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中年寧死也不吐口,那身上一定揹着其它事兒,但他自殺在市局內,對林軍等人來說,絕對不是啥好消息,因爲案子亂了。
23小時後,林軍等四人被行政拘留,隨即被扔進了看守所。
這事兒不光是雙方都開槍了那麼簡單,因爲第二天市局的人掃老解家裡,技術科非常短的時間內就鑑定出,這裡曾有鬆髮式手雷被引爆過。
而且刑警還在山上找到了一具,被雨水都泡白了的嫌疑犯屍體,但短時間內卻無法確認身份。
兩個嫌犯,一個死在了山上,一個自殺在了市局,一點口供都沒留下,那麼林軍等人說自己是被害人,可信度很低,所以,市局那邊也暫時無法確認案件經過,那隻能先扣住人,在進行排查!
足足兩天後,林軍被再次提審,見到了匆忙趕來的周天和律師。
“怎麼回事兒?”周天坐下之後,根本沒讓律師說話,而是自己乾脆的問了一句。
林軍看見周天後,皺眉掃了一眼棚頂的攝像頭。
“我是昆明馮氏律所,主打刑事案的律師!你說你的,如實說就行!”律師插了一句。
“你怎麼找來的?”林軍衝周天問道。
“我傻啊?你兩三天不接電話,肯定出事兒了啊!”周天擰着眉頭回道:“我去了曼村,在哪兒聽說的!”
“一波不知道誰的人,有準備,來了十多個!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整死我。”林軍戴着手銬答道。
“這幫人怎麼知道你在哪兒?你是讓人賣了吧?”周天短暫停頓一下問道。
“老解不可能!沒有他,我都跑不出來!小卓……我試了一下,也不可能,他很乾淨!”林軍把自己的分析簡單的說了一下。
“……江坤?”周天想了半天,皺眉問道。
“應該不是!他現在都不在國內,連自己的事兒,都沒忙明白,應該不會先想到我!”林軍搖頭。
“啪啪!”
周天手指敲着桌面,十分不解的說道:“那還誰有這個能力呢?”
“易縣,跟着我的那個人,是在易縣上的火車!”林軍提醒了一句。
“從東北就跟上了?”周天驚愕。
“應該是!”
“那這幫人挺了解咱啊!”周天點了點頭。
“瞄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林軍非常贊同。
“恩!”周天應了一聲。
……
另外一頭。
解小哲躲在渡口的某個倉庫內,一邊擦着汗水,一邊衝着走進來的中年問道:“阿叔!你打聽了嗎?”
“辦案的是刑警支隊三隊長!這人脾氣很怪,油鹽不進啊!”中年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點都沒信嗎?”解小哲焦急的站起身問道。
“我就打聽出,警察當天晚上一共抓了五個人!但裡面有沒有你阿爸,我也不清楚!”中年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十萬,我給他十萬,你在幫忙問問!”解小哲語速很快的乞求道。
“局裡在封消息,我試試吧!”中年停頓一下,點了根菸繼續說道:“如果我這邊不行,那你就用這個辦法!”
“什麼辦法?”解小哲張嘴問道。
“你去找個律師,讓他接見一下你阿爸!這不就能確定,他是不是也被抓了嗎?”中年非常老道的說道。
“對,對啊!”解小哲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即連招呼都沒打,拎着外套就跑了。
……
提審室內。
“我這事兒怎麼解決?”林軍衝律師問了一句。
“你得保證,你和我說的都是實話!”律師答道。
“不光和你,我他媽跟警察說的都是實話!”林軍毫不猶豫的回道。
“實話?手雷是誰的?”律師問了一句。
“對夥的!”林軍張嘴就來。
“呵呵!”律師一笑後,點頭說道:“市局現在扣住你,是因爲他們沒把案情捋清楚,你只要沒有犯罪跡象,那麼證據指向出來,你就沒事兒了。”
“好!”林軍應了一聲。
“你的傷?用轉進醫院嗎?你有這個權利!”律師指着林軍胳膊上的繃帶問道。
“那我必須使用這個權利!”林軍乾脆的點了點頭。
“一會你會被轉走!”律師拿着東西站起了身。
三分鐘後,林軍被提到走廊,而律師出來後叫着管教和武警聊了兩句,趁着這個功夫,林軍低着頭,小聲衝周天說道:“兩個事兒,第一,馬上聯繫上老解他們,問問他們的情況!第二,從老解家門前出來,往前走二百米,左轉,走五十米,會看見一個有柵欄的小院!穿過小院上山,往四十五度角走,會看見一塊大石頭……!”
“別說話!”管教衝林軍呵斥了一句。
“記住了!”周天面無表情的扔下了一句。
“恩!”林軍點了點頭。
……
三個小時後,山上。
周天圍着林軍等人曾經呆過的岩石,深一腳淺一腳的轉了一圈後,身體停留在了岩石縫隙前面。
“嘎嘣!”
小崔順手撅折一根樹杈子,隨即將它伸出了岩石縫隙內。
一分鐘之後。
小崔擦了擦汗水,用樹杈子挑出來一個白色的防水袋,裡面有一部手機,而它正是鬍子中年臨下山之前留在這兒的。
“嘩啦!”
周天伸手打開密封袋,隨後拿出手機掃了一眼後罵道:“……有密碼鎖!”
“下山,找個地方給它捅咕開!”小崔插了一句。
……
一天後。
一個景洪市過來的律師,走出公安局後,撥通了解小哲的電話。
“怎麼樣?”解小哲快速問道。
“你怎麼搞的?局裡根本就沒有羈押過,你說的這個委託人!”律師皺眉回道。
“不在市局?”解小哲呆愣許久後,一邊吞嚥着唾沫,一邊快速問道:“你沒搞錯吧?”
“……這事兒還能搞錯嗎?”律師無語的回道。
……
另外一頭。
距離曼村大概不到五公里處,兩個本地村民,扛着農用工具就奔着梯田走去。
雨剛停,村民來地裡拾到拾到莊稼。
倆人有說有笑,站在路邊穿上雨靴,邁步就往泥濘的土地裡走。
“啪!”
其中一人剛邁一步,就腳下一滑,噗咚一聲坐在了田裡!
“沒事兒吧?”同伴問道。
“這……這是什麼啊?”坐在地上的村民,雙目驚愕的指着水坑裡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