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了勾魂箭修行方向後,梁山心頭有種奇特暢意,前途光明啊。
這時,喬佳宜回來,連同一起回來的還有小青。
兩個人進院子就嘰嘰喳喳的,興奮得像樹上的小鳥。
二女進了正廳,喬佳宜就讓小青向梁山彙報喬家鋪子的籌備工作。
喬家鋪子離新金陵宮並不遠,同屬朱雀門的繁華地帶,鋪子已經盤下來了,喬佳宜親自設計的裝修也已經弄好了。
“小姐說了,姑爺什麼時候方便去看一看。”小青說道。
與之前跟梁山說話動則臉紅不同,現在小青可謂落落大方。
梁山心裡還要加一句:亭亭玉立。
喬佳宜注意到相公目光中小青身上轉了一圈就回,心道男人就是貪心。
不過這些時日,小青卻也長得快,連喬佳宜都有些吃驚,的確是比過去更惹男人注意了。
小青脫去過去羞澀,說話更有了過去沒有的獨立範,小青這是想惹相公注意,看來她打定主意了reads;。
喬佳宜心裡嘆了一口氣,其實打從她心眼裡還是希望小青找一個老實本分的手藝人嫁了。
不要那麼出色,但至少對她一心一意。
在喬佳宜心裡,對相公有那麼多妻妾,要說一點不掛懷那也不可能。只是,如同陳四孃的心理異樣,自己不是做老大的,這心輪不到她操。
梁山臉色微紅,因爲喬佳宜注意到自己目光火辣辣地在小青日漸茁壯的身上流連了一下,爲掩尷尬,梁山乾咳了一聲,道:“真不錯,比我想象中的速度還要快。”說着,梁山轉過臉衝喬佳宜一笑:“娘子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早點開張,早點有進項啊,不然怎麼辦?”喬佳宜白了梁山一眼,風情萬種的樣子。
小青一看兩個人眉目傳情了,識趣地起身離開。
“這妮子。”喬佳宜低聲罵了一句。
“娘子,早些歇息吧。”梁山忽然湊過來說道。
喬佳宜臉一紅,心裡有幾分盪漾,腰已被相公摸上,身心一軟,雙眸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
“花月影都教你什麼呢?”
喬佳宜臉更紅了。
“七號求見樑宮主!”正在二人濃情蜜意之時,外頭響起尖聲尖氣的不和諧音。
“真會挑時候!”梁山眉頭立起來。
“相公快去,指不定宮中有什麼事找你了。”喬佳宜輕推了梁山一把。
梁山呵呵一笑,道:“娘子等我,去去就來。”
見相公出去了,喬佳宜暗暗鬆了一口氣。
男女歡愛,滋味雖好,但喬佳宜卻也不貪戀。至於月影姐姐的話,喬佳宜自然是想的,只是月影姐姐說他們修士這等人要懷孕,卻也不容易,又讓喬佳宜內心有些暗淡。
不過,喬佳宜都沒有執着於此,到現在爲止,她心裡面裝的最重要的還是孤獨園。
梁山在喬家宅大門外見到了影子七號。
這傢伙看起來在新皇混得不錯啊。
“樑宮主,皇上有請。”影子七號深深鞠了一躬。
態度比過去更謙卑一些,顯然影子七號知道自己與劉明德之間的關係。
梁山點點頭,道:“也好,也好久沒見了。”
金長老在金陵宮這些日呆得心裡惴惴不安。
來之前,金長老設想過見到梁山會怎樣怎樣。
最新消息,梁山突破金丹期中階了。
一方面金長老感嘆人跟人沒法比,另一方金長老後悔當日帶梁山進聖劍堂時自己暗中使的那些手腳。
該死的陽明聖子,這傢伙可把自己坑苦了。
雖然後來二人關係有所緩解,但自己做下的那些事不可能就這樣一筆勾銷的。
金長老成功進階金丹,一度讓他信心恢復少許,但轉念一想,跟梁山還是沒法比。
日後跟樑宮主怎麼相處?他會不會給自己小鞋穿?這些念頭着實折磨了金長老一通。
就這樣,金長老來到建康宮。
他先到老金陵宮,撲了一個空,再來這新金陵宮。
這一路他有深刻感受,太難受了。
難怪到金陵宮是被髮配,這世俗的濁氣着實讓人受不了,等到新新金陵宮,金長老就不得不佩服先到的那些同仁,這樣的環境下還呆這麼久,簡直是大毅力。
這日子怎麼過?金長老心中哀嘆reads;。即便是他現在凝結金丹成功,但在這麼一個環境下,不要說進階,就是努力維持現在水平那就屬不易了。
認識清楚形勢,金長老心裡自然免不了有幾分哀怨。
見到了副宮主馬德意,沒見到樑宮主,當時金長老是鬆了一口氣。
馬德意很熱情,難得堂裡面派免費勞力了,立刻抓金長老爲壯丁,在金陵宮坐堂當大夫。
金長老也沒辦法,只得硬着頭皮捏着鼻子先幹着。
