條線索,指向了白濤。”周天皺眉回道。
“不……不一定是白濤……!”林軍費力的搖了搖頭。
“養着吧,這些事兒,你就不用想了。”周天掃了一眼林軍,隨即衝沈曼說道:“你陪陪他!”
“艹……艹他媽的……我掙多少錢啊?投毒的都整上來了!”林軍幹喘着說道。
屋內衆人無語。
……
周天從病房走了以後,就與方圓,杜子騰,小巖等人趕往了市局。
車上。
“這次要真是白濤!!不管在境內境外,我肯定抱着炸藥,和他一塊飛!”杜子騰十分認真的說道。
“……之前的事兒已經過去了,白濤沒理由又把它翻出來!再說了,他現在和老賀怎麼瞅都不對眼,真有那個閒心,捅咕軍嗎?”方圓有些疑惑。
“……!”周天一聲不吭。
“上回弄譚華,套的是白濤的名兒,所以,咱讓他背了個鍋,他心裡有氣很正常!而付饒,茂名,這倆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那麼白濤即使不幹,付饒也不一定折了一根手指頭後,還他媽眯着!誰知道,是不是他倆揹着白濤,暗中捅咕的?”小巖皺眉解釋了一句。
“啪啪!”天叔依舊沒有插嘴,只低頭玩着手機。
上午十點鐘左右,天叔等人趕到市局,隨即找到了韓宗磊,而這時胡映榮還在,正被審訊着。
“有啥情況沒,老韓?”天叔問道。
“挺複雜的,進來說!”
“麻煩了!”天叔言語十分客氣。
“即使被害人不是軍,我也這麼辦案,客氣啥。”韓宗磊一笑,隨即拍了拍天叔的肩膀問道:“軍,怎麼樣?”
“真在鬼門關走了一次,搶救的時候,他都要立遺囑了。”天叔長嘆一聲。
“錢,不好掙啊!”韓宗磊莫名感慨了一句。
……
兒童醫院內,一個青年在林軍病房外面晃悠了一圈,隨即一頭扎進了電梯。
十幾秒後,電梯落在一層,而青年一邊邁步往外走,一邊撥通了張伯倫的電話。
“喂!哥?”
“恩,你說!”
“林軍活過來了,人醒了一會,又睡着了。”青年答道。
“恩,我知道了。”張伯倫點了點頭,隨即回道:“我下午去延市!”
“你要來?這事兒跟咱也沒關係,你來幹啥啊?”青年一愣,完全不瞭解狀況的問道。
“我他媽要不去,這屎盆子整不好就扣我腦袋上了。”張伯倫迴應一聲,隨即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