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關上門盤腿坐上沒有先修行,而是先想了半天。
史無前罵了一通就走了,一開始不覺得什麼,越到後面越覺得詭異,這老小子想做什麼?就光是作爲老爸警告毛頭小子?
道理講得通,但是梁山卻覺得不對勁。
想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來,最後梁山索性不想,盤腿修煉。
梁山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過去,在廷尉府大堂吸收的煞氣全部凝練鞏固下來,黑僵珠散發出黑珍珠般的幽幽光芒,品質自是過去所不能比的。
梁山相信,現在這顆黑僵珠扔出去爆炸,抵得金丹期高階金丹自爆的威力。
這種威力,即便是元嬰期初階一不小心也是要受重傷。
陽劍與陰劍梁山也在鍛造。
改變分子結構,重新鍛造一邊的工程梁山對陽劍只完成一半,在俗世修煉發現速度慢了一倍不止,但是更凝練了。
既然陽劍與陰劍的修行速度提不上,梁山也只能每天撥出兩個時辰來修煉兩劍,其他的時間都花在黑僵珠、白骨金剛蓮與神府中的白骨神君當中。
三天一過,如小杯水滿,該停一下抓一抓俗世事務了。
“呀!”梁山打開關房門,就看到小七大馬金刀地坐在議事廳原來他做的位置。
一見他出來,小七嚇得跳了起來,嗓門卻放大:“你還知道出來啊?!”
這小七還真是沒大沒小的,梁山心道,不過這種風格他喜歡。
梁山掃了小七一眼,可惜胸太平
。
小七沒來由臉頰紅,道:“看什麼看?小心……”後面“挖出你的眼”之類的話卻說不出來。
梁山心道這小七還是很上道,賭場沒白混,匪勁十足啊。
“他們人呢?”
“老馬這些天都在新鋪子忙着張羅,正月十五一過就開張。”
“速度不錯。”
“項叔出診去了。”
“就一個人在家?”
小七搖了搖肩,點點頭。
“催帳進行得如何呢?”
“別提了!”小七憤憤不平地說道。
在小七的絮絮叨叨當中,梁山聽了大概。
第一天還算順利,涉嫌騙貸的五十二家商鋪小七帶着趙子云還有一幫子人上去,有五還了本息,到第二天就不行,去哪家都是女人上陣,只要人一來就自己撕衣服大聲喊非禮。
小七說這些雙頰還是紅紅,梁山可以預想那場面有多混亂。
梁山一臉不解,道:“那又怎樣?”
小七一翻眼,道:“那怎麼辦?小趙他們被旁邊斧頭幫的人釘死了,我又不能上前動手,後面四個和尚也不可能上前撕扯吧。”
一想起當時的場面小七就不寒而慄。一個婦人把自己衣衫撕開,然後手一指小七道:“有人摸我!就是這後生!”小七是又羞又怒,心道:後生你妹啊。
周圍都跑來看,沒電視沒網絡的社會每天就指着熱鬧打發時間了。
小七是落荒而逃,難不成自己也撕開衣衫,說自己其實是女的。
真他娘被徹底打敗了!
“趙子云他們被斧頭幫的人釘死呢?”
小七點點頭,道:“斧頭幫的大姐出動了
。
若不是斧頭幫大姐出動,盯着趙子云這邊,他們最是合適對付這等潑婦。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
梁山搖了搖頭,道:“小七,你啊你,我看你還是看不穿。”
“什麼看不穿?”
“男和女有什麼區別,既然潑婦誣賴你在先,那還有什麼客氣的?”
“難道我要過去把她再扒光,或者翻過來摁住胖揍一頓?”
梁山聞言一愣,腦海裡立刻浮現猶如俊俏後生的小七胖揍潑婦的畫面,那將是怎樣的場景?噗哧,梁山笑出聲來。、
小七羞惱不已,道:“反正這活我是幹不了了!”
梁山神色一整,道:“讓質庫正常運轉過來,讓那些有手藝,吃苦耐勞的普羅大衆能有啓動資金,從此衣食無憂,日子安康,多大的功德啊!”
“小七自知能力有限,要麼讓項叔去吧。”
“別,這事可不要讓我去。”外頭響起項叔的聲音。
項叔笑嘻嘻地出現,手裡面拿着一酒葫蘆。
小七氣得嘴嘟起來,道:“宮主,做這事真這麼有意義嗎?”
梁山還未說話,項叔就搶先說道:“有意義,功德越多,氣運就好,所謂心想事成就是這個道理。”
小七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催帳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
見小七實在爲難的樣子,梁山想了想,道:“你去天龍寺聯繫一下,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去。”
小七臉色一喜,道:“一言爲定
!”說罷轉身出去。
她又幾天沒去博戲坊,心裡早惦記着,一得空自然上那去報到。
第二日清早,雞還沒叫天還亮梁山就在金陵宮前打伏牛拳。
一個時辰之後,梁山打完最後一拳,長噓一口氣。
梁山又忍不住暗暗與莽牛神溝通,發現不行,動靜太大,隱隱感覺整個城都要壓過來一樣。
梁山雖覺有些遺憾,但這不是針對他而是每一個修士都是這般。
這樣也有好處,逍遙君就像頭頂懸掛的劍,他到京都來找自己麻煩,一樣受京都的壓迫,說不定自己還有還手之力。
境界越高的修士,受城池的壓制就越嚴重,京都這等寄一國之命脈的重地就更厲害了,倒是梁山的黑僵珠在俗世中如魚得水。
沒有病人的僵氣、肅殺之地的煞氣可吸,這城市之中的世俗之氣也被黑僵珠吸收過來,只不過不是黑色,而是灰色。
就這樣吸收凝練,速度算是比較慢的,梁山揹着手轉圈,心裡計算着,在廷尉府大堂那一夜凝練黑僵珠抵擋得在外頭十年。
若是這樣,就讓自己受更多的冤屈吧!
梁山灑然一笑,這純粹是找虐心理。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小七走了出來,白色的素袍,小腰用一粉紅色腰帶一束,纖腰細細,讓人慾探手一摸,下穿胡褲,腳上一雙小巧的靴子,見梁山盯着她,道:“走吧,樑先生。”
對外,小七等人一律改口叫梁山爲樑先生,宮主的叫法太過稀罕了。
梁山也不多言,跟着小七一路西行。
這條路梁山走過多次,已是記得。
天還沒亮,街上也沒什麼人,兩個人說是走,其實像是飛。不是真的飛,而是足尖輕點,因爲姿態自然悠閒,乍一看像是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