晚上,馬德意還召集了項叔與小七,到外頭擺了一桌算是給金長老接風。
這都是世俗的一套,金長老沒感到有多受重視,倒是落了一身的不自在,酒席宴上就想着早些回去盤腿入定修行。
第二天,馬德意馬副宮主還做主讓金長老報了一個名,算是入了修真行會了。
金長老問了幾句,就聽出這修真行會的不對來。這裡面有些撇開修真堂自立山頭的意思。金長老心裡有些警惕,但是馬德意一番話打動了他。
能到這建康城的,那就是緣分,都是各修真堂裡不受待見的,這麼一撥子的苦命人再不抱團團結在一起,那可真遭人唾棄作賤了。
金長老一想,也對。想着自己臨出山門那些個人的臉色,金長老就氣不打一處來,也就同意報名了。
呆了三天,還是沒見着梁山,金長老心裡面就開始忐忑起來,想着這樑宮主說不定是晾着自己,然後找機會收拾他。
發配已經夠苦了,再有一個隨時挑自己的刺的上司,那就更苦逼了。
金長老也沒有好的辦法,這三天三夜那就卯足了勁做事。老資格沒法擺,更不要看自己是白鬍子年紀一大把,金長老要把自己當年輕小廝看待,裡裡外外能伸手乾的活絕對搶着幹。
金陵宮醫藥館如今是名聲在外,晚上亦有病人上門,金長老看完一個病人,就忙着起身打掃衛生。
還別說,金長老還真找到過去做雜役的感覺了reads;。
原來金長老剛到聖劍堂也是從雜役做起,好不容易成爲外門弟子,又是一番努力才成爲長老,幾乎耗費他百年的大好光陰。
現在算是徹底活回去了。
金長老也不敢抱怨,低着頭掃地。
裡面掃好了,金長老就到外頭。
一到外頭,金長老就皺着眉,閉着氣。也不知道誰家頑皮孩子,就在靠醫藥館牆角的地方拉了一泡童子尿。
想到在聖劍堂仙氣嫋嫋,一切都是素淨整潔,金長老禁不住“呸”了一聲,還宋國國都了,隨地大小便,這他娘一點素質都沒有。
這樣的小孩,抓住一個罰一個,還有小孩父母,真真是沒教養啊。
金長老心裡覺得有些委屈,眼眶開始發紅,有些想掉老淚,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正想着,一輛馬車疾馳過來,金長老趕緊閃到一邊,垂頭肅立。
馬車卻在金陵宮面前來了一個急停,兩匹大牲口的濃重氣息撲面而來,金長老掩鼻靠牆,臉上有一種接近被猥褻的表情,突見車簾一掀,露出一人來。
金長老嚇了一跳,像兵士般站得筆直,連忙道:“樑、樑宮主!”
“是金長老啊,什麼時候到的?”梁山一眼看到金長老有些佝僂着身子在金陵宮門前打掃衛生,停下馬車來問上一問。
“就、就前幾天。”金長老忙答道。
“好!來了就好好幹!”梁山點點頭,然後垂下簾子。
金長老老臉一紅,但不得不硬撐着目送樑宮主遠去。
建康宮,太極殿。
邱雲龍不斷地磕頭,額頭已經流血,光潔的地面上有漿糊一般的血,粘稠。
“你這是威脅朕嗎?”劉明德冷聲道。
“陛下,臣不敢,只求陛下爲臣做主啊!”邱雲龍高聲疾呼。
“你不要以爲朕不敢殺了你!”劉明德近乎咆哮着喝道。
“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邱雲龍又是砰砰磕頭。
劉明德一拂袖子,道:“不要再說,朕叫人去請樑宮主了,你當面跟他道個歉,這事就算揭過了。”
邱雲龍緩緩擡起頭,整個臉部因爲憤怒與憋屈而扭曲,被人廢了,還要向人道歉。
劉明德冷哼了一聲,道:“朕師兄的妻妾,你也敢招惹,真是色膽包天。”
“臣雖有錯,然而臣不甘心啊。”
“那你要如何?還要我那師兄賠你?”
邱雲龍迅速地爬了幾步,臉上現出一些希冀之色,連忙說道:“我聽說仙家有嫁接之法……”
“好啦!此事日後再提,我那師兄有一句話卻沒說錯,現在我們君臣關係更近了。”劉明德微微一笑。
邱雲龍身子一顫,連忙垂下臉去。
“大將軍你就不要做了,給朕做個掌印吧。”
“不!”邱雲龍扯着脖子,一臉悲憤。
“怎麼,這就是你的忠心?”
“臣對陛下忠心耿耿,但是,臣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近身侍奉陛下啊。”
掌印者歷來是太監,所以太監中有掌印太監,這基本上是皇上最親近的近臣了,在宮中也是權威赫赫。可是這種權威,邱雲龍絕不想有。
劉明德眸光一閃而過戲謔,心道自己的那位師兄,居然一腳就把邱雲龍給廢了,出手着實狠辣。“樑宮主到!”就這時,影子七號在太極殿外高呼一聲。